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發燒,可能就是早上有點涼,我們回去吧。”蘇西擠出一絲笑容,溫和的說:“讓你跟着受罪了,小妍。”
丁小妍跟着蘇西往門外走去,不以爲意的說:“說什麼呢,西西姐,這都是意外,我沒事,估計一會兒藥效來了,頭也就不痛了。走,先去休息區,我給你準備了一些喝的,喝完再回去。”
蘇西點點頭,隨後問道:
“看見安馳了嗎?”
丁小妍下巴往前努了努,“你看,他就在休息區跟幾個保鏢交代着什麼呢。”
等兩人走到休息區,坐在丁小妍之前坐的位置,剛吃了點東西,安馳便走了過來:
“蘇小姐。”
蘇西緩緩地擡頭,輕聲問道:“安助理,有什麼事情嗎?”
見安馳一臉躊躇,蘇西放下勺子,站起了身:“那邊說吧。”
安馳疾步跟上蘇西的腳步,兩人來到休息區的角落。
“說吧,安助理。”
安馳恭敬的頷首,徑直說道:
“蘇小姐,薄總的記憶昨天就恢復了,當時醫生會診,說是一時間撞到大腦,出現了逆行性遺忘的現象,恢復時間因人而異、因傷而異。”
蘇西的眸光變得犀利了幾分,想從安馳臉上找到撒謊的表情,她學過一些中醫,也有聽說過這樣的病例案例。
可那也只是聽說,連醫學文獻證明她都沒親眼看過,她還是有點不相信。
但看上去,安馳說的像是真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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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回想,薄景言如果是裝的,好像也沒什麼必要。
他也只是拿了爺爺的聊天記錄給她看,然後又去工作室找她,說一些有的沒的。
而在蘇西沉思的片刻,安馳也在偷偷打量着她。
若不是昨晚的事情緊急,估計他老闆還會繼續裝下去,這不就是被緊急事件給打破了計劃?
思來想去,也只能硬着頭皮這樣跟蘇西解釋。
“蘇小姐,還有一件事。”安馳溫和的繼續說道:“孟青雪的話不可信,薄總放她進房間跟您說話,就是想看她在你面前怎麼演戲,順便也想看看你會不會心軟。”
說到這裏,安馳微微皺了皺眉,帶着一絲擔憂繼續說:
“她所遭受的那些,確實很可憐,但是,人在經歷一些惡毒的對待之後,心理都會產生一些變化,所以,不要被她表象矇蔽,她不是您看到的那麼善良。我說這些,只是想叮囑您,以後別那麼輕易相信不熟悉的人。”
聽完安馳的話,蘇西緩緩地點點頭:“謝謝安助理。”話落,蘇西想問薄景言打人的後果嚴重程度,但動了動脣也沒問出口。
安馳敏銳的捕捉到她的猶豫,即刻開口說道:
“蘇小姐,您有什麼吩咐儘管開口。”
“範……範明達那個畜生,有說要告你們薄總嗎?”蘇西吞吞吐吐的問道,隨後又補充說:“他爲了救我,我理當過問一下,你不要再曲解轉達與他。”
安馳鄭重的點頭,皺着眉回道:
“那邊沒有消息,他應該不會。”
蘇西疑惑的說:“他在這裏犯下的罪行,人定要坐牢無疑,你怎知他不會?”
安馳沉默片刻後說:“我有辦法,蘇小姐不要擔心,薄總會沒事的。”
話落,安馳又指着外面說:“那邊停車場我已經安排好了司機,蘇小姐回去多加休息便好,那個藥沒什麼副作用,記得多喝水。”
蘇西點了點頭:“謝謝,那你去忙吧,如果……如果事情有什麼進展,可否通知我一聲?”
“這個自然,您慢走。”說罷,安馳恭敬的頷首。
………………..
翌日。
蘇西有些放心不下,跟丁小妍交代了一些工作室的事情,便開車趕往範明達所在的醫院。
等抵達樓層,卻發現門口站着兩名警官,醫護人員偶爾進出。
蘇西遲疑了片刻,還是朝病房走去,來到門前,蘇西禮貌的問:
“警官,您好,我想進去看望裏面的病人,可以嗎?”
“目前只允許他的親屬進出,您是他什麼人?”警官的話音剛落,病房的門被陡然打開。
站在門內的是範明達的太太,柳雅琴。
她面色蒼白,雙眼佈滿血絲,眼眶紅腫,眼窩深陷,嘴脣也乾燥的沒什麼血色。
再看那頭髮,凌亂不堪的隨意披散着,乍一看去,像是病懨懨且遭受了沉重打擊的模樣。
蘇西見她盯着自己的眼神有些異常複雜,心裏不由得打起了鼓,若不是警官們在,柳雅琴會不會上來廝打她?
畢竟被打那樣,是因她而起。
蘇西對視了幾眼,便收回視線,剛想擡起腳步離開,柳雅琴在她身後說話:
“我們談談!”
蘇西頓住腳步,遲疑的轉回身,點了一下頭。
柳雅琴出了病房門,徑直朝走廊盡頭走去,蘇西緩步跟着,直到走到走廊頂端的牆面,柳雅琴才停住腳步。
她目光冷冷的看着蘇西:“你來做什麼?”
蘇西不知該怎麼說,她總不能說,她是來威脅範明達吧?
範明達那個畜生,做的那些事情,按常理而言,沒有哪個女人受得了,從接觸過柳雅琴來看,她那潑辣的性子肯定也饒不了範明達。
但蘇西還不太敢篤定柳雅琴的態度,便沒說話。
再者,見柳雅琴離開警官視線,也沒對她動手,她便想聽聽柳雅琴待會會說些什麼。
片刻後,柳雅琴果然繼續說話:
“你不是溫浩晨溫總的太太嗎?也學着那些女人在外面勾三搭四?怎麼?勾搭我老公的時候又看上了財權頂尖的薄景言?所以裝清純,讓兩個男人鬥個你死我活?”
柳雅琴說着,目光不太和善的打量着蘇西,諷刺道:
“你生得這副臉蛋和身材,就爲了勾搭男人?”
話說到這裏,柳雅琴的情緒明顯激動了起來。
她忽然伸手抓住蘇西的襯衫衣領,咬着後槽牙說:
“範明達,就是毀在你們這些漂亮女人手裏!”
蘇西的眉心蹙了蹙,這女人還真是不講道理,自己男人好色,居然怪她頭上,怪到那些女人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