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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晚,有人情意綿綿,而有人徹夜難眠。
喻以默和阮詩詩分別被安置在臥室和客房,因爲身上的傷口,他們不得不趴在牀上,經過家庭醫生處理傷口之後,只能保持着這一個姿勢度過最難捱的一晚。
前半夜,因爲身上的傷口,阮詩詩痛的幾乎睡不着覺,時時刻刻忍受着身體的煎熬,到了後半夜,她才實在抵抗不了沉沉睡意,昏昏沉沉的睡着。
另一個像她這樣無法入眠的人,是葉婉兒,她心頭被擔憂佔據,翻來覆去都睡不着,生怕喻以默會調查出這些事,那到時候她就真的完蛋了。
翌日一早,葉婉兒早早醒來,立刻起來洗漱,吩咐手下備車,前往喻氏老宅。
在到達老宅之前,她特意去附近的商場裏買了些貴重的禮物,這才趕過去。
按響門鈴之後,很快有傭人過來,聽說是葉家小姐,向裏面彙報了之後就開了門。
一進門,阮詩詩率先看到的是坐在餐桌前正在喝茶的何淑萍,早餐剛剛擺上,看樣子還沒有動。
“何阿姨,好久不見!”
葉婉兒一副驚喜模樣,快步走上前,同何淑萍打招呼。
何淑萍聞聲,一擡眼,目光掃過她,站起身時也順帶勾起了脣角,迎了上去,“婉兒,好久不見,你可又變漂亮了!”
葉婉兒笑笑,“哪有何阿姨漂亮,幾年沒見,阿姨更年輕了呢,皮膚還這麼好,是怎麼保養的呀!讓我都有危機感了呢!”
葉婉兒幾句話哄的何淑萍咧嘴笑個不停,立刻拉着她在旁邊坐下,吩咐傭人上茶。
“這麼多年沒見,阿姨也很想你,這次回來肯定是要好好聚一聚的,對了,你爸身體現在怎麼樣?”#@$&
何淑萍和葉楓彭是老同學了,兩個人認識多年,自從何淑萍入了喻家的門之後,喻家和葉家兩家常來往,也因此葉婉兒和喻以默認識多年,關係親密。
只是後來喻家發展越來越好,而葉家卻不如從前,再加上喻青山帶着何淑萍出國,兩家來往不如從前密切。
如今喻青山和何淑萍再回來,葉家倒是有一種攀高枝的感覺,所以葉婉兒和葉楓彭纔會這樣巴巴的上趕着,生怕兩人的婚事定不下來。
“我爸身體挺好的。”
葉婉兒隨便應付了幾句,目光掃過空蕩蕩的大廳,忍不住開口問道,“阿姨,怎麼沒看到伯父和默哥哥啊?”%&(&
一提及喻以默,何淑萍面色微變,動了動脣,欲言又止,到最後,她有些尷尬的扯了扯脣,“婉兒,你還不知道啊,以默昨天晚上受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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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葉婉兒騰的站起身,詫異道,“怎麼回事?”
何淑萍故作一臉愁容,嘆了口氣道,“因爲公司的一點事,他被你伯父罰了,他身上還有傷,估計一時半會兒下不了牀。”
葉婉兒聞言,眼圈一紅,“默哥哥在哪?我要去看看他!”
何淑萍連忙安慰的拍了拍她的手,壓低聲音道,“在二樓的臥室,我讓人帶你上去看看他。”
“好,多謝阿姨。”
葉婉兒泫然若泣,模樣可憐,真的像是剛剛知道這個消息一般,被傭人領到二樓的臥室門口,她小心翼翼的推開門走進去。
男人赤裸着上半身趴在牀上,他寬闊的後背背面已經完全被紗布纏滿,由此可見,他背後的傷口究竟有多大一片。
葉婉兒面色一變,眼淚就在眼眶裏打轉,她邁步走上前,身子輕顫,“默哥哥,你……還好嗎?”
牀上的人聽到聲音,微微動了動,側過頭來,眉宇間帶着些倦意,聲音沙啞的問道,“你怎麼來了?”
“我……”葉婉兒走上前去,眼圈紅紅,“我想着伯父和阿姨都回來了,就過來看看,沒想到聽阿姨說你受罰了,默哥哥,很疼吧……”
她在牀邊坐下,看着幾乎不能動的男人,眼淚不住的往外涌。
她也沒想到喻以默會遭受這麼重的懲罰,分明該受罰的人是阮詩詩才對!
“好了,別哭了。”
看着她哭個不停,喻以默心頭莫名有些煩躁,他幾乎一夜未睡,下巴上已經冒出了淡青色的胡茬,面容疲憊。
這一晚他幾乎沒怎麼睡,不想一睜開眼就看到別人在他面前哭哭啼啼的。
“默哥哥,我心疼你……”葉婉兒伸出小手握住他的一隻手,“要是早知道你要受罰的話,我肯定會陪在你身邊,看到你身上的這些傷,我恨不得都替你擋下來……”
葉婉兒哭的不能自已,喻以默皺了皺眉,心頭有些煩躁。
“伯父怎麼能下這麼狠的手,我看着都覺得疼……”
就在她哭個不停時,他蹙緊眉毛,提聲道,“婉兒,行了!”
猛然提高的音量嚇了葉婉兒一跳,她有些詫異的看向喻以默,小聲道,“默哥哥……”
喻以默深吸氣,冷冷說道,“婉兒,我想好好休息一下,你先離開,行嗎?”
葉婉兒有些被嚇到了,立刻點點頭,“好,好,你好好休息,我改天再來看你。”
說着,她猶猶豫豫的站起身來,一步三回頭,慢慢走出了房間。
房門關上的那一瞬間,喻以默暗中鬆了口氣。
他不知道怎麼了,彷彿經過了昨晚的受罰,他的耐心也被透支了,聽着葉婉兒在一旁哭哭啼啼,他完全是煩躁的。
而且,他腦海裏來來回回浮現的都是另一個人。
想來想去,他還是摸出手機,撥了一通電話。
響了好多聲,就當他以爲對方不會接聽時,那邊纔有人接下,女人有些虛弱的聲音傳來,“喂?”
喻以默心揪起幾分,佯裝鎮定的開口問道,“你還好嗎?”
猶豫了兩秒,阮詩詩輕聲道,“還好,你呢?”
喻以默挑了挑眉,故意似的說道,“我不太好。”
這是他第一次被用家法,雖說他是錚錚鐵骨,八尺男兒,可這八鞭子下去,連皮帶肉的也不是說話的。
那頭靜默了一瞬,很快又傳來女人的聲音,“那你好好休息。”
聞言,喻以默不滿的蹙了蹙眉,“就這樣?”
阮詩詩淡淡的聲音傳來,“不然呢?喻總,我這個,算工傷吧?”
喻以默扯了扯脣,故意道,“不算。”
阮詩詩,“……”
靜默了片刻後,喻以默開口,聲音低啞,“這傷,算我的,你好好養。”
阮詩詩微怔,有些沒反應過來,再回過神時,有些擔憂的問道,“你情況,還好嗎?”
她只捱了兩鞭子,就已經疼得幾乎無法忍受了,更別說是他了。
男人的聲音傳來,“關心我?”
臉上掠過一絲不自然,她下意識否認,“沒有。”
那邊男人像是沒聽到她的否認一般,語氣強勢的道,“關心我就好好養傷,早點過來看我。”
早點過來看看他,他興許還不會覺得那麼難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