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擎舟對盛晚溪,一直,是捨不得的。
哪怕只是逼她一點點,他也捨不得。
就如當初她說離婚,他心裏萬般不願放人。
可終究,是捨不得爲難她。
但就在盛晚溪手術時,他想了很多。
他就是一直因爲捨不得,才弄到如今這般地步。
進退維谷。
總之,這次無論盛晚溪說什麼做什麼,他都不管了,只管死纏爛打。
經過這五年,他已明白。
盛晚溪這個人,他放不下,也放不了。
所以,這一次,無論她說什麼,做什麼。
喜歡也好,討厭也罷。
他只管,按着自己的心意,做就是了!
賀擎舟是做好了持久戰的準備,眼前的機會,他當然得好好把握。
他把工作的、日常用的,全讓司機收拾送了過來,用行動對盛晚溪的拒絕作出了強烈的對抗。
至於盛晚溪,她原本是兩天後才做手術。
醫生說術後幾天就能出院,她打算以出差爲理由,在醫院請個護工陪兩天。
出院,就若無其事回家,當是出差歸來。
可賀擎舟鬧這麼一出,把她的計劃全打亂了。
她現躺牀上動不了,只得拜託高麗娜去家裏幫忙收拾些東西過來,再跟媽媽孩子說,她臨時有急事要出差,省得長輩孩子擔心。
可不等她這電話打出去,賀擎舟的司機又來了一趟。
這次,是把她的東西給送來了。
盛晚溪還不能下牀,賀擎舟就把她的行李拿出來,一件件歸到櫃子裏。
在沒和盛晚溪一起之前,賀擎舟日常生活也全靠保姆伺候。
但和盛晚溪結婚後,有許多時候,保姆是不方便存在的。
那個二十來歲就被人稱爲賀爺的男人,便從開始的笨拙到後來的嫺熟自如,把盛晚溪伺候得好好的。
一如現在,他手腳利落地把她的東西歸置好。
轉頭對上盛晚溪審視的眼眸,便像是看透了她心思般說道。
“我跟蘭姨說你有急事出差,讓她收拾了一些行李過來,你看還差些什麼,我去買。”
盛晚溪對他土匪般的舉動雖有微詞,卻沒心情跟他理論。
這是他的醫院,他就算把她禁錮在這裏,她也拿他沒辦法。
“不過幾天時間,隨便就行。”
算了,不過幾天時間,既然他愛陪,就陪着吧。
她剛做完手術,情緒不宜大起大落。
只要她意志堅定,就算同居一室,諒他也翻不出什麼浪花來。
盛晚溪這樣安慰自己,結果,她是有點太高估自己的意志。
她做完手術後,一整天不能喫東西,醫生給她開了消炎和止痛還有營養的輸液。
估計裏面還有些鎮痛鎮靜的成分,她和賀擎舟沒聊上幾句,便又有睏意襲來,很快,她又睡了過去。
等她醒來,一睜眼,竟見一個身材勁瘦有力,果着上身的大帥哥在牀前來去走動。
盛晚溪意識還有些迷糊,朦朧間,以爲自己在做夢。
結果,那果體大帥哥似是察覺她的動靜,轉身走了過來。
盛晚溪忙閉上眼,留下一小條縫。
大帥哥靠得極近,撲鼻而來的,是他慣常用的沐浴露那股清新薄荷香味。
大帥哥彎下半果的身子,深情的目光停在她臉上數秒,修長的手指捏着被角,扯上來蓋到她脖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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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晚溪感觀向來敏銳,聞着的香氣看着的畫面聽到的瑟瑟聲,讓她耳根漸漸紅了。
盛晚溪以爲自己僞裝得很好,結果,就聽到賀擎舟帶了些笑意的揶揄。
“寶貝,你很熱?耳朵這麼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