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洲?”秦鳶看了眼機票,蹙眉。
“不是吧?”牧野打趣,“你竟然連自己的目的地都不知道?”
“是!”她笑的一臉赧然。
當時只是想要遠離江城,完全沒有想到厲司丞竟然也決定今天離開。
既然都已經安排好了,也不可能說改變就改變。
“正好我也去歐洲,應該是一趟航班!”
秦鳶將機票遞給牧野,牧野笑的合不攏嘴,“我就說巧吧?”
“怎麼?”她接過機票,順便瞄了一眼牧野的機票,瞠目:“竟然是同排!”
“頭等艙!”牧野忍俊不禁,“緣分這個東西,還真的是妙不可言。”
閔箏一直板着一張臉,不吭聲。
只是心裏道:頭等艙也就那幾個位置,碰到一塊的概率還是很大的!
秦鳶拿手機的時候,突然看到了包裝好的方巾,不由懊惱。
還真的是一孕傻三年!
原本昨天就應該送給他的!
“這個是賠給你的方巾。”
“真沒必要這麼客氣。”牧野婉拒。
“那就當是我送你的。”
他揚揚眉,接過包裝精美的禮盒:“那謝謝了!”
拆開看了眼,非常符合他的審美。
“我很喜歡。”
“喜歡就好!”
廣播響起,一行人辦理了登機手續。
有人撞了下秦鳶,牧野瞳眸收縮,急忙將秦鳶護在懷中。
“沒事吧?”
秦鳶臉頰微微燒燙,急忙從他的懷中撤離,“還好!”
牧野冷冷的看了一眼撞向秦鳶的那個女人,“能不能小心一些?”
“這位先生,我不是故意的!抱歉啊。”
秦鳶微微頷首,“下次小心一些。”
上了飛機,秦鳶的瞳眸微微一瞠。
厲司丞?!
厲司丞也是一臉怔愣。
目光滑到牧野的臉上,一張臉冷涔涔的。
“厲總?”牧野一臉費解的看向秦鳶,“你不知道厲總也去歐洲?”
秦鳶搖頭。
厲司丞眼眸宛若數九寒冬,足以將秦鳶跟牧野凍成冰雕。
秦鳶捏緊手指,一言不發的坐下。
看到牧野就要坐在秦鳶的身邊,厲司丞倏然站起來,寒着聲線:“麻煩換一下。”
牧野勾起嘴角,“好。”
原本應該牧野跟秦鳶坐在同排,厲司丞坐在斜後方的過道,現在正好調換了過來。
秦鳶坐在靠窗的位置,飛機還沒有起飛,她繫好了安全帶後,便直接戴上了眼罩。
排斥感相當明顯。
厲司丞數次想要問問秦鳶爲什麼會突然去歐洲,看到她這般冷漠的態度,也不好多問。
好在還有個隨行的閔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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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趁着飛機還沒有起飛,給閔箏發了信息。
閔箏簡明扼要的跟他說了一切,厲司丞又偏眸看了眼秦鳶。
秦鳶感受到他落在自己臉上的目光,整個人繃得很緊。
飛機起飛後,厲司丞問空姐要了一條毯子,幫秦鳶蓋上。
秦鳶將毯子扯開。
“你就算跟我賭氣,也別跟毯子賭氣!”他湊近了,以兩人能夠聽到的聲音跟秦鳶道。
秦鳶將眼罩掀開,就那麼冷冷的盯着他。
牧野問空姐要了一杯溫牛奶,對秦鳶道:“喝點牛奶,好好睡一覺!”
厲司丞眯起眼睛,眸光銳利如刃,“牧總,這位是我老婆!”
牧野被他這般斥責一通,神色如常,沒有半分的尷尬,緩緩開口:“但我跟秦鳶是好朋友!”
“好朋友?”厲司丞薄脣扯出嘲諷的弧度,“抱在一起的好朋友嗎?”
他這段時間真的是壓抑了太久,一顆心像是放在油鍋裏烹炸。
牧野就要開口,秦鳶卻是冷着聲音道:“那你跟白雨詩抱在一起,算是什麼關係?”
她的話是真的沒有給他留半點情分。
正好空姐端着一杯溫牛奶過來,秦鳶就要接過,厲司丞壓抑在心中的糟糕情緒在這一刻完全爆發。
他搶過,牛奶灑在秦鳶的身上,她擰着眉,眼中是濃濃的不悅。
牧野拿出秦鳶給她的方巾,“擦一下。”
厲司丞看到那方方巾的時候,眼睛裏血色漫開,周身的氣溫更是直線降低到冰點。
他一直以爲那方方巾是秦鳶送給他的。
直到他要離開,他還問她是否有什麼要跟他說的,或者要送給他的,結果,什麼都沒有!
他傻傻的想,或許等他解決完白雨詩的事情後,她會送給他!
結果呢?
她根本就不是送給他的!
心中的嫉妒像是瘋狂生長的雜草,很快就填滿了一整顆心。
頭等艙的其他幾位乘客都紛紛看着這三人,腦補出一處兩男爭一女,甚至老婆給老公戴綠帽子,結果情人跟正牌老公還湊在一塊的狗血劇情。
秦鳶被衆人用那樣的眼神盯着,那些之前因爲厲司丞受到的冷待,也快速的浮上她的腦海。
她厲聲道:“厲司丞!你真的太過分了!”
“我過分?”
“難道你不過分嗎?”
“厲總,秦副總,這麼多人!”閔箏開口提醒。
秦鳶反覆深呼吸,方纔將胸臆間的怒火壓下去。
她去了衛生間,出來後,對牧野道:“抱歉,我再送你一條。”
厲司丞放在腿上的雙手一點點的收緊,眸子裏一片血色,凌凌殺意越發的明顯。
他不受控制的揪住牧野的領口,拳頭也緊跟着落下。
牧野身上繫着安全帶,一時間躲避不及,生生捱了一下。
在厲司丞的又一拳即將落下時,被一隻手用力攥住。
厲司丞全身僵硬,緩緩的扭頭看向秦鳶。
她的眼睛裏,嫌惡排斥那麼的明顯。
他的心口用力的拉扯着,苦澀也在口中蔓延開。
“厲司丞!”秦鳶聲音同樣沁着寒意,“你鬧夠了嗎?遇到了事情,只會拳頭解決嗎?”
被她這般質問,厲司丞攥着牧野領口的力道慢慢減弱。
牧野理了理領口,對秦鳶道:“我沒事!”
秦鳶揉了揉眉角,“要麼你離開頭等艙,要麼回到你原本的位置上!別再胡鬧了!”
他一瞬不瞬的望着她,呼吸變得越來越紊亂。
“你真的很行。”
寥寥的五個字,他幾乎是從齒縫間磨出來的,眼睛裏,閃爍着危險的殺意。
“厲總,您坐我這裏好了!”閔箏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