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你談也是一樣的。”嚴繼平拿出一個文件袋，“這裏面有一份司明浩簽字的空白文件，我們可以把談好的內容寫在上面。”
“嚴繼平，你在說什麼呢？”楚悠然抄着手冷笑。
“先別說我怎麼知道這個簽名是不是真的？況且，我不僅要簽名，還要按手印，印泥我都帶來了。”
“如果你們要這麼搞，就別浪費我的時間。”楚悠然抓起手提包，“那就等你們下次到齊了再說。”
她作勢要走，嚴繼平趕緊攔住，“楚董，別走，我現在讓他來。”
他想盡快除掉司牧昀，必須得有楚悠然的幫助。
其實不是他不想讓司明浩來，而是司明浩自己不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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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繼平知道他的意思，自欺欺人地以爲只要他不親自參與這些事，他就不會承擔責任。
所以，他無論如何也不願意來和楚悠然談，只說在附近等着。
但現在到了由不得他的時候，必須把他叫進來。
“我這就給他打電話。”嚴繼平拿起手機。
楚悠然趁勢問，“不會等很久吧？”
“很快，他就在附近。”
秦鶴聽到了，立即讓外面的便衣警察注意司明浩的下落。
但是電話打通了，卻沒人接聽。
手機肯定是帶在司明浩身上的，但在這個節骨眼上，他沒接電話，嚴繼平心裏緊張起來。
“好了沒有啊？”楚悠然故意裝作坐不住的樣子，“快點，我還有其他事。”
“可能沒聽到。”嚴繼平掛了電話又撥過去，“我再打一次。”
這次依然沒人接聽。
他心慌地放下手機，楚悠然正要開口催促時，手機響了，正是司明浩的號碼。
嚴繼平心裏一鬆，趕緊拿起手機，“喂，明浩，你在…”
“啊！——”電話裏傳來司明浩的聲音，“司牧昀，你…”
就說了幾個字，然後電話斷了。
嚴繼平臉色大變。
剛纔司明浩說得是“司牧昀”？
他被司牧昀抓到了？
他是怎麼找到了？
此時，秦鶴傳來聲音，“悠然，立即撤，司明浩已經被抓住了，趕緊出來，我們馬上到。”
楚悠然的心加速跳起來，面上卻擺出無法忍受的樣子，“看來今天是沒得談了，下次再說。”
她提包起身，剛站起來，嚴繼平卻道，“楚董，先別急。”
他緩緩地擡起頭，看着楚悠然抓緊包的手，突然腦中靈光一閃。
“要說什麼？”楚悠然問。
“你是一個人來的嗎？”嚴繼平突然問道，“還是說帶人了？”
她心裏一驚，難道剛纔的電話泄露了消息？
“當然是我一個人來的，難道這種事還要拿個大喇叭到處去說？”她哼了一聲，“我要去接我孩子放學了，等你們下次準備好了再找我。”
嚴繼平陰惻惻地開口，“司牧昀很喜歡你的孩子，你說他們會不會看在你是他們媽媽的份上，來和我做一筆交易？”
“悠然，快走！”秦鶴聽出了不對勁，“嚴繼平應該知道司明浩被抓了。”
與此同時，嚴繼平朝着楚悠然撲過來。
楚悠然立即往旁邊一閃，躲了過去。
“嚴繼平！”楚悠然大聲道，“你現在最好不要再掙扎，否則會判得更重。”
“我籌劃了這麼多年，沒想到被你這個賤人給毀了。”嚴繼平吼道，“我不會認輸的，司家就是我們嚴家的。”
“你沒機會了，警察馬上就到。”楚悠然警惕地看着他，“你現在還可以自首。”
“我不服！”嚴繼平發出絕望的吼聲，“要不是你，我早就成功了。”
“好，我走不了，你也別想走。”他瘋狂道，“我就是死了，也要拉個墊背的，也要先送你上路。”
正好爬到3樓的秦鶴聽到這裏，大聲叫喊，“悠然，堅持住，我們馬上到。”
然而，他的話剛說完，耳機裏傳來一聲劇烈的響聲——
是槍聲！
秦鶴感覺自己的心臟在這一秒停止了跳動。
然後，他拼命地往前衝，一腳踹開了包廂的門。
房間內，倒在地上的卻是嚴繼平，右手手臂上的傷口正在流血，一臉痛苦。
看到這麼多警察衝進來，他的臉色變得更加灰敗。
他完了。
而楚悠然還拿着槍指着他，正是她來之前秦鶴交到她手裏的東西——一把手槍。
“悠然！”秦鶴立即走過去，“你沒事吧？”
“沒事。”楚悠然搖頭，“我比他先一步開了槍。”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秦鶴的聲音都在微微顫抖。
如果楚悠然出了事，他不敢想象，他也是兇手，親自把她送來的兇手。
“我說過，我是你最厲害的學生。”楚悠然知道他的緊張，故意笑笑，“是吧，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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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秦鶴也笑了。
然後，他轉身，一拳衝着剛被從地上拉起來的嚴繼平揮了過去。
嚴繼平站立不穩，又倒在地上，發出一聲慘叫。
秦鶴仍然覺得不解恨，又衝着嚴繼平踢了一腳。
“媽的，你敢持槍襲擊她，你特麼就等死吧。”
其他警察見他這麼生氣，也不敢去拉開，反正這人也該死。
“秦鶴。”楚悠然連忙叫住他，“算了，我沒受傷，他現在已經被抓了，法律會嚴懲他的。”
秦鶴這才收手，“把這個混蛋拷上帶走。”
嚴繼平再也說不出一句狠話，只是狠狠地看着楚悠然。
他苦心經營多年，卻被這娘們和其他人合起夥來騙了。
正當警察要帶他出去時，司牧昀卻跑了進來。
看着屋裏安然無恙的楚悠然，他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司明浩告訴他嚴繼平帶了槍時，他大腦一片空白，狂奔而來。
“牧昀，我沒事。”楚悠然知道他在緊張自己，上前拉住他的手，“非常安全。”
司牧昀握緊她的手，竭力控制住將她抱在話裏的衝動，最終只說道，“好。”
“帶走帶走。”秦鶴看到嚴繼平就手癢想打他，於是嚷道，“先帶去醫院。”
“等一下。”嚴繼平此時開口，看着司牧昀，又變成了昔日的司家管家。
“大少爺，這些都是我做的，明浩沒參與。”
只要司明浩沒事，他嚴家就還有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