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嵐微笑道:“我們不劫財,也不會傷害人,不過在這個前提下,你要讓我們看到馬車內的人是否是我們要找的人。”
馬伕猶豫了,蕭嵐的態度溫和,看上去並非是壞人。
可是恩公受了重傷,又有人追殺他,難保這幾個人不是在唬他,想到這裏,馬伕挺起胸膛,仍是拒絕:“不行。”
馬車內的男子昏迷中聽聞聲響,本以爲是仇人,手執着劍正要拼命衝出去。
誰知在他即將出手之時,聽聞了熟悉的聲音。
是樓主和牡丹的聲音!他們怎麼會來?
“扶我出去。”馬車內傳來豺狼虛弱的聲音,馬伕聽到後立即回頭掀開簾子,然後猶豫的看了兩眼蕭嵐和牡丹後,便轉過身子進入馬車。
蕭嵐幾人立在原地未動,畢竟裏面究竟是不是豺狼還未得知。
片刻後,馬伕將馬車內的男子攙扶了出來。“恩公,小心。”
“我沒事。”男子虛弱的回道。
從她走出馬車的瞬間,蕭嵐幾人立即走上前:“豺狼!”
飛劍上去攙扶着豺狼下了馬車,牡丹梅花見豺狼面色蠟白,身上還有未乾的血漬,擔憂焦急的問道:“豺狼,怎麼回事?你受傷了!”
蕭嵐在一旁幫着攙扶了下,豺狼勉強支撐的笑道:“樓主,我沒事。”
牡丹快速的看了眼豺狼的傷勢還有他的面色,立即爲他把脈,臉色逐漸的暗沉下來,牡丹皺眉道:“怎麼傷的如此重?”
“先別說這麼多,讓豺狼上馬車內,這荒山野嶺的氣候潮溼陰涼。”蕭嵐吩咐道。
瞧着豺狼的悽慘模樣,縱使此刻她有很多疑問,但現在還不是時候問,首先要爲豺狼醫傷。
豺狼用盡全力將幾人推開,他眼中含淚的跪在蕭嵐面前。
蕭嵐,牡丹,梅花從未見過豺狼如此痛恨懺愧的樣子,一直以來他都是吊兒郎當,如今如此慎重懺悔的模樣着實讓幾人心驚。
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
從見到豺狼的瞬間,他們幾人心中都有了疑問!那個疑問其實已經清楚的在腦海中浮現。
但是,誰都不願意去相信!
蕭嵐緊蹙兩眉,袖袍下纖細的手慢慢握住。聲音極爲冷靜的說道:“牡丹,梅花,扶起豺狼,有事一會兒再說。”
牡丹梅花立即上前扶起豺狼。豺狼本是不想起,奈何身上無力,只有任由她們扶進馬車。
隨後,蕭嵐,牡丹,梅花,知秋進了馬車內,飛劍和早就呆愣了的不知如何反應的馬伕負責駕車。
“往回走!回鎮上。”從馬車內傳來蕭嵐冷冽的聲音。
本不想回鎮上,畢竟喬靈兒幾人還在,不想引起麻煩,但是豺狼的傷勢深重,鎮上的草藥會全些。
況且,她需要知道豺狼到達烏尊國之後發生了什麼!
馬車上,豺狼已經陷入了昏迷,牡丹在上了馬車後就立即爲他服用了治療內傷的藥。隨後又用了身上僅有的傷藥,將他的傷口簡單的處理了下。.七
“小姐,豺狼發燒了,情況不妙。”清理過後,牡丹擦拭着額頭上的汗水,對蕭嵐說道。
“怎麼傷如此重?豺狼在我們幾人之中雖然武功算不上最好的,但是能夠傷到他的人確實少而又少。”梅花皺眉說道。
心裏還是害怕豺狼出事。若是豺狼有事,小姐和她們都不會安心。
蕭嵐緊抿着脣,暗淡的光線之中,她的眼眸中泛着瀲灩凜冽之光,一直緊握的拳,手關節之間泛白。“想辦法退燒。”
這時,一旁不語的知秋伸手來到腰間,摸到一個瓷瓶時有些猶豫的看向蕭嵐,爲難的說道:“皇上曾經交給我一個瓷瓶,交代過瓷瓶內有一粒藥丸,能夠有迴天之效。皇上特意交代過,此藥只給小姐服用。”
可是,現在小姐並未受傷。她無法做決定。
是軒轅寧給她的?蕭嵐眸光閃了閃,看了眼昏迷的豺狼後,沒有多想便吩咐道,“拿出來給豺狼服用吧!”
知秋略有猶豫,畢竟是皇上交給她保管的東西,本是給小姐服用的,如今給了他人,不知皇上知道後是否會怪罪於她。
不過此時也無法多想,畢竟讓豺狼活下去才最重要。點頭,“是。”
將瓷瓶交到牡丹的手上。
牡丹接過後,打開瓷瓶將藥丸倒在手心中。
藥丸通體瑩白,落在手心中時略涼,馬車內瀰漫着淡淡的清香味。
牡丹見此驚訝的圓瞪雙目,手有些顫抖,立即欣喜的對蕭嵐說道:“此藥在世上也只有三顆左右,想不到皇上竟然給小姐一粒!這下豺狼有救了。”
蕭嵐皺了皺眉,軒轅寧將如此珍貴的藥給了她,那麼他呢?
如今飛劍也不在他身邊,誰來保證他的安全?
若是他受傷了,又會有藥醫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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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蹙的眉皺的更深。軒轅寧,等我重新回到你身邊的時候,與你並肩作戰!
半個時辰後。
重新回到鎮上時,鎮上仍舊寂靜無聲。
豺狼雖然服用了靈丹妙藥可是還在昏迷,但是燒退了,臉上也有了一絲血色。
牡丹斷定,睡上一夜明日就會清醒。
因所有客棧在這個時辰都閉門不待客,所以,幾人商議了後決定迴天下樓的客棧。
客棧掌櫃的動作極快,聽聞聲響後便開了門,見到牡丹後,立即恭敬的將幾人請了進去。
回到房間後,命人準備了熱水。
原本喚豺狼恩公的馬伕一路上都是失魂落魄,還分不清楚狀況,而飛劍本身除了對軒轅寧的話題能夠多點語言外,便鮮少開口。
馬伕膽怯不敢問,見幾人對恩公並沒有惡意,便安下心來。
到了天下樓後,將豺狼安頓好後,幾人下了樓,進入了掌櫃特別準備的雅間內。
餐桌上有着精緻的點心還有一些粥品。
這時,幾人的心才稍微安定下來,幸而豺狼並無意外!又忽然想到了保護豺狼的馬伕。
“梅花,將那馬伕叫進來,讓他用些食物,我還有些話想要問他。”這幾日沒有豺狼的消息,原來豺狼已經深受重傷。
他是怎麼受的傷?他是否見到了爹孃?那位馬伕爲何叫他恩公?
一個個的疑問都擺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