“嗯,多謝方師兄關心,沒事我就先回府了。”
方錦毓矜持的點點頭,看着蕭子魚上了馬車,眼神飄忽了一下,這才朝着另一個方向而去。
南宮澈安撫好蘭溪若之後,纔來到幽蘭苑,正好看見蕭子魚在泡腳。
“這是怎麼回事?王妃怎麼會受傷?”南宮澈看見蕭子魚腫的比饅頭還大的腳,頓時發火質問念琴幾人。
蕭子魚慘笑着說道:“王爺,這可是拜你所賜,你質問我丫鬟做什麼?”
拜他所賜?
南宮澈想到自己之前情急之下將蕭子魚揮開一事,他小聲的說道:“怎麼會?本王當時沒用多大力。”
“呵。”蕭子魚不欲多說,他的沒用多大力,直接害她摔傷了身體各處。
蕭子魚只是嘲諷的輕呵一聲,語氣很輕,但卻莫名讓南宮澈一陣心慌。
南宮澈上前去想伸手揉捏一下蕭子魚的痛腳,蕭子魚卻像是發怒的獅子,直接牴觸着,沒有規矩的呵斥了一句:“滾開,別用你的髒手碰我。”
“大膽,蕭子魚,你竟然敢說本王髒?”南宮澈可是高高在上的攝政王,被人這麼罵,原本心裏的那點愧疚頓時化爲怒氣,伸手就掐住了蕭子魚的脖子。
蕭子魚也是在氣頭上,不僅不反抗,反到挑釁的說道:“來啊!來掐死我啊!我死了好給你的蘭溪若讓地兒。”
南宮澈從來就沒有打算要殺了蕭子魚,此時聽見她的挑釁,再看見她眼眸裏的怒火,南宮澈反倒是有一瞬間的懵逼,他認識的蕭子魚一直是安安靜靜,柔柔弱弱,端莊得體的,什麼時候變成這般潑婦一樣了?
“想死?”南宮澈用鼻子輕哼了一聲,直接鬆開了手,然後霸道的說道:“沒有本王的允許,你要是敢死,敢逃,本王就讓你整個蕭家給你陪葬。”
“南宮澈,你敢!”蕭子魚一想到南宮澈爲了蘭溪若竟然推了自己,心就痛的無法呼吸,還真就和南宮澈叫上板了。
“你若不信,大可試試,你就知道本王敢不敢了。”南宮澈瞥了蕭子魚一眼,這才發現蕭子魚的手心竟然都上了藥,還包紮了的。
他瞳孔縮了縮,心想:難不成自己當時真的因爲心急,不自覺的力道大了些,傷到了蕭子魚?
蕭子魚的脖子被放開,快要窒息缺氧的大腦,忽然有空氣進入,嗆咳的不行,念琴幾人也不敢上前去幫忙,只能站在一旁乾着急。
蕭子魚卻是咳着咳着眼淚就落了下來,她不知道自己都已經被南宮澈捏脖子了,爲什麼心還是會那麼痛。
南宮澈看見蕭子魚哭了,心頓時慌了,連忙說道:“對不起,本王不是故意的。”聲音裏多了些愧疚。
蕭子魚不說話了,對不對得起的,她已經不想再計較了,她已經決定關上自己的心門,從此只做一隻傀儡。
屋裏昏黃的燈光讓蕭子魚的臉色看上去越加蒼白,南宮澈想伸手去摸一摸那張熟悉的臉,擡起手,在看見蕭子魚空洞眼神的時候,又緩緩放下,只留下一句:“好好休息。”
聽着房門關上的聲音,蕭子魚的眼淚流的更兇了。
念琴急忙走上去勸說道:“娘娘,你可不能哭,就算是爲了……你也不能哭。”
蕭子魚看了看肚子裏的孩子,這是與她血脈相連的,她原本剩下的東西就不多,這一樣她一定要保住。
南宮澈回到書房,心情狂躁,他想到蕭子魚空洞的眼神,暴躁的模樣,以及她身上的傷,又想到蘭溪若楚楚可憐控訴蕭子魚要殺了她肚子裏孩子的事情,南宮澈覺得蕭子魚被蘭溪若激怒,脾氣上來,還真有可能做出傷害蘭溪若的事情。
就剛纔,她不是都敢罵他手髒了嗎?
越想,南宮澈越覺得蕭子魚推蘭溪若的事情應該是真的,那麼自己推她一下,她意外之下受了傷,也算是給她一個教訓,讓她好好記住,以後不可再如此魯莽行事也好。
於是接下來幾天南宮澈都沒有再去幽蘭苑,空閒之時,反倒是都去了清荷園。
這讓蘭溪若產生了錯覺,覺得南宮澈的心,應該是漸漸往她這邊偏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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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子魚臥牀修養了幾日,念琴看着這幾天早晚涼快了點,就和念棋攙扶着蕭子魚在院子裏走了走,蕭子魚的腳已經消腫了,只是還不敢太用力,主僕三人在院子裏轉了一圈,準備回屋的時候,正好看見一個人鬼鬼祟祟去了清荷園那邊。
蕭子魚覺得奇怪,就給唸書遞了個眼神,唸書當即去打探。
唸書回來的時候,神情有些沮喪,因爲一向號稱打探消息小能手的她,這次竟然什麼也沒有打探到。
可這事卻讓蕭子魚起了疑心,是什麼人來見蘭溪若,能讓她這麼小心謹慎。
蕭子魚吩咐唸書,以後多留意點清荷園的消息。
念畫當即問道:“王妃這是打算收拾那位了嗎?”
“什麼收拾不收拾的,咱們只需關起門來過自己的日子即可,只要不傷害到咱們的利益,咱們何必去多管閒事。”
可以說經過這一次,蕭子魚對南宮澈已經不再有任何念想了。
“王妃,王爺叫你去書房一趟。”第二天蕭子魚就看見了馮陽,只是他是來傳令的。
“馮侍衛,王爺可有說是因爲什麼事,叫咱們娘娘過去的?”
馮陽搖搖頭。
馮陽是南宮澈的貼身侍衛,口風嚴謹的很。
念琴見打探不出,也就不再多問,反正陪着王妃過去便知曉了。
蕭子魚並不認爲自己有什麼疏漏可以給南宮澈抓小辮子,所以去的時候,內心寧靜的很。
只是她一瘸一拐走進書房,迎面而來的就是一本賬冊。
蕭子魚和幾個丫鬟都不會武功,也沒有做任何準備,南宮澈手下的準頭又極好,這不蕭子魚的臉直接就被賬冊打紅了。
蕭子魚擡手摸了一下自己火辣辣的臉,平靜的看着南宮澈問道:“不知王爺叫臣妾過來所爲何事,王爺又因何會用賬冊砸臣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