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7章 她活不了幾天

發佈時間: 2024-12-21 19:10: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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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淺打量江凱風的同時,江凱風也在從頭看到腳的觀察她。

 林淺身上穿着白襯衣搭半身裙的職業裝, XS碼的尺寸,套在她瘦骨伶仃的身子上,略顯寬鬆。

 配上那張毫無血色的蒼白臉頰,紮成低馬尾的乾枯頭髮。她整個人,呈現出大限將至的病態,彷彿是在明後天就要撒手人寰。

 江凱風心裏一喜,看樣子,她活不了幾天。

 話說回來,林淺即便是病懨懨,依然是個絕代佳人。

 她坐在沙發椅裏,纖秀身段洋溢着楚楚動人的韻致。白如瓊脂的面頰上,閃爍着斑駁凌亂的陽光,肌膚呈現出近乎透明的清透感,纖長羽睫下的桃花眸似醉非醉。

 渾然是個“態生兩靨之愁,嬌襲一身之病”的林妹妹。

 盯着現如今病入膏肓的她,江凱風勝券在握。

 現在的她,應該很好對付。

 聽說,她的抑鬱症挺嚴重的,言語刺激她幾句,興許能要她小命。

 “你知道嗎?”江凱風一開口就是數落:“你把顧硯辭害慘了,宇寰的股價……”

 他剛剛開了個頭,林淺即刻打斷他:“這個情況我知道,說點別的吧。比如,說說你的來意。”

 江凱風換了個話題,“那我說點你不知道的,宇寰那些高管們,見公司的市值大幅度縮水,證監會盯上公司,紛紛遞上辭呈跑路。現在,就剩顧硯辭獨挑大樑。那些大股東們,出於減少投資風險和損失的考慮,商議着要不要撤資。”

 林淺的雙手擱到膝蓋上,十指交叉,臉上露出清淡笑容,“你說了這麼多,無非是想告訴我,宇寰危在旦夕,顧硯辭無力挽救危局。你不出手幫他一把,他度不過這一次致命危機。”

 她說出自己想說,江凱風也打開亮話:“你猜的沒錯,我就是這個意思。我是生意人,不做賠本生意。要我拉他一把,他首先要和我妹妹聯姻。你趕緊跟他離婚,聽好了,趕緊!”

 林淺嗤笑,江凱風那話說的,彷彿是顧硯辭求着他出手相助。

 他想多了,江家的公司,規模也就那樣,顧硯辭瞧都瞧不上。

 有電話打進江凱風的手機,他看了眼來電號碼,頤指氣使地驅趕說:“你們到另一間屋子裏去,我要接一個私人電話,你們不能聽。”

 “你的腦子是不是……”鹿菀剛開了個頭,林淺拉住她,對她搖了搖頭,示意她“稍安勿躁”。

 林淺拉着鹿菀進病房,關門的瞬間,她聽到江凱風在自語着譏諷:“我沒必要防備她倆,反正我說的小語種語言,她倆完全聽不懂。”

 病房門關上,隔絕外邊的說話聲。

 “那個人好奇葩啊!”鹿菀撇了撇嘴角,“哪有將自己的妹妹,硬塞給已婚男人的哥哥,他妹妹攤上他這樣的哥哥,屬實倒黴。”

 林淺默然,準確說,江凱風不是奇葩,是自私自利。在他眼中,他的妹妹不是妹妹,只是個爲他謀利的斂財工具。

 鹿菀最後那句話說對了,他妹妹攤上他這樣的哥哥,屬實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黴。

 過了十幾分鍾,林淺拉開病房門。

 江凱風已打完電話,大模大樣地坐在椅子上。

 看見她出來,江凱風嚥了一口唾沫,目露輕蔑說:“聽說,他媽現在也討厭上你了,我真是佩服你。換作是我,我早就夾起尾巴,灰溜溜地跑路。也只有你,臉皮厚,被婆婆嫌棄還賴着不走。”

 他說話不留情面,林淺據實回懟:“彼此彼此,你也是個厚臉皮。你說的拉顧硯辭一把那句話,真是一句天大的笑話。你公司的資產就那麼點,你怎麼拉他?只怕你把整個公司,外加十八輩祖宗的遺骸全賣了,也填不上宇寰現目前的虧空。”

 最傷人的往往不是惡語,是揭穿真相的實話。

 林淺一針見血地揭露出江凱風真實的實力,江凱風惱羞成怒,“說話積點口德,你看你,病的快死了,嘴巴還像過去那樣欠。”

 他口無遮攔地說林淺快死了,林淺無感,鹿菀血壓上升。

 她像只炸毛的小麻雀,兩隻眼睛瞪得溜圓,豎起中指罵罵咧咧:“你快死了,你全家都快死了,你第一個死。看你胖的喲,典型的三高體質。有高血糖和高血脂,還有高血壓,早晚一頭栽倒猝死。”

 好惡毒的詛咒,江凱風一張胖臉氣成豬肝色,“你誰呀你?張口閉口的咒別人死,真沒素質。”

 “我實話實說嘛!”鹿菀雙手插上小腰桿,像只小鵪鶉似的挺了挺胸脯,“你胖的好像成了精的公豬,身上有好幾圈贅肉,是個人都看得出,你是隨時會猝死的三高體質。”

 江凱風:“……”

 真的,鹿菀所言不虛。江凱風挺胖,寬鬆款的格子衫,遮掩不住他肥膩膩的啤酒肚和一圈圈贅肉。

 林淺像是存心打擊他,她跟鹿菀嘀嘀咕咕的議論:“同樣是男人,他和體型跟我老公比起來,簡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鹿菀笑嘻嘻地接口:“我的寶,說話不要那麼好聽。要我說,一個是真男人,一個是惡臭油膩男。”

 她倆肆無忌憚的抨擊自己,江凱風氣炸肺,“你們呀,嘴上喊着嫌棄油膩男,背地裏恨不得追上來,求着我們按着你們*。”

 “喲喲喲!”鹿菀火冒三丈,“說你油你趕緊噴屍油,嘴巴一張滿嘴噴糞,你剛去茅坑裏炫了三斤稀翔哪?”

 江凱風岔開兩條胖腿,說話越發惡臭:“這就急眼了?看來我一不小心戳穿事實。看你那副騷樣子,肯定是毛都沒長齊,就跟幾十個男人沒日沒夜的鬼混。”

 “對啊!”鹿菀小嘴叭叭的回懟,“你說的都對,我最喜歡去會所裏玩男人,昨晚去會所,上廁所時正好碰到你兒子,他不愧是你兒子,賤到沒邊兒,別人靠着賣笑賺錢。他靠着伸出舌頭舔基佬的皮燕子賺錢,還得意洋洋地說,他舔人又舔狗,全世界的流浪狗的皮燕子,他挨個舔了個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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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凱風肥碩的手指合攏,右手捏成大胖拳頭,“砰”地一聲砸到茶几上,氣急敗壞地怒罵:“別以爲你是女人我就敢不打你,告訴你,我江凱風從小不打男人,專打女人。”

 他站起來,隨手抄起花瓶,扭動着滿是肥肉的肥碩身軀,一步一步地逼近鹿菀。

 有林淺在此,他休想動手。

 說時遲那時快,林淺迅速起身,反手將鹿菀拉到身後,右手一記上勾拳打到江凱風的下頷上,笑吟吟說:“巧了,我也喜歡打人,專打你這樣的惡臭男。”

 她一拳打出的力道太重,江凱風的腦袋一偏,嘴裏吐出幾口血沫子。

 趁他吐血,林淺瞅準時機搶過他手裏的花瓶,穩準狠地砸到他的額頭上。

 伴隨“噼啪”破裂聲,江凱風的額頭血流如注,淌下好幾道紅豔豔的血痕。

 “好樣的!”江凱風抹了抹額頭,抹到一手鮮血,“敢打我,你徹底得罪我了。你呀你,到底是年輕,不懂社會險惡,死到臨頭還不知馬王爺有幾隻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