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章 剋制

發佈時間: 2024-11-09 06:1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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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不希望安籍塵一進來就看見他。

 但下一刻,令她驚訝的是,安籍塵伸手扶下車的竟然不是夏梔!

 女人皮膚不是很白皙,深邃的眉眼以及厚厚的紅脣讓女人看上去富有攻擊性。

 “她怎麼會和安籍塵在一起?”

 這個女人赫然是那天商場上,幫蔣點燭和夏梔處理禮服爛攤子的,羅俏。

 就在她愣神期間,夏梔悄然無聲的靠近了她。

 “震驚嗎?”

 蔣點燭看向夏梔。

 夏梔穿了一件黑色禮服,不知道爲什麼,蔣點燭總感覺她身上這套和她設計的那套莫名的有點相似。

 更詭異的是,夏梔的胸口也別了一顆紅色的心臟。

 蔣點燭將一切看在眼裏,卻沒有作聲。

 “更令你震驚的還在後頭呢。”夏梔帶着深意的一笑。

 蔣點燭晃了晃手中的酒,意味深長道:“這安太太你怕是很快就就要做不成了,你說這能不讓我震驚嗎?”

 誰知夏梔並沒有被激怒,她反而言笑晏晏。

 “這太太我做膩了,我可以考慮做做許家的太太。”

 夏梔看向許應饒的方向,舔了舔脣角,眼中曖昧的情緒一閃而過。

 哪怕是片刻,蔣點燭也是看的清清楚楚,她心下莫名的不安。

 不可能,許應饒不是那樣的人……

 蔣點燭握緊手。

 “許家的太太,那也得看你有沒有本事,還真當什麼阿貓阿狗都能來許家摻和一腳了。”

 蔣點燭看向夏梔有些不屑。

 言罷,便想舉步離開。

 正好許應饒這會也沒和誰交流,過去打探打探那個羅俏。

 作爲壓軸人物,許應饒應該是一清二楚。

 可她還沒動作時,背後忽然被人撞了一下。

 她下意識往前踉蹌一步,杯中酒瞬間灑出,正好打溼在身前。

 蔣點燭低頭,只覺身前一片粘膩,再回頭,罪魁禍首正是幸災樂禍的夏梔。

 “姐姐,你沒事吧。”

 蔣點燭看着她晶亮含笑的眼睛,想起了那天晚上,她手裏握着的那把刀。

 雪亮,鋒利,隨時等待嗜血。

 蔣點燭沒說話,夏梔語笑嫣然,像是沉浸在自己勝利的世界中。

 “怎麼酒都端不住呢?”

 “你的手段還是一如既然的小兒科。”酒精的黏膩感讓她不舒服,需要處理掉。

 她本可以用言語迅速諷刺回去,可在看見她眼睛的那一刻,她只想離開。

 瘋子。

 她不再理會夏梔,徑直朝許應饒走去。

 “衣服溼了,我去換件備用的。”

 許應饒看向她的胸口,點了點頭。

 就在她轉身離去的時候,許應饒忽然開口。

 “蔣點燭,不像她。”

 蔣點燭身子一僵,假裝沒有聽到似的,逃一般的往外走。

 大廳內,安籍塵環視了一圈,沒有看到自己想看的人後,面上不顯,心裏卻是煩躁了起來。

 “怎麼?找你的心上人?”羅俏端起酒杯,給安籍塵碰了一個杯。

 安籍塵沒有答話。

 “我剛剛看到她禮服溼了,我猜,這會應該在樓上吧。”

 爲了防止宴會上有各種難以處理的事情發生,東道主特地在樓上開闢了兩三個房間供外人使用。

 “這次我欠你一個人情。”說完,安籍塵便急匆匆的上樓去了。

 羅俏看着他焦急的身影,不由得噗呲一笑。

 來這一趟,雖說沒有達到她想要的目的,但也算不枉此行。

 只是家裏面那些老頑固還真是令她頭疼。

 蔣點燭換完衣服,看了一眼已經摘下來的胸針,正打算別上去,可又不禁想到夏梔。

 她想了想,乾脆卡在了頭髮上。

 收拾好一切後,蔣點燭推門而出。

 忽然,一個力道將她拉扯過去。

 手腕鑽心的疼,她一個痛呼,那個力道鬆了一些。

 她擡頭一看,便看到一張熟悉的面容。

 她使勁的掙扎,意圖掙脫開安籍塵的控制範圍。

 “你弄疼我了。”蔣點燭怒道。

 “最近過的還好嗎?”安籍塵還是抓着她的手沒有放開。

 “安總不應該關心我,應該關心您的太太。”她像是個幼稚喫醋的小女孩。

 “我最近一直剋制沒聯繫你。”

 “您可別忘了,您現在是已婚人士。”

 蔣點燭一雙杏眼直勾勾的看着安籍塵,眼底有着倔強,更多則是委屈。

 莫名的,安籍塵心臟處被人紮了一下,他微蹙着眉頭,愣愣的鬆開了手。

 “我,我不指望你能理解我,但公司最近真的很亂。”

 蔣點燭揉着手腕,“其實我沒資格怪你的。”

 “不,今天這場聚會我本不想來,可後來聽到了名單裏有許應饒的名字,這纔過來碰碰運氣,沒想到你真的在。”

 他說這些的時候,眼神有些茫然,似乎自己也不能理解爲什麼這樣做。

 “安先生是把我電話號碼丟了?想見個人用這麼傳統的方式?”

 他聽着她略有尖酸捏醋的聲音,心神一蕩,像是抓到什麼信息似的。

 “你生氣了?”

 他從前很討厭女人粘膩喫醋,可這一刻卻覺得欣喜。

 她因爲他而有了情緒波瀾,他直勾勾看着她,她則嬌俏轉過身去,“我纔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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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足十的小女兒姿態,撒嬌又可憐。

 安籍塵身後想要搭上她肩膀,她這次換上了窈窕的吊帶裙,凜冽的深紫色,像是迷人的旋渦,她肩膀上帶子又細又窄,將她漂亮的蝴蝶骨襯得精緻迷人。

 她近在咫尺,伸手即可觸碰。

 可就在即將搭上她肩膀那一瞬間,近的已經可以感受到她體溫的那一瞬間,他停了下來。

 像是擔心打破什麼似的,他珍視而剋制的捻了捻手指,縮回手來。

 蔣點燭察覺到他細微的動作,但並沒有揭穿。

 她攏了攏長髮,語氣漫然,“安先生沒什麼事的話,可以放人了嗎?我要下樓了。”

 “點燭,見到你真好。”

 在商場上雷厲風行,舌燦生花的他,此刻卻顯得有些木訥。

 蔣點燭沒有迴應,也沒有回頭,直接昂首舉步離開。

 望着蔣點燭的背影,安籍塵下意識先前一步。

 她離開了,好像也帶走了滿室的溫度。

 他想要挽留,指尖卻只是一片空無。

 他變的越來越不像他。

 “怎麼這麼久?”一下樓,許應饒便走過來。

 看到蔣點燭新換的禮服,許應饒點了點頭,神色略有滿意。

 “穿什麼像什麼。”

 “就當你是誇我了。”

 蔣點燭嫣然一笑,完全把剛纔和安籍塵的曖昧拋到腦後。

 “事情辦完了嗎?”順手從適應生手中接過一杯雞尾酒,她淺啜一口,神采奕奕。

 “聚會嘛,打着相聚的名頭,行私下可行的交易,牽橋搭線,當然認識的人越多越好。”

 “那還要多久?”

 “累了?”

 蔣點燭搖頭,“我想去那邊喫點東西。”

 許應饒不動聲色的朝樓上看了一眼,並沒有揭穿她。

 “差不多了,你要是不舒服的話可以提前去車上。”

 他脫下外套披在了蔣點燭的身上。

 一瞬間,屬於許應饒的氣味縈繞在蔣點燭的鼻腔,她腦中閃過夏梔的那些話,下意識的她有些抗拒。

 “我不冷。”蔣點燭不動聲色的將外套拿下,放在了許應饒的手上。

 許應饒頓了一下,隨即像是什麼都沒發生過一般挽着蔣點燭的手。

 “去和陳總打個招呼。”

 陳總便是這次宴會的東道主。

 他家的生意不是做的很大,但他人脈廣,人又好說話,所以一般大家都願意賣他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