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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爲何,阮詩詩只覺得這話有些曖昧,她不自然的輕咳兩聲,隨口道,“再說吧,先掛了。”
說着,她慌亂的將電話掛斷,心口砰砰直跳。
趴了一個晚上,她只覺得自己的胸口都是痛的,又不能翻身,只好側過身來躺一會兒,給自己的胸膛舒緩壓力。
沒一會兒,有人敲門,奶奶帶着傭人走進來,送來了早餐。
奶奶走上前,殷切的關心道,“詩詩,你休息的怎麼樣了?”
阮詩詩強打起笑容,輕聲道,“奶奶,我感覺好多了。”
哪怕後背痛的不行,她在奶奶面前還是一副堅強的笑臉。
奶奶看在眼裏,疼在心上,從傭人手裏接過粥碗,輕聲道,“詩詩,你別動了,奶奶餵你,這小米粥好消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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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詩詩聞言,心頭一暖,看到幾十歲的老人用勺子將粥喂到她嘴邊,眼眶都溼潤了。
她如今也算不上是喻家的人,而奶奶還能這樣對她,她真的很感動。
奶奶拿起紙巾擦了擦她的眼角,“傻孩子,哭什麼?”
阮詩詩抽了抽鼻子,輕聲道,“謝謝奶奶,一直都不把我當外人看待。”
奶奶笑笑,輕聲道,“你在我心中,從來都不是外人。”
原本她就喜歡詩詩,再加上昨天晚上她義無反顧的上前去護喻以默,她在心中就已經認定她了。
“快,來乖乖吃了,吃了飯再把藥吃了,這樣才能快點好。”
被老人哄着吃了飯,阮詩詩心口暖洋洋的,彷彿後背的疼痛也跟着緩解了幾分。
等喂她喫完飯,阮詩詩起身,幫她掖了掖被角,輕聲道,“詩詩,你好好休息,就把這兒當成自己家,有什麼需要就跟我說。”
阮詩詩衝她甜甜一笑,“知道了奶奶。”
很快,奶奶離開,阮詩詩躺在牀上,也睡不着,索性打開手機裏的輕音樂,閉上眼睛休息着。
暖融融的眼光透過窗戶打在牀上,不知不覺中,她就睡着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再醒來時,就聽到門口有腳步聲傳來。
聽到開門聲,她瞬間清醒了幾分,擡手將手機的輕音樂關掉。
一道清冷疏離的女聲傳來,“阮小姐,你醒了嗎?”
阮詩詩沒回頭,就已經辨認出,那是何淑萍的聲音。
她深吸氣,輕聲開口,“醒了。”
接着,喻青山帶着幾分嚴厲的聲音傳來,“淑萍,你直接跟她說吧。”
聽到這個聲音,阮詩詩一怔,瞬間清醒了幾分,連忙強撐着坐起身來。
她禮貌的向他們打招呼,“喻先生,喻夫人。”
何淑萍見狀,立刻走上前來,輕聲道,“不用起來了,就是過來和你說幾句話而已。”
掃到喻青山有些嚴肅的表情,阮詩詩深吸氣,主動開口問道,“沒事,喻夫人,有什麼話,您就直說吧。”
何淑萍頓了頓,看了一眼喻青山,這纔回頭對阮詩詩說道,“就是你昨天說的那些,我們已經調查過了,既然你之前真的和以默領過證,我們也就不說什麼了,不過後來你們離婚了,還是你提的,對吧?”
阮詩詩點點頭,“是我提的。”
何淑萍說的委婉,“既然你提了離婚,還圍在我們以默身邊,是不是不太合適了?”
阮詩詩又怎麼會聽不出她話中的意思,她深吸氣,輕聲道,“我也想過,只不過我的工作合同還沒有到期,在這之前,我還不能離職。”
喻青山聞言,面色有些青,冷哼道,“哼!什麼不能離職,我看你就是不想!”
“人要有自知之明,我們喻家也不是誰想進就能進的,你直接說明,你想要什麼,我允你便是。”
阮詩詩擡眼,看到喻青山眸底泛出的冷光,心頭跟着冷了幾分。
沒想到,在喻青山眼裏,她留在喻以默身邊就是別有用心。
她咬咬牙,語氣堅定的道,“不好意思喻先生,我留在喻氏就是爲了工作而已,要的只是一份工資,沒想着別的。”
喻青山不以爲然,“你這樣的女人我見多了,何必跟我在這裏賣關子?說吧,你要多少?”
阮詩詩心口一抽,有些難受。
她咬緊牙關,看着喻青山,一個字都說不上來。
原本她還以爲喻家人個個都像奶奶那樣通情達理,爲人和善,可沒想到喻家家主竟是這樣狹隘。
一旁的何淑萍見狀,有些尷尬的扯了扯脣角,看向阮詩詩輕聲道,“阮小姐,你別多想,我們不是那個意思,之前有太多女人前仆後繼,對以默使手段下圈套,我們也是擔心……”
“喻夫人,您這麼說,意思我在喻總身邊也是爲了給他使手段下圈套嗎?”
何淑萍笑笑,“我們沒有這個意思。”
喻青山聞聲,看向阮詩詩的目光又多了幾分冷意,沒想到這麼一個小丫頭片子,當着他的面還這般伶牙俐齒,毫不退讓!
他皺起眉,冷聲吩咐,“淑萍,別跟她說這麼多,直接開門見山。”
何淑萍點了點頭,轉頭看向阮詩詩,“阮小姐,是這樣,你雖然受了傷,但一直住在這兒也不太方便,我們給你安排了醫院,所有的費用由我們承擔,等下我們讓人送你過去。”——
說着,她又掏出了一張銀行卡,“這張卡上有二十萬,密碼是六個零,是對你的精神賠償和解僱賠償,你拿了這筆錢,把傷養好,完全可以找一份更好的工作,如果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地方,也可以找我……”
阮詩詩垂眸,看着遞過來的銀行卡和寫着何淑芬聯繫方式的名片,她的腦袋嗡的響了一聲,臉頰火辣辣的發燙,彷彿剛剛被人打了一巴掌一般。
這完全就是赤裸裸的羞辱,將她的自尊心完全踩到了地上。
她咬咬牙,強壓着心頭燃起的怒火,擡眼看向喻青山和何淑萍,“喻先生,喻夫人,昨晚受罰是我自願,跟你們沒關係,我不需要你們的醫療費,至於這張銀行卡,我不會收,我是喻總僱的人,是去是留他說了算,我會聽他的安排。”
說着,她起身下牀,強忍着後背的疼痛,衝着他們微微欠身,“打擾了,我先走了。”
說着,她轉身拿起牀頭桌上的包和手機,在喻青山冰冷的目光下,邁步走出了客房。
她昨天晚上就有預感,喻家人不會留她在這兒養傷的,沒想到喻青山比她想象中的還要過分!
她咬了咬牙,邁步離開,走到喻以默的房間門口時,卻又不自覺的放慢了步子。
也不知道,他現在情況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