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渺渺:[你怎麼知道她們才分手幾天,我剛剛可沒說!姚世景,你少在這裏放屁!還有,季南行你是縮頭烏龜嗎,還不出來解釋解釋,你和晚晚是怎麼分手的。]
餘渺渺艾特了季南行和任寧芮。
江晚榆有些奇怪,她大學的時候是混寢,任寧芮是藝術生,跟她們不是一個班,怎麼也在班級羣裏?
大家看到餘渺渺艾特的兩個人,又是一頭霧水,沒想到這裏面還有任寧芮的事,有些心思活躍的忍不住有了猜測。
江晚榆嘴角冷笑,季南行看見任寧芮也被牽扯進來了,才終於捨得出現了?
季南行:[大家都別吵了,我跟江晚榆是和平分手的,現在任寧芮纔是我的女朋友,餘渺渺你別亂艾特人。]
看到這句話,江晚榆都能想象到餘渺渺肯定要爆炸。
果然。
餘渺渺:[和平分手??季南行你可真好意思說啊!怎麼?怕你的小情人被牽扯進來?]
餘渺渺這話又把任寧芮炸出來了。
任寧芮:[渺渺,飯可以亂喫,話可不能亂說。也不知道我平時哪裏得罪你了,你要這麼罵我……]
還發了個可憐兮兮的表情包。
任寧芮經常上臺表演節目,也是表白牆的常駐嘉賓,本來在學校也頗有盛名,家裏有錢,又會打扮,對她有好感的男生不少。
班級羣裏不少男生就算跟她不熟悉,也下意識地偏向她。
有人見三個主人公兩個都在了,就只有江晚榆還沒出現。
於是出現了最開頭江晚榆看到的那句。
江晚榆深吸一口氣,壓下心頭的怒氣,手指快速的在手機上打字。
她回覆最開始姚世景發的那張圖片:[偷拍技術這麼好,怎麼不去當狗仔呢?真謝謝你呢,讓我體驗了一把當明星的感覺。]
江晚榆神色平靜,繼續輸出。
江晚榆:[姚世景你家住海邊嗎?管這麼寬,我有沒有談戀愛,要跟哪個男的在一起跟你有什麼關係?不就是拒絕過你一次,用得着這麼小雞肚腸?]
江晚榆:[呵呵,季南行,你跟任寧芮給我戴綠帽子,我還跟你和平分手?笑話,我又不是大冤種。]
姚世景:[江晚榆你可真不要臉,老子多的是人追,誰稀罕你啊!還不是你先出軌傷了季南行的心,我這是爲他抱不平!]
餘渺渺:[喲喲喲,就你這樣的還有人追呢,那些人眼睛是瞎了嗎?你這張嘴真是臭死我了,到底是誰出軌在先啊!]
同學B:[你不要亂說,任寧芮長得好看性格又好,犯得着爲了跟季南行在一起做那樣的事,你有證據嗎?]
季南行:[?]
江晚榆也挺奇怪,季南行也沒什麼過人之處,任寧芮找什麼男人不好,非得這麼費勁心思地從她身邊撬人。
可能…別人碗裏的就是要香一點?
江晚榆:[誰知道呢?有害垃圾也有人要。你想要證據?]
羣裏安靜了一瞬。
江晚榆:[你怎麼知道我沒有證據。]
看到江晚榆發的消息,季南行的心瞬間沉到底。
她是要跟他撕破臉皮了嗎?
可被江晚榆看到的記錄早就被他刪了,而且她那天根本就沒有拍照,扔下一句分手直接就走了,她怎麼可能有什麼證據。
他剛想發消息,界面彈出任寧芮的私信。
任寧芮:[你不是說你都處理乾淨了嗎?江晚榆那邊哪來的證據!]
季南行:[別怕,她不過是嘴硬,她根本沒證據。]
回到羣界面。
同學B:[那你倒是發出來啊!]
季南行覺得江晚榆不過是在氣頭上。
嘴硬說有證據不過是想嚇一嚇他,讓他回去低頭道歉。
她果然還是離不開他。
其實原本季南行就沒想着分手。
只要她不介意,他還是可以像從前那樣當一個體貼的男友。
不過這些都是江晚榆還沒有跟別的男人抱在一起的前提下。
季南行把照片放大放在旁邊,陰暗的雙眼一直盯着照片裏的男人看。
季南行:[我知道你受不了分手的打擊,不要鬧了,你不要爲了刺激我,就隨便對別的男人投懷送抱,我們在一起五年,分手了也可以做朋友,不要到最後鬧得你我都難看。]
……
江晚榆今天第一次知道這人這麼不要臉。
這裏的每個字她都認識,怎麼湊在一起就看不懂了呢?
手機彈出一個陌生電話的信息,不用想江晚榆也知道是季南行發來的消息。
季南行:[晚晚,當初要不是我救了你,你還能好好站在這裏嗎?你就一點情分都不念?還有你高中的那些流言,你說那個男人知道了會怎麼樣?]
季南行拿這種事情威脅她?
她的眼神停在這條信息上,渾身剋制不住地顫抖。
江晚榆胃裏翻騰,她被噁心壞了。
當時高三那次是季南行及時出現,江晚榆纔沒出什麼事。
那時候江晚榆的父母都忙於工作,她跟老師說明情況,但是老師和學校的迴應卻很敷衍。
那個男生見沒什麼事,還時不時地出現在江晚榆身邊。
江晚榆忍無可忍跟父母說,兩人直接闖到學校,才讓學校把那個男生勒令退學,但是後來不知道怎麼回事,學校裏就出現了很多關於她的謠言。
說她故意勾引那個男生。
說她其實很寂寞,沒了男人不行。
到後來就變成了說她早就跟人上過牀了。
那段時間她跟人吵過也跟老師聊過,都沒有用,後來怕家裏人和餘渺渺擔心就裝作無所謂的樣子。
但其實她那個時候,每晚都夢魘纏身,在學校成宿成宿地睡不着覺。
後來高中散學宴,有一次有人在當着她的面提這個事情,季南行當場就翻臉把人狠狠揍了一頓。
那天晚上他就勢表白,江晚榆心頭一熱,兩人才在一起。
就是因爲一直念着季南行救了自己,江晚榆發現他精神出軌這麼長時間都沒說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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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明知道那些流言蜚語給江晚榆造成了多大的傷害,現在他拿這個威脅她?
從前將流言的利劍擋下的人,現在卻拿這些當做利刃對着她的胸口。
原來在他心裏那些是拿捏她的把柄?
過了這麼多年,江晚榆以爲這些早就沒什麼了,但看到季南行翻出來說出來的時候,才發現這些東西還是能在她心裏紮下一刀。
一絲窒息感從胸口傳來,彷彿胸腔被顆堅硬的石頭壓迫着,江晚榆咬着嘴脣,眼眶泛紅。
她原來以爲季南行只不過是變心了,卻沒想到他爛到骨子裏了。
也許他一直都是這樣的爛人,只不過裝得人模狗樣,是她沒有看清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