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6章 或許你的母親還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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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墨九沉吟了瞬間:“你偷走的匣子便有這個印記。”

 “我沒有見過什麼匣子!我承認,我確實是覺得你母親的遺物中能有血山山脈的線索纔出手的,但是我偷來的遺物裏沒有任何有價值的線索!”華汝兒越說越氣,“我在九寒川內埋伏了那麼多年,便是有朝一日得到那個女人藏着的地圖,結果沒想到白忙一場。”

 雲知煙聽到了這裏,算是徹底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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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他們之前和猜測沒有錯,華汝兒的目標果然是山脈的殘圖,而她目標的那塊殘圖很有可能就在阿九小時候見過的那個匣子裏。

 可按理來說,裝着殘圖的匣子就應該在遺物中才對,可現在匣子卻不知所蹤。

 “容盛蒼可知道匣子內隱藏的祕密?”容墨九追問道。

 華汝兒提起容盛蒼一臉的不屑:“那個老東西什麼都不知道,不然的話,以他的性子,早就利用九寒川的勢力去尋找其他殘圖了。”

 “看來你知道的東西比我們想象中的還要更多。華汝兒,你潛伏了那麼多年,費盡心機卻沒有得到你想要的東西,你背後一直支持着你的人應該很不滿吧?”雲知煙雪白的手掌托起了下巴,“說出你背後之人,我可以饒你一命。”

 現在所有線索都穿成了一串,現在只需要確定華汝兒身後的勢力到底是不是聽神閣。

 憤憤不平的華汝兒瞬間平靜下來,眼底流轉着怨恨之色:“我得不到的東西,你們也別想得到,今日栽在你們手裏算我倒黴。”

 雲知煙的心裏頓時泛起了不好的預感,緊跟着就看到華汝兒咬舌自盡。

 “撬開她的嘴巴,不要讓她死了。”雲知煙起身上前,強行撬開了華汝兒的嘴巴。

 華汝兒吐出了斷舌,口中血流如注,疼得昏死過去。

 “主子放心,這女人死不掉。等到她醒過來後我們還會繼續拷問,爭取從這個女人口中問出真話來。”鳳九華取出了藥粉灑在了華汝兒口中。

 “暫時別讓她死了。”容墨九的眼底投出了一片冷意,掃了鳳九華一眼。

 “是。”鳳九華全身戰慄,下意識地答應後才反應過來,她居然聽從了容墨九的話。

 雲知煙見容墨九周身氣息陰沉,跟着他一起離開了地牢。

 回到房間的時候天色已經開始泛亮,雲知煙見容墨九坐在桌前一言不發,於是在他身旁的位置上坐下:“在想匣子的事情?”

 “煙兒,你說我的母親會不會和羽成翼的母妃一樣,也和聽神閣之間有所牽扯?”容墨九若有所思。

 雲知煙輕輕地將腦袋靠在容墨九胸前:“我也不清楚。不過那個匣子既然是你母親的遺物,那我們就無論如何都要找到它。阿九,你最後見到那個匣子是什麼時候?”

 容墨九摟住了雲知煙纖弱柔軟的腰肢,緩緩的說道:“我最後見那隻匣子,是在我母親自爆身亡的那一日。”

 前生今世,這都是雲知煙第一次聽容墨九提起他的母親。

 阿九向來肆意自由,之前一直被容盛蒼控制,無非是因爲死去母親的遺物而已,由此也能看出來阿九的心裏是何等重視他的生母。

 “自爆太過殘忍,伯母究竟爲何如此?”雲知煙放柔了聲音問道。

 容墨九搖了搖頭:“我不知道。我知道我母親死的那一日漫天血光,血腥味特別的濃烈,我只見到了我母親最後一面,當時她捧着匣子似乎有話要說,可我沒有聽到她說了什麼。後來我大病一場,我一直都以爲那沾了血的匣子還放在我母親的遺物中,並未多想。現在想來,或許在我母親死的時候,那個匣子就不見了。”

 “那你母親的屍體呢?”雲知煙回憶了一下,她上次和阿九去九寒川的時候,似乎也沒有看到阿九前去祭拜她的母親。

 “自爆而亡,身體成了血沫,早就找不到了。當時容盛蒼覺得我母親自爆丟了九寒川的臉,便一直都沒有給她準備墳墓和牌位。”容墨九說到最後,深邃的眸子裏迸射出了滔天的殺氣。

 雲知煙的目光沉了沉:“阿九,你有沒有想過,或許你的母親還活着?”

 雲知煙和容墨九四目相對,大膽地猜測着:“自爆這種死法雖然壯烈,但是死不見屍,最容易動手腳了。加上這匣子內的殘圖牽扯那麼多,會不會伯母是爲了保護盒子裏的地圖,才特地假死?”

 “你若是這麼說,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但是這麼多年來,她爲何從來都沒有露面。”容墨九的俊眉皺成一團。

 雲知煙眨了眨鳳眸:“或許她是有什麼難言之隱呢?你接觸了羽成翼,你也知道他一開始想利用殘圖謀利,結果卻接了個燙手山芋,現在就連小命都快保不住了。如果伯母沒有足夠的力量可以護住這張地圖,反而引來了類似聽神閣之類的勢力的覬覦,那麼爲了保住你和她自身的性命,假死脫身也不是不可能的。”

 聽神閣勢力遠遠的超過了九寒川和雪靈山,所以她的猜測也不是毫無道理。

 “一切不過只是猜想而已。總之,現在這條線索已經斷了,現在只能等着南雪兒的動作了。”容墨九緩聲道。

 “南雪兒那邊應該差不多了。”雲知煙慵懶地打了個哈欠,張開雙臂摟住了容墨九的脖子,“困了。”

 容墨九脣角不禁勾起了一抹寵溺的笑容,打了個橫抱抱起她後大步朝着牀榻走去。

 與此同時,帝都某個廢棄的宅院中。

 破舊的房間內,地面上蒙上了一層厚厚的灰塵,月光通過了破碎的窗戶紙投進了房間裏,將坐在梳妝檯前的南雪兒的影子拉得老長。

 南雪兒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面前銅鏡內的自己。

 她的半張臉上覆蓋着一層厚厚的紗布,隱約可以看到上面的血跡都已經乾透了。

 “小姐……您要的復顏水已經煉製出來了。”這時候,一名小侍女緩緩走了進來,將托盤內的藥瓶呈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