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中毒的他,吻還會帶着幾分涼意,沁人心脾的涼。
而現在,解毒後的他,滾燙的像是一團火。
但越是如此,反倒是讓她覺得有幾分口乾舌燥了。
明明只是一種安撫性的細碎吻,可還是讓寧輓歌下意識的吞嚥了一下口水,舔了舔自己的脣。
這男人,真是太折磨人了!
他不知道他這樣很容易讓她想崩潰嗎?
“風陌寒,你幹嘛?”她出聲,可是卻發現聲音有些含着情愫的啞然,這聲音把她自己都給驚住了。
風陌寒聽見她這樣的聲音,吻着她脖頸間的輕柔吻轉而變成了一種齧咬。
彷彿被一隻蟲蟻齧咬般的酥癢。
寧輓歌下意識的縮了縮自己的脖子。
“陌寒……”這樣她很崩潰的好吧!
可惜這樣的稱呼,對男人來說無異於是另一種點火。風陌寒驀地將她轉正了身子,讓她面對自己。
“輓歌。”他喚住了她,“幫我。”
最後兩個字,帶着一種強勢,沒有徵求意見的意思,而是濃濃的強勢。
這樣的懾人氣勢,讓寧輓歌毫無抵抗之力。
她眨了眨自己的眼睛,看着男人那俊顏上漸漸浮起的幾分情愫,她算是明白過來了。
她勾了勾自己的紅脣,舉起了自己的手問道:“想讓我用什麼幫你呀?手還是……”
話沒有說完就被他捏住了下巴,臉由不得自己被他給強勢的擡起,男人的薄脣毫不客氣的落下將她的聲音給堵截的乾乾淨淨。
這樣的吻,簡直自帶火苗,輕而易舉就能把一個人給瞬間點燃。
寧輓歌的眼眸圓睜,有一種想要張口咬死他的衝動。
“用嘴。”他以舌尖描繪着她紅脣的形狀,暗啞着聲音將兩個字送入她的脣間。
這樣的兩個字,帶着一種蠱惑人心的魔力。
她覺得,她一定是上輩子欠過他的,否則又怎麼會老是被他翻來覆去的喫,想着各種法子的喫。明明休書都送了出來,可是他們之間的這點關係怎麼越來越像是……
她迷迷糊糊想着,連同着被男人狂熱的吻給壓倒在榻上,這樣突兀的動作讓她自己毫無所覺,甚至她都忘記了自己現在的狀態是個已經懷孕的母親。
男人高大的身軀覆着她,哪怕隔着薄薄的衣料,二人身上的溫度都能夠清晰的灼烤着彼此。
他吻着她,手更是毫不安分,驀地伸入了她的衣襟處。
寧輓歌的眼眸圓睜,正準備動手給他寬衣解帶,門被敲響了。
“寧輓歌,你在屋子裏做什麼?”這煞風景的聲音,真是寧嶽的。
沒想到這麼快就趕了回來,一回來就找她的麻煩。看來是小廝看見了風陌寒跟隨着自己入屋,所以故意來找她。
這樣的情況,讓她非常鬱悶。
同樣鬱悶的還有壓着她的男人,臉色黑沉的厲害,有一種還未盡興之感。
“我們這樣,是不是很想姦夫淫婦?”寧輓歌低聲問道,那語調中帶着幾分不滿。
男人輕咳了一聲,似乎被她這樣的形容詞給驚住了。
被自己的夫人說成他們二人像是姦夫淫婦,這種形容詞大概也是她寧輓歌纔想的出來了。
“我們現在很像偷.情啊喂。”寧輓歌又道,那語調輕鬆至極,似乎對門外的寧嶽出現並不在意。
風陌寒輕哼了一聲,俯下頭來狠狠咬了她的脣瓣一口。
“就不知道你,打算什麼時候讓我成爲光明正大的男人。”
寧輓歌聽他這話,有些無語。
什麼叫光明正大的男人?他還不算嗎?
而且這事情怎麼就變成了她做主導權了?分明他纔是那個寫休書的人。
“我去看看。”寧輓歌推了推還壓在自己身上的男人。
門口的寧嶽發現門還沒有開,又一次用力的踹了一下門。
“寧輓歌,出來!”那語氣格外惱怒。
寧輓歌推了半天,身上的男人都毫無動靜,她有些不耐煩的低聲說道:“你還壓着我做什麼?趕緊下去!”
男人不動。
“好了,待會兒我回來幫你解決就是了,你就不要一副慾求不滿的樣子看着我了。”她邊說邊豎起三根手指頭,做出對天發誓的模樣。
男人挑眉,依然未動。
這時候門口的寧嶽更加惱怒了,又踹了一下門,怒道:“風陌寒是不是在裏面?今日堵我們路的就是他一手指使的對不對!”
門口的寧嶽顯然已經惱羞成怒了。
而聽見這聲音的寧輓歌,一臉詫異的擡眸看向風陌寒。
男人還壓着她,臉上的表情隱在光線暗處,對他臉上的神情,她有些捕捉不清楚。
“果然很卑鄙。”
這話,算是對他的誇讚了。
嘴上說卑鄙,心底其實對他真的是誇讚的要鼓掌了。
這事情做的很好,要看的就是寧嶽這般惱羞成怒的表情,喜歡看他氣的要跳腳的模樣。
“我還能更卑鄙。”男人低低的道,俯首又一次吻住了她。
他的脣總有一股讓人無法抗拒的迷惑力。
門被寧嶽踹的嘎吱嘎吱響,寧輓歌又一次奮力將身上的男人給推開了去。
“丫的,你卑鄙勁別使用在我的身上行不。”鬱悶的她狠狠瞪了他一眼,這才下了牀榻準備去開門。
“輓歌。”風陌寒喚住她。
她半轉過頭看他。
“我去跟岳父說。”他說。
寧輓歌嘴角狠抽了一下,不知怎麼的,聽着他說岳父二字的時候,莫名有些搞笑呢?
“你別鬧了。”她不再理他,轉身去開門。
……
寧嶽踹的眼前的門搖晃不已,可不見屋內的人有任何的反應,寧嶽的目光一滯,忽然落在了小綠的身上。
“再不出來,我便讓人將小綠給拉去重罰!”
他的話音剛落,眼前的門驀地打開來。
寧輓歌打開門來,表情淡定:“爹,你這是怎麼了?”喫火藥一樣,和平日裏表現出來的寧丞相,可真是天然之別。
寧嶽的臉上神情還掛着幾分怒意,瞧見寧輓歌那雲淡風輕的面容,心底的怒氣更重。
他也不去回答寧輓歌的話語,直接將她給推開,往屋內走去。那巡視的目光在屋內逡巡了一遍又一遍。
寧輓歌輕嗤了一聲,轉身去看屋內的情況,顯然屋內早已不見風陌寒的蹤影了。不知爲什麼,她的心底莫名鬆了一口氣。
寧嶽沒有找到風陌寒的蹤跡,轉回視線看向寧輓歌問道:“人呢?”
“七王爺嗎?他很早就回府了。”
她回答的一本正經,好像真是這麼一回事。
寧嶽暗暗捏拳,心中不快,“哼,你最好和他少來往!明日上朝,我定要參他一本!”言罷直直往外走。
看着他離開的背影,寧輓歌相當不給面子的送了一個大白眼。
就算他寧嶽想參一本,也沒有人會處理。
皇上現在重疾在牀,朝堂之上的事情現在他也無力去過問吧?這麼關鍵的時刻,她肯定要好好幫風陌寒一把。
“時辰不早了,爹還是早些回屋休息吧。”
寧嶽發現自己不論說什麼,這丫頭總是一副並不在意的神情,這樣讓他錯覺的以爲對牛彈琴。他深呼吸了一口氣,從鼻孔裏哼了一聲,揮袖就離開。
看着寧嶽離開,寧輓歌扶額上前關門。
身後便傳來了窸窣的聲音,當她走回到牀榻的時候清晰的瞧見了男人已經不知何時將外袍脫掉躺在被褥中。
她嘴角抽了一下,“你剛剛沒走嗎?”
“走了。”他老實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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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輓歌嘴角狠抽,也真是佩服這個男人的厚顏無恥。她自認自己的臉皮夠厚了,可像他這樣的,她還真是望塵莫及。
……
第二日醒來照舊沒有風陌寒的影子,寧輓歌也照舊過着她自己的生活。
可這樣的日子持續了三日,她發現風陌寒都沒有再出現過,而她在自己的小別院裏研究着自己的毒藥。
第四日的時候,小綠在寧輓歌的書房裏找到了她,雖然是書房,實際上早已被寧輓歌改造成了藥房。
“小姐,外面太監要來宣旨,讓小姐出去接旨。”
小綠的話讓正在搗鼓着手中藥瓶的寧輓歌動作一滯,不解反問:“我?”
她的心中怎麼有一股不太好的預感。
小綠輕輕點頭,她也覺得很不安。
寧輓歌扔了手中的藥瓶,隨手將藥粉擦拭在自己的身上,便起身走了出去。
前院裏早已跪滿了人,整個寧家人都跪在了前方等待接旨。
寧輓歌姍姍而來,大家的視線也一致落在了她的身上。
宣旨的太監抱着聖旨,而他的身後站着的正是風陌文。男人瞧見寧輓歌的出現格外興奮,一邊搓着手一邊笑,笑容在寧輓歌的眼中格外猥瑣。
“既然都到齊了,那雜家就宣旨了。”
“公公請。”寧嶽的臉上是毫不掩飾的興奮和喜悅。他苦苦等待着這一天,今天終於是要得到了。
寧輓歌緩緩跪下,不耐煩的等着那公公念聖旨。
起初她並沒有聽清楚到底唸了什麼,直到這太監念道:“擇日成婚,欽此!”她才彷彿如遭雷擊般表情凝滯住。
這聖旨……竟然是要她嫁給風陌寒做太子妃?
簡直是國際大笑話,她聞所未聞過的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