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因爲我不想輸！
這短短的一句話，宛若化作了鋒利的刀子，毫不留情的扎進了厲司丞的心窩。
他看着袁靜，許久。
“如果你不能保證鳶鳶不受到傷害，那麼，就請你放手！”
袁靜撂了狠話，擡步又回了二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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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司丞僵硬的站在那兒，如同一尊雕塑。
元旦假期轉瞬即逝。
秦鳶剪了短髮，出現在厲氏的時候，所有的員工都被她驚豔到了。
她目不斜視的進了專用電梯，直接去了總裁辦公室。
把白濤叫進來，她詢問白濤是否能幫她安排一次出差。
“秦副總，您……”
“有嗎？”
“有倒是有，不過，路程太遠了！”
“幫我安排吧！”
她甚至都沒有詢問目的地在哪裏。
白濤一臉費解，退了出去。
中午，秦鳶聯繫了牧野，約他去餛飩店。
在此之前，她去商場買了一條幹淨的方巾。
牧野進來，目光溫柔的望着她，“還好嗎？”
“還好！”
“怎麼剪短了頭髮？”
秦鳶摸了下自己的短髮，“就是覺得這樣比較方便，你應該知道，孕婦到了後期，洗頭洗澡什麼的，長髮有些太累贅了！”
牧野淡淡的扯脣，“你點了什麼餡的？”
“豬肉白菜！”
“那我也要一樣的！”
兩人隨意聊着，秦鳶數次恍神，竟然忘記了將方巾送給牧野。
她回到老宅的時候，厲司丞也在。
她目不斜視的就要去二樓，厲司丞道：“我明天要走！”
秦鳶的腳步驟然僵住，“嗯。”
“秦鳶，我知道現在說什麼，你或許都不會相信！我之前說的那句話，依舊不變。”
“哦。”她神色淡淡。
厲司丞的心就像是被蟲蟻啃咬，他的手不由捏緊。
秦鳶進了房間後，疲憊的仰倒在牀上，雙眸呆呆的盯着天花板。
其實，她剛剛想問，他走了，白雨詩要怎麼辦，轉念又一想，她已經跟他說的很清楚明白了。
她再不會幫他照顧他的前女友！
厲司丞應該已經有了安排。
白濤將航班信息發給秦鳶，秦鳶看了眼，也是明天。
她緩緩的吐出一口濁氣，起身去了衣帽間。
厲司丞在樓下枯坐了很久，還是決定在離開前跟她說一下有關於白雨詩的事情。
他進了房間，沒看到秦鳶，不由擰了下眉。
欲要去衛浴間看看時，目光突然瞥到她包包裏露出一角，包裝精美的禮盒。
修眉蹙緊，完全是下意識的拿起那個禮盒。
是一方方巾！
他想，這一定是秦鳶給他準備的禮物。
巨大的驚喜之下，他竟然忘記了他這次是隱瞞她趕回江城的，更甚至，這幾天，他們之間的關係也變得跟以前不太一樣。
他喉結滾了滾，將禮盒又原封不動的放了回去。
正好秦鳶從衣帽間走出來，看到他時，也只是稍稍驚愣了一下，很快便又恢復如常。
“我是想要跟你說一下白……”
話沒有說完，便被秦鳶寒着一張臉打斷：“你是想要帶她走，或者是已經幫她安排好了一切，不需要告訴我！不過，如果你想要告訴我那三個問題的答案，我倒是很有興趣聽一聽。”
她的語氣是那樣的冷，比外面的天氣還要寒上幾分！
厲司丞就那麼眸色沉沉的看着她，只覺得明明他們之間近在咫尺，卻好像隔着萬重山水。
“還有事嗎？”
“沒。”
秦鳶的心口用力拉扯一下。
他以前跟她有說不完的話，自從白雨詩出現，他就只會跟她談白雨詩嗎？
這個男人是真的很過分，明明知道她不想談，明明知道白雨詩就是她心裏的一根刺，爲什麼還要一再的刺激她？
秦鳶用力揉了揉眉，站在窗前，看着遠處的天。
似乎又要下雪了！
袁靜從閔箏那裏得知秦鳶要出差，當即反對。
“媽，你就當我是想要換一個環境！當做旅遊，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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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靜眸色沉了沉，她瞭解到，厲司丞明天會離開，沒有帶上白雨詩。
她給了他選擇，他沒有籤離婚協議書，那就說明他要捨棄白雨詩。
既如此，那麼，她再做一次惡人，幫他處理掉白雨詩又何妨！
“那你注意安全，不管遇到什麼事情，都不要硬扛着！”袁靜不放心的叮囑着。
“好！”
“我讓閔箏跟着你！”
“好。”
袁靜看着寡言寡語的秦鳶，心疼的不行。
夜色中，有細碎的雪花窸窸窣窣的飄落。
第二天一早醒來，秦鳶看到一片銀裝素裹的景色時，眼睛亮了亮。
她匆匆下樓，來到外面，仰着一張臉，感受雪花簌簌落下的涼意。
“鳶鳶，你在做什麼！快些回來，清晨天冷！”
袁靜看到她甚至連棉服都沒穿，板着臉，看似責備，實際上話裏話外，滿滿的關切。
“媽，沒事！下雪天，不冷。”
“你這孩子！”她拿着棉服，走出來，正好碰到厲司丞。
厲司丞不由分說的搶過她手裏的棉服，邁着一雙大長腿向着秦鳶走去。
棉服披在她的身上時，她全身僵了一下。
伸手接着雪花的動作也僵住了。
雪花落在她的掌心，轉瞬便化成了一滴水珠。
厲司丞一瞬不瞬的望着她的眼睛，擡手，想要幫她將碎髮別到耳後，卻被她下意識的避開。
他的心瞬間裂開，全身的血液也好像變得冷凝。
“我馬上要走，你有沒有什麼要跟我說的，或者想要送給我的？”
秦鳶搖頭。
厲司丞眉間褶皺加深，“真的沒有？”
“沒有！”秦鳶將大衣脫下，塞回他的懷中，轉身進了老宅。
他抱緊棉服，嘴角苦澀的扯了扯。
厲司丞走了！
秦鳶的心像是被剜了一塊，喫過早飯，她也出發去了機場。
“牧野？！”秦鳶愣怔着，“你這是……”
“我有個重要的會議，在歐洲！你呢？”
“我也要去出個差！”
“那一起進去！”牧野笑容溫煦的說道。
“好！”她笑起來的時候，一雙眼睛亮如星辰，牧野看着這樣的她，有些恍神。
“秦副總，您的機票已經取好了！”閔箏一板一眼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