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枝懶得搭理他。
死鴨子,等婚後做這種事不是多着機會?
急什麼。
她示意他快去開車。
薄司洲吩咐阿開充當司機,他要跟老婆在後座溫存會兒。
他抱着小姑娘在腿上,嗓音低磁輕勾,“現成的司機,不用白不用。嗯?”
明枝:“……”
她默默看向阿開,“你老闆要是對你不好的話,你可以跟我告狀的。”
阿開嗚嗚嗚哭唧唧。
哪兒敢吶!
我是一名保安,愛情與我無關。美女嫌我寒酸,對我冷眼旁觀……
半小時的車程,溫家別墅。
此刻,許佳念剛被人扛回來,流淚不止。
“奶奶,我的眼睛……爸媽,我的眼睛啊!”
已滿是後悔!
溫老太氣得,說道:“你要不是去害明枝,會淪落到這個地步?都怪你自己!”
溫柏與曾芸面面相覷。
“等枝枝回來再說吧。西故,幫她消毒一下。”
示意大兒子簡單做下包紮。
等枝枝回來定奪怎麼治。
溫西故眸子閃爍,他看了眼門前來的兩人。
他脣角微動道:“枝枝回來了。”
明枝一進門,就疾步走過去。
她問道:“爸媽。哥哥,你們有沒有受傷?”
她看向大哥、二哥、三哥。
二哥此刻一臉淡淡託着手腕坐在沙發上。
三哥正倚在沙發上,翹着二郎腿,見到妹妹回來一個鯉魚打挺。
“小枝枝!你可把哥哥嚇死了!”
溫嘉珩趕緊過來抱住妹妹,“我們差點以爲你出事了。薄司洲醒來沒有?”
阿開咳嗽一聲。
示意他們薄爺來了。
薄司洲俊朗的臉龐深刻。
男人脣角微翹,嗓音低磁道:“岳父,岳母。”
他修長的西裝褲腿提步而來。
溫柏與曾芸重重鬆了口氣,“女婿,你沒事就好!可把我們枝枝嚇壞了,也把我們嚇壞了!你要是沒了,我家枝枝往後幸福怎麼辦?”
明枝微微一笑。
爸媽肯用“女婿”稱呼了。
她看向自家男人。
薄司洲眉頭微勾,他薄脣翕動。
男人心情挺好,他嗓音低磁道:“我怎麼捨得離開她?”
他眸子灼熱,看向自家老婆,低頭親了下小姑娘。
明枝伸手掐了下他的腰。
示意他正經點兒。
這可是在她家裏。
溫嘉珩氣得轉身過去,“媽的,老子看不見!別他媽在我面前秀恩愛!”
自家小白菜啊,三哥氣得心裏滴血。
明枝心疼哥哥一秒。
她看向沙發上的二哥,“二哥沒傷到吧?”
之前在現場,二哥開車狠狠撞向凌霄。
她屬實沒想到。
撞擊實在太狠,她擔心二哥受傷。
沙發上男人不鹹不淡,“你老公在這,先關心你老公。不必管我死活。”
明枝:“……”
就這張嘴巴太欠。
不然她還能好好跟二哥處一處。
薄司洲眉頭微挑,他嗓音低磁繾綣道:“阿允。傷好些了?”
他眸光,定在了溫允手腕上。
溫允應了聲,“嗯。”
沒說什麼了。
顯然是不太滿意這個比自己都大的妹夫。
但既然把人都嫁過去了,也就勉強應付下。
明枝一看就知道二哥死傲嬌。
曾芸白了一眼,“跟你薄叔說話小輩一點,別一個‘嗯’字敷衍死了。”
薄司洲脣角微翹。
男人嗓音低淡道:“不妨事。阿允年輕氣盛。”
溫允看向,“薄叔年紀大了,不行?”
兩個男人之間,略有些鋒芒。
明枝看了看自家男人,又看了眼二哥。
心想他們這是在幹什麼。
直到溫西故溫淡一笑,拿出一份報告,“薄先生的婚檢報告。都很健康。阿允,別擔心枝枝會過得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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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芸跟溫柏定睛一看。
臥槽……
這也太詳細了吧!
怎麼那個的長寬都有啊。
這什麼含量啥的都有,一看就是超過標準的優越型號的。
曾芸都看羞澀了,這簡直是妥妥的優秀男人!
明枝耳尖微燙,她伸手拿過報告。
她塞回薄司洲西裝裏。
“你自己的報告自己拿好。”
她擡眼瞟他一眼。
溫柏跟曾芸相視一笑,這笑有些意義不明。
怎麼感覺枝枝……
跟薄爺,應該已經……
試過了?
看樣子,枝枝是滿意的!
他們就不用操心香火的事兒了。
鐵定旺!
薄司洲脣角微勾,他收好報告。
他家老婆,這是害羞了?
明枝跟男人保持點距離,怕膩歪的很。
溫老太看向衆人,喚道:“要不然先看下念念的眼睛傷勢吧?”
曾芸開口道:“枝枝,你看看你妹妹的眼睛,能治嗎?”
明枝看向兩眼空洞。
滿眼都是血的許佳念。
許佳念緊咬脣,臉色蒼白,說道:“不用給我治,我瞎掉就好了。反正在你們眼裏,我就是作惡多端。我嫉妒心作祟。”
明枝看了人一會兒。
她說道:“我想確認一件事。你回答我就是。”
許佳念悶悶道:“什麼事。”
明枝淡淡道:“爲什麼凌霄會挖你的眼睛。你不激怒他,又順着他,幫他找到我,按理說他不會對你這麼狠。”
許佳念倔強低頭。
可終究,還是疼得緊緊握住手。
“我……因爲……”
“他說你……他說你是沒人要的機器,提線木偶……”
“該死的!你只能被我罵!我不允許別人罵你!”
許佳念雙目都是血,咬着脣。
才知道原來明枝,自小無父無母,是個孤兒。
那時不知道哪來的怒氣,狠狠罵了凌霄,觸怒了人,被挖了雙眼。
“我說你有父母,你還有哥哥,還有妹妹,還有奶奶……我……”
許佳念說着說着,忍不住嚎啕大哭。
忽而,張手抱住了明枝。
“姐姐,我錯了……嗚嗚嗚……”
“是我嫉妒心作祟,是我覺得你搶了爸媽和哥哥。你以前沒來的時候,他們很疼我的……我知錯了,我差點害死爸媽,害死你……”
“差點害得你和薄爺分離,你們明明馬上就要結婚了……我後悔了……”
許佳念哭得撕心裂肺。
可因爲沒有眼睛,全是血淚滴落。
曾芸與溫柏,釋懷一笑。
溫老太見此也噙着老淚,愧疚對明枝道:“也都怪我!縱容念念,把她慣得這麼任性,我也不該那樣說你。枝枝,我們不求你原諒。”
“念念的眼睛,就當是她贖罪。你就算不治,我們也不會怪你。”
“對不起!”
溫老太摁着許佳唸的頭,一起給明枝道歉。
許佳念哭得沒完,抱着明枝的腰,一直哭,一把鼻涕一把淚,“其實我很想有個姐姐的,我也從小父母雙亡,所以我見不得他那麼說你……”
“姐姐,我錯了!我跟奶奶會離開溫家。祝你和薄爺幸福……”
“許佳念。你這眼淚,都擦我身上了。”
明枝打斷說道:“你換個人哭吧。”
許佳念:“……”
哇。
一聲,哭得更大聲了。
明枝捏了捏眉心,她擡手看了眼許佳唸的雙眼。
她說道:“你這雙眼睛。除非找到眼球。我可以試試。不過至少三五年起步,才能好起來。”
溫老太趕緊捧着兩顆眼球,“在這兒呢,枝枝。”
明枝看了眼。
她說道:“這個手術,大哥就可以做。至於術後的藥,我提供。這五年,藥別停。剩下的就看你的造化了。”
許佳念哭着說道:“我不求能好,就當是爲我做的錯事贖罪……謝謝你,姐姐,嗚哇——要姐姐抱抱——”
又要張開手抱她。
明枝一臉嫌棄,伸手推開。
“別來沾邊。”
她退開幾步。
許佳念:“……”
嗚嗚嗚。
沒人疼沒人愛我是地裏一顆小白菜。
溫老太嘆氣道:“這五年,念念就跟我回老宅養着。我怕打擾你們。”
曾芸跟溫柏緩緩點頭,這樣也好。
溫家也清淨些。
曾芸看向枝枝,問道:“枝枝,不過那個芯片局是怎麼回事?你曾經是組織裏出來的人嗎?”
明枝微頓。
這是她曾經想要隱瞞的祕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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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現在,可以告訴家人了。
“其實。”
她正要說什麼,忽而被一陣聲音打斷。
薄老爺子走進了,看了眼玩味的阿洲。
“咳咳,作爲枝枝的阿公,我來告訴你們吧!畢竟他倆的婚事,都是我一手早就安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