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兒,你何苦折磨你自己?你騙得了別人,你騙不過你自己的心。你若是心裏沒有我的話,你剛纔就不會重傷南雪兒,我明白你的心思。”容瀟辰被拒絕後也不傷心,而是又朝着雲知煙所在的方向靠近了一些。
雲知煙眼中的嫌棄幾乎滿溢出來,心中已經起了殺心。
容瀟辰見雲知煙沒有否認,於是進一步靠近,聲情並茂地繼續說着:“煙兒,從前是我不對,我被南雪兒矇蔽,纔沒能發現你的好,現在我後悔了。”
只覺得容瀟辰的話無比可笑,雲知煙嘲諷道:“你不是發現了我的好,而是發現了我是雪靈山的靈主。”
容瀟辰嘴角的笑容有了瞬間的僵硬,還是不怕死的繼續說着:“煙兒,你是你,你也是雪靈山的靈主,這兩點並不衝突。我只想告訴你,我已經知道錯了,你能原諒我嗎?”
“不能。容瀟辰,我警告你離我遠點,別每次都湊上來噁心我。”雲知煙冷冰冰地丟下這句話,然後飛速地離開。
容瀟辰呆呆的望着雲知煙離開的背影,萬萬沒有想到居然會被拒絕。
他都已經給了雲知煙機會了,這個女人居然不知道珍惜。
“雲知煙,我勸你欲擒故縱也要有個限度。”容瀟辰的耐心蕩然無存,說話間再度衝着雲知煙而去。
感受着容瀟辰的氣息猛然逼近,雲知煙眼中殺氣四射,正欲出手!
“容瀟辰,你找死。”
容墨九的聲音從天而降,隨後伴隨着一道冰冷的氣息橫掃而過,成片的冰凌鋪天蓋地而來,恍若雨點落在了容瀟辰的身上,輕易的刺穿了他的身體。
容瀟辰的身體被冰刺開了幾個窟窿,體內的鮮血沒來得及流出來就被凍結:“皇叔,我只是和煙兒說兩句話,皇叔若是有自信的話,何必動怒。煙兒,你不用害怕,我知道你是因爲南雪兒的事情才和我賭氣,我再也不會對不起你了。”
“容瀟辰,我現在對你毫無興趣。你休要再繼續胡言亂語。”雲知煙冷着臉說道。
“你說謊,我不信。煙兒,你從前那麼喜歡我,怎麼會在那麼短的時間內就對我毫無興趣,你一定是在考驗我,我是不會讓你失望的。”容瀟辰掙扎着從地上站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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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知煙對上容瀟辰深情款款的表情,忍不住一鞭子將他打飛出去。
砰的一下,容瀟辰砸在了路邊,翻了個白眼昏死過去。
“若是不想再被糾纏,大可以解決了他,一了百了。”容墨九摟着雲知煙的肩膀,語氣輕鬆的說道。
“日後有的是機會殺了他。”見侍衛們朝着容瀟辰蜂擁而去,雲知煙收回了目光。
至於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拉着容墨九回到了庭院中,雲知煙一眼鎖定了不遠處的羽成翼。
他一改之前膽怯的模樣,踢踹着地上的屍體泄憤:“怎麼只有你們兩個人?本宮的雪兒呢。”
“南雪兒跑了。羽成翼,你和南雪兒之間到底是什麼關係?”雲知煙緩步走來。
“是你們氣走了雪兒,不然的話她不會拋棄本宮。雲知煙,本宮不喜歡嫉妒心太強的女子,你若是將雪兒找回來,本宮可以考慮給你一個效忠的機會。”羽成翼打累了,停了下來。
雲知煙被羽成翼認真的表情逗笑了:“所以你覺得我是爲了給你效忠纔來救你的。”
“自然不是,本宮能理解你這種小女子的性子,只是本宮不喜歡女子拈酸喫醋,等你找回了雪兒後我也希望你們能和平共處。”羽成翼一臉大度。
容墨九甩手一道氣息將羽成翼從原地打飛。
羽成翼飛出去,正好砸在了趕來的御前侍衛們腳前,噴出一口老血昏了過去。
“雲煙郡主救回太子,你等送他回宮。”容墨九不怒自威,語氣毋庸置疑。
“是!”侍衛們不敢遲疑,一羣人帶着羽成翼迅速離開。
雲知煙摟住了容墨九的胳膊,嫣然一笑:“沒必要和那種貨色計較。走吧,我們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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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王府,香湯溫泉。
全身浸泡在溫泉水中,雲知煙三千青絲隨意的披散在肩頭,如玉的肌膚泛起了誘人的粉色,宛如一隻慵懶的貓兒,手臂搭在岸邊,取出了令符,將力量注入令符中:“九娘,可調查到了南雪兒的下落?”
“啓稟主人,南雪兒使用了非常特殊的隱藏氣息術法,我們無法追尋到她所在的位置。不過,我們已經潛伏在了南家和鎮南王府等一切她可能去的地方,一旦南雪兒露面便可以第一時間掌握她的行蹤。”
雲知煙眼波流轉:“若是守株待兔管用的話,我們早就弄清楚南雪兒真正的目的了。”
她現在最想知道的,就是羽成翼的身上到底有什麼東西,讓南雪兒不惜豁出一切都要得到。
“罷了,你們繼續盯着吧,但凡有任何線索都第一時間通知我。”雲知煙百般無聊,收起令符後,小腳又不安分地朝着容墨九而去。
容墨九抓住了雲知煙的小腳,輕輕的按摩着:“最近你辛苦了,好好休息一下。”
雲知煙懶懶地打了個哈欠,安心地閉上了眼睛。
第二天一早,雲知煙收到了聖旨,便和容墨九一同進宮。
御書房內,容浩軒一臉笑容:“老九,郡主,昨晚都是多虧了你們,神翎國太子纔沒有在宮宴上出事,朕倍感欣慰,想着今日叫你們進宮好好賞賜一番,你們若是有想要的東西就儘管說,朕滿足你們。”
雲知煙坐在容墨九身邊,語氣不卑不亢:“不過是舉手之勞而已,皇上客氣了。”
“你既然是老九的未婚妻,稱呼朕一聲皇兄也是不可。老九,你到底是做長輩的,日後你的侄子們有什麼地方不懂事,你也多擔待一些。”容浩軒話鋒一轉,暗示意味十足。
雲知煙淡定喝茶,清楚容浩軒的言外之意不過是想要保住容瀟辰的性命。
“皇兄的意思,臣明白。”容墨九淡淡說道。
容浩軒十分滿意,清了清嗓子道:“朕也沒什麼賞賜的,你們大婚將至,朕給郡主添一份嫁妝,大婚之日郡主可從皇宮出嫁去夜王府。”
到了雲知煙和容墨九這個份上,賞賜俗物已經沒有任何意義,唯有這種尊榮才能配得上他們。
雲知煙起身示意:“多謝皇上。”
“都是一家人,不必如此客氣。”
“皇兄,說起一家人,自從上一次狩獵大會後,倒是許久沒有看到皇后了。”提起赫連漣漪,容墨九眼中暗潮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