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邊的衣裳都洗完了,也該是回去做飯了,我叫月流鈴,以後姑娘可以喚我一聲鈴兒,不知姑娘名諱?”
將最後一件衣裳洗乾淨了。
月流鈴起身,看向一旁的女子。
“我叫布拉雨東,月姑娘叫我東兒就好啦!”
女子笑嘻嘻地應道。
“布拉雨東,真是好名字,改日我們再敘,就先告辭了。”
月流鈴同布拉雨東告辭以後,就帶着素心往回走。
可是行至半路上。
她們又遇到一羣人攔路。
這些人兇着臉,氣勢洶洶的,似是已經在此處等待很久了。
月流鈴暗道,這野嶺村的人倒是有意思,三天兩頭地就有人過來尋她的麻煩。
她絲毫沒將這些人放在眼裏,一心只想着趕緊回去給孩子做午飯。
繞過她們就走。
爲首之人卻直接扯住了走在後面的素心的衣裳。
惡狠狠地開口,“站住!讓你們走了嗎?”
“小姐……”
素心小聲地開口。
月流鈴回過頭,這纔看到素心落入了她們的手中。
她不得不停下腳步,放下了手裏的木桶,將視線放在爲首之人的面上。
“不知姑娘有何指教?”
“指教?莫要搞這些文縐縐的,我們都聽不懂,聽聞……你喜歡曾璞,一直與他糾纏不休?”
此人說出這句話,直接將素心掀開了。
她穿過衆人,站在月流鈴的跟前,質問出聲。
“不知姑娘從哪道聽途說的?”
月流鈴挑了挑好看的眉頭,又是一個爲曾璞而來的。
她暗道這曾璞倒是搶手。
不過轉念一想,曾璞確實長得不錯,還是村長家的兒子,在這個地方有權有勢的,這麼多女子心儀於他也就不意外了。
爲了璽寶,她確實與曾璞有所來往。
卻只是單純的朋友關係,沒想到竟給自己惹來了這麼多的麻煩。
看來……爲了日後的清淨,她得考慮一下,日後是否還要與之往來了!
不等月流鈴想完。
對面人的聲音就傳來了,“你甭管我從哪聽來的,我警告你,最好離曾璞遠些,他只能是我的!否則,我一定讓你吃不了兜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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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你的?你與他成婚了麼?又或者……你們兩人在談情說愛麼?”
又是一個動不動就威脅她的。
她還偏偏不喫這套!
月流鈴出口的聲音充滿了嘲諷之意。
“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和我如此說話,你們都給我上,讓這新來的知道我們的厲害!”
女人大手一揮。
她身邊的人都吆喝着衝向月流鈴和素心。
“小姐,小心!”
素心暗道不好,趕緊衝到小姐的跟前。
卻被月流鈴一把給推到一旁了。
“蹲下。”
月流鈴淡淡吐出一句話。
素心聽到小姐的聲音,就知道小姐又要做什麼了,她趕緊乖乖地蹲在小姐的身旁。
月流鈴感受着微風拂面,握緊了手裏的瓷瓶。
待那些人靠得近了,她手指輕飄飄一搖,裏頭的粉末就隨風飄向對面一羣人。
一羣人看到月流鈴的行爲,不知她在做什麼。
衆人腳下的動作沒有停下。
可下一刻,她們卻感覺什麼東西附在臉上和身上,非常地癢。
身上的癢意傳來,迫使她們不得不停下步伐,蹲在地上瘋狂地撓癢。
“我的天,好癢,什麼鬼東西。”
那些人忍不住往臉上撓,一張臉很快就起了紅疹子,而且微微發腫,就好像豬頭似的。
“你,你的臉!”
“你的臉,你的臉怎麼了?”
“還有你,你們的臉都……”
那些人互相看着對方,這才見對方的臉上都有紅疹子,甚是駭人。
一旁就是一條水渠,她們站在水渠邊往水裏一看,這才見她們此時的真容。
看到自己臉上的紅疹子甚是難看,她們就像發瘋了似的衝向月流鈴。
“你個小賤人,對我們做了什麼?”
月流鈴往旁避開了她們的魔爪。
雙手環胸,好笑地看着她們,“也沒什麼,就是見你們太囂張,給你們加了點料罷了。”
素心站在小姐的身邊,看到她們此時的模樣,卻是擔心。
她附在小姐的耳邊,輕聲地提醒,“小姐,要不我們還是走吧,夫人之前才說過……”
“走?爲什麼要走,是她們攔路不讓我們走的,我們怎好直接闖過去,那她們還不得將我們抽筋扒皮了。”
說完。
月流鈴還佯裝抖了抖身子,裝作一副很害怕的樣子。
看到女人如此。
那羣人心裏面那是一個氣。
她們現在都成這幅模樣了,臉上和身上癢得不得了,雙手不空,怎麼就攔着這主僕二人不走了?
見月流鈴還在一旁看戲。
爲首的女子趕緊來到月流鈴的跟前,再次威脅出聲,“解藥呢,趕緊將解藥拿出來,若是我們這幅模樣回去,我們的家人一定不會放過你,你識相地就趕緊……”
不等女子把話說完。
月流鈴櫻脣微彎,勾起一抹冷笑,“威脅我?我平生最討厭別人的威脅,既然如此,你們就受着吧。”
“素心,我們走!”
月流鈴轉身提起木桶,就要離開。
在離開之際,突然想到什麼,她回頭看着幾人,“好心”地提醒,“哦對了……忘了告訴你們,這藥粉若是超過半個時辰不解,你們這輩子就毀容了。”
“你們該如何說如何做,我勸你們還是早點想想清楚,不然到你們毀容那時,天王老子來了都無法救你們!”
“這一個個的還是黃花大閨女呢,生得也還不錯,若是一張臉兒被毀了,你們這輩子就完了!”
扔下這句話。
月流鈴不再理會她們,直接轉身離去。
隨着她的離開。
一羣人的臉越來越癢,可是無論她們如何撓,止都止不住。
再想到女人方纔那番話,她們都怕了。
有幾個說得上話的,趕緊來到爲首之人的跟前,膽戰心驚地開口,“琳姐,要不我們還是向那女人道個歉吧。”
“若是當真被毀容,哪怕殺了那女人,我們也無法恢復原先的美貌了,我們都還未嫁人,不能被毀容吶!”
爲首的女子也怕了。
她聽手下如此說,臉上的神色微微一動。
望着女人走遠的背影,她心裏一橫,“走,道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