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溪擺擺手,接起。
“學姐,怎麼了?”
“小溪,你現在在哪?”
“我在遠洋生物。”
楚婉語氣焦急,“不好了,疫情蔓延,看這架勢病毒又變異了,這次來勢兇猛專門攻擊老人和孩子,最近這段時間沒事叫家裏人別出門。
醫院現在人員和疫苗都緊缺,不知道能不能扛過這波攻擊。”
“學姐,你們現在需要什麼,我現在就派物資部給你們送過去。”
楚婉也是頭大,當務之急唯有最新疫苗的量產才能解決根本。
簡溪看了眼身旁的男人,突然想到什麼。
“默總,你們手裏現在是不是有最新疫苗試劑?”
朱廷默皺眉,“有,怎麼了?”
“我要,全都給我,無論多貴,先給我。”
看着女人着急忙慌的樣子,不知道她骨子裏又在賣什麼藥。
拿起手機給實驗室那邊打電話。
“李主任,最新型Hr流感病毒疫苗,現在實驗室那邊有多少?”
李主任清點了下,“默總,還有六箱,大約六百支試劑。”
“提出來,我待會兒過去取。”
“好的!”
事情交代完,朱廷默拿上車鑰匙,看了眼身旁着急的女人。
“走吧,這批疫苗加密,我不親自去誰也提不出來。”
簡溪緊隨其後,邊走邊查看最新京都疾控中心的報道,越看眉頭皺的越緊。
“看來這次變異病毒的傳播和擴散比之前更厲害。”
趕緊給集團和家裏打電話讓大家都做好防護,能居家辦公的儘量居家辦公,防止被感染的概率。
朱廷默看着身後一路打電話交代事情的女人,現在看來倒是有幾分老總的樣子。
簡溪說完從包裏拿出口罩戴上,看了眼前面的男人想了下也遞給他一個。
“情況緊急,大家還是各自保重的好。”
“喏!戴上吧。”
朱廷默俊眉皺了下,還是接過戴上了。
從實驗室取了藥,見拉不過來,朱廷默冷聲打開車門。
“我跟你一起去趟吧,這些疫苗珍貴,禁不住半點意外。”
其實還有另外一個原因,穎穎在醫院,怕她害怕正好可以過去陪她。
“那我先替京都的百姓謝謝默總了。”
“簡董不會以爲只有你有吝抿之心吧?”
朱廷默長腿一邁,上了車。
簡溪沒心思和他計較,眼下當務之急把疫苗送過去最重要。
距離醫院五百多米遠的地方,車子就被攔下。
身穿防護服的特警們在前面指揮交通,前面屬於重災區,已經封控,所有人不得入內。
“您好,我是季氏集團的簡溪,現在我們車上有最新病毒疫苗,您能讓我們過去一趟嗎?”
特警一聽趕緊通知局長。
簡溪一看,老熟人。
“耿局?”
“簡小姐?”招呼她來到一旁。
簡溪說明來由,耿局神情嚴肅。
“簡小姐,疫苗你留下我們會找專人送過去的,你們就不要過去了。
現在疾控中心的人已經在裏面,這次病毒究竟變異到什麼程度,誰也不知道希望這批疫苗有用吧。
好了,不說了你們趕緊離開,記得做好防護。”
“好,耿局,您也是。”
放下疫苗,簡溪和朱廷默準備回去。
突然接到該路段徹底封控,全員靜止,等待安排。
雖然疫情已經發生了好幾年,可是這一次是離自己最近的一次。
沒多久他們就被就近安置在賓館隔離點裏,房間有限同車轉移的兩人被安排在一間房裏,好在分裏外,不用那麼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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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圍環境還不錯,基本配置都有。
簡溪聞到濃濃的消毒水味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朱廷默眼神警惕的看着她,特殊時期大家誰也不想中招。
“我不是感冒,就是單純的鼻子過敏,你不用這樣看着我。”
簡溪揉了揉鼻子,感覺好些了。
朱廷默被說中心思,快速眨了眨眼睛伸手將口罩拉高。
“最好不是。”說着收拾東西,去了外面。
看見他嫌棄的樣子,簡溪撇撇嘴。
聽見他在外面打電話,如果沒猜錯,應該是給他未婚妻報備。
電話足足打了將近半個多小時,除了安撫就是哄,好不容易纔掛了,看來他真的很愛他未婚妻。
沒一會兒的工夫,醫護人員過來了。
給他們做了體溫檢測,又送了一些喫的和用的東西,聽他們的意思這次至少要封控一星期,如果一星期後都沒事那就能解除隔離了。
“好的,我們會全力配合好你們工作的。”
送走醫護人員,處理完工作上的事情,躺在牀上原本忙碌的生活,一下子慢下來有些不適應。
姜果果打電話問她怎麼樣,簡溪聳肩。
“老樣子,又被強制放假了。”
姜果果朝她豎了個大拇指,“你牛,這已經是被封的第五次了吧?前幾次還好不是家裏就是公司什麼也沒耽誤,這次好了強制讓你休息。”
“誰說不是呢。”簡溪長舒口氣。
看着空蕩蕩的天花板,已經好久沒有給自己放假了。
戰北寒消失的這幾年,自己扛下了他的擔子,雖然戰氏有他們幾個頂着可是最後的決議權還是在她手裏。
自己不敢停下,生怕辜負了身後的員工們。
還有爺爺奶奶和外公外婆,他們年紀大了,現在能依靠的只有她。
不知不覺一覺醒來,已經半夜。
失眠症又犯了,隨意披了件外套,從酒櫃找了瓶趁手的紅酒來到陽臺小酌一杯。
她本來酒量就差,卻偏偏迷上了喝酒後的微醺感,迷迷糊糊中分不清現實與夢境,也只有此時能真正面對那個無數次崩潰後又自愈的自己。
看着萬家燈火,無數對愛人相擁而眠,而能給自己溫暖的那個人究竟怎麼樣了?
“大晚上喝酒,不怕一個失足掉下去?”
喑啞犀利的聲音從客廳傳來,簡溪回眸,看見站在射燈下,一身黑色真絲睡衣的男人,朝她走來。
望着他的臉,簡溪分不清眼前的一切究竟是夢還是真實的。
伸手碰觸到冰涼的皮膚時,猛地收回手,意識瞬間被叫醒。
簡溪晃了晃腦袋,“你是朱廷默?”
朱廷默視線下移,看向身旁的酒瓶,俊眉緊皺搖頭。
“原來還是個酒鬼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