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枝耳尖微燙,她說道:“回去再說。”
她擡手扯開他的領帶,脫掉他身上的西裝外套。
“我先檢查下,你哪裏傷到了……”
小姑娘有些猴急。
蔥白柔軟的小手在男人身上摸着。
明枝繼而又脫了男人身上的箍帶,指腹解開他兩顆襯衫釦子。
薄司洲英挺的眉頭微勾挑。
他脣角低淡輕翹。
男人眸子閃爍着,抱着她的腰肢。
他好整以暇,坐在椅子上,任由老婆。
明枝裏裏外外檢查了個遍。
她確認他還是之前那個。
包括各功能都完善,也能用。
她才鬆了口氣。
“還好,沒受傷……”
明枝眼角微熱,看向男人,“你下次不許爲我犯險了。知不知道?”
薄司洲不多說,男人薄脣壓了過去。
他抱着小姑娘,壓在了會議桌上。
他一邊扯開西裝襯衫,禁慾的臂膊袖子挽上。
男人嗓音低磁略勾道:“在我身邊碎碎念很久的情話。阿枝,你以爲我沒聽見,嗯?”
薄司洲昏迷的時候,能聽見外界的聲音。
他聽見小姑娘低低的啜泣聲。
彷彿能看到她哄着眼眶,生怕他沒了。
明枝聞言。
她狠狠一怔。
旋即耳尖爆紅。
“你說什麼。”
明枝咬脣道:“薄司洲,你起開。你爹剛死,你這樣是不是——”
她脣兒又被男人堵住。
薄司洲脣角低淡道:“他死了,我正好放個炮慶祝下。”
他的殺父仇人死了,他這二十七年的仇恨,也放下了。
所以,當薄董死在他面前時。
他只有一瞬間的釋懷。
羨慕他親生父親薄行舟麼?他脣角嗤笑。
只有死的時候,才肯說出實話。可惜晚了。
明枝怕觸及到他曾經的傷心往事。
好容易刻意避開了。
沒想到又說了起來。
她輕聲道:“薄阿姨那兒你也別擔心,有我在。薄董的葬禮,你打算舉行?”
她擡眼,閃爍灼灼看向男人。
薄司洲脣角壓低道:“不舉行。晦氣。”
男人嗓音低淡。
他早就盼着這個惡鬼下地獄。
如今死了乾淨,沒有人會記得他。
他抱起小姑娘,親着她的耳尖,“這些雜事,都交給阿開去辦。”
能揚了骨灰,都是得過且過了。
明枝應了聲。
她指的葬禮就是把人骨灰揚了來着。
一切都結束了。
她眼角微熱,緩緩埋進男人懷裏。
“薄司洲,你昏迷的時候,我想了很多……甚至,也沒有求生的打算。”
明枝眼角略有些疲憊。
這幾天,她沒怎麼休息好,一心都是他的事。
她來拿回薄氏集團的時候。
沒打算活着出來。
做好萬全的準備,只要能把他的一切帶回來。
薄司洲眸子微動,男人漆黑灼灼。
他薄脣親了下她的脣角,嗓音低沉道:“是我不好。”
他就應該斬盡殺絕,徹底早斷了芯片局的後路。
明枝知道他想說什麼。
她緩緩搖頭,“這本就是我的事。不怪你。我離開組織的時候,就想過有這麼一天。我不願意回去那個噩夢般的地方。”
因爲嚐到糖的甜之後,就不願再喫苦了。
看到外面皎潔的月光之後,就不願回去面對無邊的漆黑黑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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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邊有這麼一個人,知冷暖之後,她就再也不願獨身一人了。
明枝微微一笑。
她抱着男人的脖頸,坐在他腰身上。
“薄司洲,還好我們都有彼此。”
她做夢也不會想到。
能夠走到今天。
還能夠,全然的嫁給他。
愛迎萬難。
愛也贏萬難。
薄司洲脣角親着她嬌軟的脣兒。
男人薄脣微動,嗓音低磁略啞道:“阿枝,落了個地方。我受着傷,給看看?”
他脣角微翹帶笑。
明枝一怔,一陣緊張道:“哪兒?我瞧瞧……”
她檢查漏了?
除了他昏迷後有點腦震盪以外,外傷基本是擦傷,還行,沒什麼大傷。
她回去給他擦擦碘伏就好了。
薄司洲抱着小姑娘,他握住她的手。
男人低磁輕哄道:“這兒。”
明枝滿臉一紅。
她用力推開男人。
“薄司洲!”
她咬牙道:“你要不要臉。”
少女從男人腿上掙扎起身。
卻被他固定住。
薄司洲嗓音低笑道:“不是說了,慶祝下。打個炮?”
他薄脣輕咬小姑娘嬌脣。
明枝:“……”
原來他是這個意思。
她推開男人欠欠的嘴巴。
“要放炮回去放。我買個雙響炮給你放個夠!”
她立刻起身,生怕就在這發生什麼。
門外的阿開豎起耳朵,聽見薄爺想放炮。
“薄爺!”
阿開趕緊推開門,說道:“要放鞭炮嗎?我這就去買雙響炮慶祝!慶祝薄爺重新恢復薄氏集團執掌權!”
明枝:“……”
薄司洲:“……”
男人英挺的眉頭,劇烈跳了跳。
明枝覺得傻幣保安這個詞。
就是爲阿開專屬訂製的。
阿開覺得自己是不是不該闖進來。
趕緊恢復正事。
“薄爺,明枝小姐。夫人已經送去醫院,醫生檢查無大礙,只是情緒激動了些。休息一晚上就能出院了。”
“至於薄董,涉嫌偷公章,本該判刑三十年無期徒刑,但人已經畏罪自殺了。所以董事會那幫人,作爲幫兇,一併入獄。”
“還有個重要的事。”
“薄爺,關於您和明枝小姐的婚禮,已經準備的——”
阿開正要彙報婚禮的準備進程。
薄司洲一記冷眼。
他準備的驚喜,能提前說出口?
不想要工資了?
阿開嚇得抖三抖,“咳咳咳,薄爺沒事兒了,不打擾您和明枝小姐。不過明枝小姐,溫家人很擔心您,您看要不要回去一趟。”
阿開說完,趕緊就跑了!
嘿嘿嘿,好幸福呀!
好開心呀!
阿開覺得今天真是比自己中彩票三千萬還開心!
明枝看了眼薄司洲。
她誠懇道:“換個保鏢怎麼樣?”
至少腦子正常點兒的。
薄司洲脣角微翹道:“是該考慮。”
他親了會兒。
男人有力抱起小姑娘,出了電梯,帶她下去。
明枝輕聲道:“先跟我回溫家一趟。還有事沒解決。晚上我跟你回來,幫你上藥。”
薄司洲抱着她進了車裏。
男人脣角半掀,嗓音清磁低醇如酒,“嗯,上完藥能劇烈運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