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洛冰推開婚紗店的大門,臉色瞬時就綠了。
她尋找到坐在茶飲廳的雨小喬,大步衝了過去。
“雨小喬,你諷刺我”
雨小喬緩緩擡頭,目光平靜如水。
現在整個茶飲廳,雖然只有雨小喬一個人,席晨瀚卻在最裏面的休息室。
茶飲廳裏的一切,席晨瀚可以透過特殊玻璃看得清清楚楚。
而外面的人,卻看不到休息室裏的人。
白洛冰以爲只有雨小喬自己,氣焰高漲。
“諷刺我,你很得意是不是你還不是自己來看婚紗”
“晨少怎麼沒有陪着你”白洛冰冷笑起來,“就憑你,也想坐穩席家少奶奶的位置”
“你搞砸了我和一航的婚禮,你怎麼這麼惡毒”
雨小喬靠在沙發上,聲音不高不低,“我並不知道,我做了什麼。”
她已猜到,白洛冰和蘇一航婚禮取消,多半是席晨瀚的手筆。
那個腹黑的男人,但凡招惹他的人,都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而白洛冰現在的處境,只怕只是一個開始。
白洛冰高聲冷笑,“哈你竟然還能裝無辜,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
“你怎麼這麼會扮豬喫老虎怪不得,一航對你始終難以忘懷”
“就連晨少,也能被你搞得定,手段很高明啊”
“你找我,就是來說這些難聽的話”雨小喬漠然以對,不慍不惱。
席晨瀚說的對,對於失敗者表現出來任何憤怒,都不用放在心上。
勝利者要有淡然處之的魄力,纔能有資格享受勝利的榮光。
白洛冰一把掀翻桌上的茶盞,水杯落在地上,發出刺耳的碎裂聲,玻璃碎片濺了一地。
雨小喬的眉心輕輕一收。
“雨小喬都是因爲你,若不是因爲你,一航怎麼會和我退婚”
“一航和你退婚,和我沒有任何關係到現在,你還不知道自己錯在哪裏嗎”
“那還真是可悲”
雨小喬站起來,視線銳利地瞪着白洛冰。心中一直以來對白洛冰的恨意,也漸漸匯聚。
“從一開始我對你的退讓隱忍,不是因爲我怕了你還有,我和一航一直以來,什麼都沒有”
“是你自己沒有安全感,一直樹立假想敵”
白洛冰眼神憎恨,慢慢凝出一道銳利如刀的光束。
“雨小喬,你不會得逞的我婚禮舉辦不成,你的婚禮也別想舉辦成功”
“我還輪不到你來詛咒”雨小喬喝道。
白洛冰仰頭大笑,望着婚紗店裏潔白如雪的婚紗,“自己來看婚紗的滋味怎麼樣”
“你以爲晨少會真的想娶你嗎還不是看上你是市長千金,有那麼幾分利用價值。”
“雨小喬,我不相信,憑你也會被晨少看上”
白洛冰力竭地喊着,往日裏努力維持的千金做派,如今蕩然無存。
雨小喬見到白洛冰這麼憤怒,輕輕勾起脣角,慢慢笑了。
“你錯了,今天正是晨瀚陪着我,一起來試穿訂製好的婚紗。”
她雨小喬的幸福,還輪不到白洛冰肆意諷刺侮辱。
這個時候,席晨瀚從裏面的休息室,推門走了出來。
他目光幽冷地掃了白洛冰一眼。
“原來,我的未婚妻被人這般怠慢”
白洛冰猛抽一口冷氣,臉色瞬時慘白。
她萬萬沒想到,席晨瀚會在這裏。更沒想到,自己說的所有話,席晨瀚竟然清楚聽見了。
席晨瀚是什
麼身份,就連白洛冰的父親見了席晨瀚,那也要點頭哈腰。
“晨少”
白洛冰猛地退後一步。
席晨瀚的臉色漸漸森冷,“本來沒有什麼證據,如今算是證據正好,對我的女人不尊敬,就是對我不尊敬。”
白洛冰趕緊搖頭,“晨少你誤會了,我我我只是找小喬說幾句話。”
“白家是吧,呵呵”席晨瀚脣角一勾,邪魅地笑了起來。
雨小喬看到他這樣的笑容,也心口驟緊。
這樣的笑容出現在席晨瀚的臉上,多半沒有什麼好事。
白洛冰當即要哭了,“晨少我我我沒有啊晨少我錯了晨少,我知道錯了”
整個京華市誰不知道,得罪席家晨少,那就是在京華市得了一道必殺令。
之前的曹川曹家,正是最好的例子。
雖然後來不知道席晨瀚爲何收了手,但是曹家的生意已經一落千丈,家世大不如前,公司幾度瀕臨破產岌岌可危。
“哦錯了哪裏錯了”席晨瀚的聲音上挑,一副困惑不解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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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洛冰大口抽氣,看了看雨小喬,又看了看席晨瀚,聲音僵硬地從嗓子眼兒裏擠出來。
“我我我不該對小喬大聲說話出言侮辱,我不該不該總是針對她”
雨小喬看着白洛冰一副要哭的樣子,心中很是解恨。
這麼多年,一直被白洛冰踩壓,終於輪到她可以反擊的時候了。
不過席晨瀚這麼寵溺自己,這種暗爽的滋味,輕易便被幸福感淹沒。
“還有呢”席晨瀚的尾音繼續上挑,透着迫人的壓力。
“還有還有”
白洛冰周身已經瑟瑟發抖了,“真的沒有了晨少,我只是妒忌她我知道我錯了,饒了我吧晨少,我再也不會了”
“還有呢”
“真的沒有了晨少”
“不對還有用不用我提醒你一下比如說”
席晨瀚拖着長音,眼角的光芒猶如破鞘寒刃,從緊抿的脣齒間,冷冷吐出三個字。
“安眠藥。”
白洛冰瞬時腿軟,差一點跌落在地,“是是那是雨霏霏做的不關我的事”
“說實話”
席晨瀚惱喝一聲。
白洛冰已經嚇得窒息,嗚咽一聲,哭出了聲音。
“我是被鬼迷心竅了晨少我不是有意的我真的錯了。”
“錯在哪裏了”席晨瀚依舊咄咄逼人地逼問。
“我我我錯在,不該下安眠藥差一點害死小喬。”
“嗚嗚”
雨小喬還是難免震撼,果然是白洛冰
之前她一直不肯說這件事,也沒有找白洛冰當面對質,就是不想牽連蘇一航。
而現在蘇一航和白洛冰解除婚約,也算和蘇一航沒有關係了吧。
“好很好”
席晨瀚勾脣一笑,慢慢關掉了手機的錄音。
“你現在可以走了。”
白洛冰臉白如紙。
她已經預感到自己徹底完蛋了,大口大口地抽着涼氣,一雙眼睛一直望着雨小喬。
雨小喬從白洛冰的眼裏,看到了哀求,她冷冷別開自己的眼睛。
對於一個差點害死自己的人,她再善良,也沒辦法原諒。
白洛冰徹底絕望,壓低聲音對雨小喬說。
“貴族圈裏,一直有個傳說。說是晨少在多年,愛上一個女人而你,不過是那個女人的替代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