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咱們潘家酒樓生意更加不如從前了。”
潘允之和方千雪開了酒樓之後,由於菜譜和炎國傳統菜不一樣,那真是客似雲來。數錢數到手抽筋兒。
不光是對潘家的酒樓有衝擊,對別家也是,但潘家損失最大,潘家做生意起家,生意的大頭兒就是酒樓茶樓和商行。要是光靠餐飲業他已經支撐不住了。加上帝京外的買賣被打壓,更是雪上加霜。
‘啪’,潘雲霆大手使勁兒的拍了一下椅子的扶手蹭的一下站起來,揹着手在書房裏走來走去,“欺人太甚,真是欺人太甚。”
好不容易心情好了幾天,他又要愁的掉頭髮了。
孫新柔端着茶出來,眼裏也都是擔憂之色。這個姓方的女人好像就是潘家的剋星一般,弄又弄不死,活着專門跟他潘家作對。
孫新柔似乎忘了,人家可沒主動找你潘家,從潘家算計毛衣生意就已經結下了樑子,後來又燒人家的傢俱廠,這又謀奪了人家的面點方子。到底是誰跟誰過不去?有些人永遠看不見自己做了什麼,只看到別人做了什麼。
她把茶放桌上,“雲霆,你先別急,咱們好好想想辦法,你就是再着急也於事無補。”
“想辦法?想什麼辦法?能把他們怎麼樣?”潘雲霆瞪着雙眼面目都有些猙獰了,大手使勁兒的扒拉兩下寸頭。壓壓心裏的火氣又坐回椅子上
孫新柔知道潘雲霆不是跟她兇,是被姓方的女人逼急了,但心裏還是一陣落寞,以前雲霆不會這樣對她,都是那幾個賤人害的。
“孫姨娘說的對,家主,現在咱們沒有時間着急,而是要想對策。”秦管事點頭說道。
“好,我冷靜,說說看,你們有啥主意?”潘雲霆煩躁的抓起一杯茶一飲而盡,只不過喝下去之後眼珠子都快突出眼眶了,本想喝口茶壓壓火氣,誰知他忘了是滾燙的熱茶,可燙死他了。
真真是人倒黴喝水都塞牙縫兒。
‘啪’,潘雲霆把手裏的茶杯使勁兒摔在地上,茶杯碎片四處飛濺。
“啊!”孫新柔嚇得尖叫一聲跳起來。她捂着臉碎片沒有劃傷她的臉,可手背劃出一道深深的口子,血水瞬間流了出來。
“還不快去包紮。”潘雲霆心情極其不好的瞪着孫新柔。
“好好好,我去,我這就去。”孫新柔捂着手忍着疼痛逃也似的出了書房,這個地方已經令她窒息。
書房裏的潘雲霆被熱茶一燙倒是冷靜了,他急什麼?據說國主府就等着那女人生孩子呢。最多也就再等一個月就有結果了。
等那女人跟墨家翻臉成仇就是他下手的時候,那時候他要一雪前恥。想到這裏心裏稍稍舒服一些。他就不信了,他潘雲霆今年能諸事不順一件好事都沒有?
是的,他說的沒錯, 方千雪的預產期在十六月,也就是年底。但那是正常單胎的日子,可她懷的是雙胎不能以常理度之。
今天她發動了,沒生產過她沒經驗吶,就覺着肚子一陣就一收縮,還往下墜,老往廁所跑,可坐在馬桶上啥都沒有。
陳一嵐和李素梅都有經驗。
“小姐,是不是要生了,您這可是雙胎,早產是有可能的。
快叫人去通知墨少。”陳一嵐看方千雪額頭上見了汗着急了。
李素梅也衝進衛生間,兩個人扶着方千雪去了產房,這間在一樓的產房是方千雪特地準備的,她如今身子不方便住在二樓 。
“陳姨,李姐,我肚子一陣一陣的疼,不疼的時候沒感覺。”方千雪躺在牀上喘着氣,這一陣疼又來了。
“小姐,別急,頭一胎沒那麼快,你一定要攢着力氣,還早呢。我已經叫人去通知墨少了。”
墨陳舟把老大夫安排在了他部隊裏,本來是送給方千雪的,結果老大夫只能住別墅裏,一個男的怎麼能跟他媳婦兒住在一個屋檐下,就算七老八十也不行。
別墅的護院有集體宿舍,倒是不跟方千雪她們這些女眷走一個樓梯。方千雪設計的時候已經想到了,就在別墅兩側設計了對稱的兩個小單元,兩側都住着護院也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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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老大夫安排到護院的集體宿舍方千雪覺得太不禮貌了,人家也是有名氣的大夫可不能慢待。
所以兩個人不謀而合的把老大夫安排在墨陳舟的部隊,那裏有招待客人的客房,墨家的客房那待遇肯定是差不了的。
部隊離別墅又近,墨陳舟騎馬十來分鐘就到。
好在家裏有兩個接生婆,這兩個接生婆也是墨陳舟萬里挑一挑出來的,有多年的接生經驗。
兩個婆子給檢查了一下,“小姐,您這還早呢。”
“據我的經驗,明天能生就算好的了,小姐,您不疼的時候就下來走走,這樣有住於生產。”
方千雪這時候已經不疼了,她被陳一嵐和李素梅二人扶着在碩大的客廳裏轉悠。幾個丫頭連大聲兒都不敢出,整個別墅都是緊張的氣氛
墨陳舟帶着老大夫來的時候就是這副場景。
他不出去剿匪也要練兵處理庶務,所以他每天都是兩邊兒跑,白天上午工作中午回來喫飯看媳婦兒孩子,下午回部隊再工作,晚上雷打不動的過來給方千雪泡腳再回部隊 。
墨大少來回的折騰樂此不疲,得了方千雪要生的消息,他批文件的筆都下掉了。
趕快把老大夫塞進馬上立刻過來了。
“千雪,你怎麼樣?是不是特別疼。”看見方千雪臉色煞白,他心疼的快要窒息了。
這玩意不能替,要是能替就好了,他從小到大受傷無數,他不怕疼,可她媳婦兒嬌滴滴的一個姑娘哪裏受的了。他媳婦兒額頭上都是汗,這得多疼?
“沒,沒事兒,多走走才能順產,我可不想有危險。疼也得忍着。”剛剛一陣疼纔過去。
墨陳舟從二人手裏接過方千雪,“我扶着你溜達,要是太疼你就咬我。”
方千雪奇怪的看他,“我疼爲啥咬你?”
墨陳舟摸摸鼻子,“你今天受的罪都是因爲我。”墨大少臉有點兒發燒,但心裏美滋滋的。
沒人管的老大夫“……”
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