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初妹妹,你再等等我,可以嗎”張大寒緊張的問。
溫月初深深的看着他,沒有說話,兩人的視線交纏在一起,許久都沒有分開。
草棚下,寂靜無聲。
旁邊的藥棚裏,兩個蹲在那裏偷聽的人沉不住氣了。
“月如姐,他們怎麼不說話”
“不知道。”
“人走了”
“好像沒有。”
宋家寶站了起來,“不行我出去看看,他們也太讓人操心了,可急死我了。”
“出來吧。”
溫月初在外面喚了一聲。
宋家寶頓足,一臉尷尬的看向溫月如,“月如姐,我們被發現了。”
溫月如生氣的站起來,“你不出聲,哪能被發現小家寶啊,你可真是的,好事都讓你給打斷了。”
“還不出來”溫月初又問了一聲。
二人嘆氣,心不甘情不願的出去。不過,他們出去後,撒腿就跑了,根本就不去草棚那邊。
“我們不聽了,你們有話就說,好好的說。”
溫月初瞧着他們的背影,無奈的笑了。
張大寒則是低頭看着她,移不開視線。他的目光太深情,太炙熱,溫月初想要忽視都不行。
她擡頭佯怒瞪了他一眼,“瞅什麼啊坐下喝茶,要不就回去。”
“喝茶,喝茶”張大寒連忙坐了回去。
溫月初提壺給他斟滿茶,“喝吧,小心燙”
“嘿嘿好。”張大寒笑了,只覺全身舒暢,心中揣了一天的大石頭,終於讓溫月初幫他挪開了。
兩人安靜的喝茶。
過了好一會兒,溫月初才又道:“行了時候不早了,你早點回去歇着吧。這事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那你”
“我等你不過,你說到要做到。”
聞言,張大寒重重點頭,“一定一定”
“那行吧我送你出去。”
溫月初送張大寒離開後,把草棚下的東西收拾一下,然後纔回前院。宋暖站在房門下,把她叫了進去。
“二嫂。”
“月初,坐吧。”
“好的。”
姑嫂二人坐在一起,宋暖悄悄打量着她,只見她眉目含笑,一臉的春風得意,便知事情的結果了。
“你們二人商量好了”
“嗯,他讓我等他。”
“哦”宋暖有些驚訝,她以爲是把親事定下來了,“這都有人上門搶媳婦了,他還要你等這張大寒的心可真大,他不怕夜長夢多啊”
“二嫂,你還真把我當成香饃饃了”
“你比香饃饃不香。”
“二嫂”溫月初臉都紅了。
宋暖低笑一聲,“行你們都不急,我急啥啊”
“不急的”
“好吧”
第二天,喫早飯時,陸氏終還是把猶豫了一晚上的話給說了出來,“大寒啊,要不今天你尋個機會問問月初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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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問了。”
張大寒搖頭,擱下碗筷。
“怎麼不問了”陸氏一聽,眉頭都皺了起來。
張大寒抹了抹嘴,道:“她不會答應莫家的親事。”
“那就是答應了我們的”陸氏不禁喜出望外。
張大寒的臉色微紅,不好意思的點點頭,又搖搖頭。這可把陸氏給弄糊塗了,“大寒,你這又是點頭,又是搖頭的,到底是什麼意思啊”
她都快急壞了。
昨晚一夜沒睡好,翻來覆去的,張大吉都被吵煩了。
早上起來,她感覺嘴裏都起水泡了。
這是着急上火啊。
可這小子貌似一點都不着急。
“我讓她等我,等我掙到銀子了,等我能給她好日子了,我再上門提親。她答應了。”
張大寒說着,臉色更紅了。
陸氏聽後,不知該高興,還是該着急。
這小子的心怎麼這麼大
既然溫月初要拒了莫家的親事,那爲什麼不直接定親這親事定下來,起碼心就定了啊。
“哎喲喂,你這小子啊,你是不是缺心眼啊話都說到這份上了,你爲什麼不先定親呢親事定了,等些日子再成親,不也一樣嗎”
“她答應了,便是答應了。她不會再變的。嫂子,我對月初有信心,她說等我,那就跟答應定親是一樣的。”
“那爲什麼不直接定親”
“對她來說是一樣,可對我來說,不是一樣的。”
陸氏聽着是一臉糊塗,“我聽不懂你的意思。”
張大寒一臉嚴肅認真的道:“我說過要給她的,那就一定要辦到。我要給她風風光光的定親宴,風風光光的聘禮。在我給不了她這些之前,我就不會與她定親。”
陸氏聽着,腦仁都疼了。
這小子真是擰巴。
“這些年嫂子也存了些銀子,要不先給你定親用回頭你掙到銀子,再還給我也是一樣的。”
張大寒果斷搖頭,“不行那不一樣。”
陸氏嘆氣。
張陸生和張大吉卻是一臉贊同。
“我喫飽了,我先去找溫二嫂,問問今天是種山藥,還是整田種花”張大寒起身,滿面春風。
張陸生也放下碗,起身抓了個饅頭,“我也喫飽了,大寒哥,我和你一起去。”
陸氏夾了個箸菜給張大吉,“他們都喫飽了,你就多喫一些吧。唉你說大寒是不是太擰巴了這親事不早日定下來,我心裏就不安啊。”
張大吉呼啦啦的喝了幾口粥,然後,用手抹嘴,“兒孫自有兒孫福。大寒如今也是個有主意的孩子,咱們啊,也學學溫嬸,孩子們的親事,乾脆讓他們去決定好了。”
陸氏聽着,果斷搖頭。
“大寒,我是管不了,可陸生的親事,我可不會讓他胡來。”
“”張大吉不說話了。
張自強昨天就找好了人工,四組人分兩邊。兩組人種山藥,兩組人由張大寒帶着去整田種花。
宋暖讓溫月初去田裏種花,直接讓張大寒教她。
他們與張大寒遲早要變成一家人,讓他們二人管理花田,這樣全更完善一些。
鳥飛兔走,瞬息光陰就半年。
在這半年裏,宋暖忙得不可開交。前些天,剛挖了兩畝田的花生,現在又要忙着割芝麻。
唐喬一去未回,半年來,只與她鴻雁傳信。
楊安也只找她一回,問了唐喬的情況後,他又落寞的離開。倒是舒同峯時常過來與她小聚,似乎對她田地裏的東西很感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