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王妃可是羨慕不來的,誰叫我姐姐有本事,能夠懷上攝政王的孩子呢?再者王妃雖然也有些運氣,但王妃的運氣,似乎都用在了讓自己當上王妃一事上面,要不然怎麼你父兄都死在了戰場之上呢?”
“啪!”蕭子魚擡手就給了蘭飛鴻一巴掌。
“蕭子魚你竟然敢打本公子?”
“打你怎麼了?你要是再口無遮攔,本王妃還是照打不誤。”蕭家人就是蕭子魚的禁忌,容不得任何人詆譭。
“蕭子魚,你一個破落戶,很快就要什麼都不是了,有什麼值得你猖狂的?”
“別管本王妃以後會變成什麼樣子,至少本王妃現在還是攝政王妃,那就不是你可以隨意置噱的。”
蕭子魚離開之後,蘭飛鴻大拇指和食指在下巴上摩挲了一下,頭點了點,眼睛眯了眯,擡手招來身後的隨從吩咐了一句,那隨從很快去買了包點心,蘭飛鴻拎着點心便去了攝政王府。
一見到蘭溪若,蘭飛鴻便開始告狀,蘭飛鴻是蘭溪若的親弟弟,也就是蘭溪若將來的靠山和底氣,所以在得知蕭子魚竟然打了蘭飛鴻的時候,蘭溪若心裏就已經想到要如何幫蘭飛鴻出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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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子魚回府途徑荷花池的時候,再次遇見了蘭溪若,這一次她身邊站着好幾個人,蕭子魚沒打算去招惹她,所以走在青石板上,目視前方。
“妾身見過王妃。”蘭溪若一上來便規規矩矩的向蘭溪若行禮。
事出反常必有妖,蕭子魚可不認爲蘭溪若會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想明白,要和自己和平共處,可以說她和蘭溪若這輩子都不可能會有握手言和,和平共處的一天。
“王妃,妾身想明白了,之前的事情是妾身不對,妾身在此向你道歉。”
“道歉就不必了,蘭側妃如今既然懷着身子,那就安分守己些,也算是爲了你肚子裏的孩子好。”
“多謝王妃教誨。”蘭溪若的臉上忽然露出一絲得逞的光芒。
蕭子魚頓覺不妙,一看兩人是站在荷花池邊上的,現在還是蘭溪若站在外面。
蕭子魚還沒有想明白蘭溪若要幹什麼的時候,蘭溪若已經拉起蕭子魚的手,靠近自己的心口,然後啊的一聲,直接跌進水裏。
嘭!
一聲悶響,荷花池頓時濺起一米來高的水花。
“溪若。”
蕭子魚還沒有反應過來,身子就被人往旁邊一推,蕭子魚毫無防備的被推倒,直接歪倒在一旁的青石板上,腳踝,膝蓋,小腹,手心都傳來劇烈的疼痛感,令蕭子魚一時間分不清究竟是哪裏更痛。
不過她扭頭卻看見一道矯健的身影直接跳入荷花池,不一會兒他就將蘭溪若從荷花池裏撈了起來。
蘭溪若緊閉着眼睛昏迷不醒,南宮澈一邊緊張的將人放在青石板上,一邊吼叫道:“快去叫大夫過來。”
蕭子魚又看見蘭溪若緊閉着的雙眼皮下,眼珠在轉動。
她敢肯定蘭溪若是裝的,蕭子魚氣上頭來,直接上前看着蘭溪若吼叫道:“蘭溪若,你少跟我裝,別以爲我沒有看見你眼珠子在動,你其實根本就沒有昏迷,你裝什麼呢?”
“子魚。”南宮澈看着昏迷不醒的蘭溪若,蕭子魚還這麼歇斯底里的詆譭他,南宮澈頓時覺得蕭子魚過分了。
蕭子魚看着南宮澈蹙着眉,滿含怒火的眼睛,自己被他推倒了,摔的渾身都疼,他自始至終連看自己一眼都不曾,可現在她竟然將怒火發到自己頭上,蕭子魚覺得自己這三年的真心都餵了狗。
“嗯……”蘭溪若適時的在大夫趕來之前醒過來,蕭子魚怒瞪着她,一臉冷笑。
“王妃,妾身不是故意要先你懷上王爺孩子的,妾身也沒有想到自己會懷上孩子。王妃若真容不下這個孩子,那妾身自行打掉可行,只要你別生妾身的氣,別將妾身趕走就行,讓妾身能夠留在王府,守着王爺即可,求求你了。”
蘭溪若睜開眼睛,找到蕭子魚的身影,頓時一個翻身跪倒在地,對着蕭子魚猛磕頭。
“呵,裝,繼續裝,蘭溪若爲了留在攝政王府,你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啊!”蕭子魚怒極反笑。
“王妃娘娘,你說什麼,妾身聽不懂。澈哥哥,臣妾落水之事不怪王妃,是臣妾自己沒有站穩。”蘭溪若越解釋,南宮澈的臉就越黑,戾氣也越來越濃厚。
聽着蘭溪若越描越黑,不準備讓自己洗白,蕭子魚忍無可忍的吼道:“蘭溪若,夠了,不就是個孩子嗎?有你這麼一個能折騰的孃親,誰知道這孩子最後能不能活着生下來?”
“夠了,蕭子魚,你能不能不要這麼惡毒?”
男人的質問讓蕭子魚有一瞬間的懵逼,不過她很快反應過來反問道:“惡毒?臣妾哪裏惡毒了?”
“蕭子魚,溪若和她肚子裏的孩子如果出了事,我和你沒完。”南宮澈心裏泛着寒光,並沒有回答夏云溪她究竟是哪裏惡毒,而是開口警告。
一句話就認定蘭溪若落水一事,是蕭子魚故意將人推下去的。
蕭子魚眼裏原本就沒了光,此時更像是燃起無盡的黑洞,空的嚇人,她也好像整個人都陷入了無邊的黑暗。
多麼可笑啊!一邊用花言巧語哄騙自己回來,另一邊又不相信自己,原來在南宮澈的心裏,自己竟然如此惡毒。
蕭子魚覺得自己的心早已千瘡百孔,可這些人還是不願放過自己,還在往自己的傷口上撒鹽,讓她成了沒有知覺的木頭人。
南宮澈也不管她,瞧見大夫來了,急忙讓開,語氣焦急的詢問道:“大夫,蘭側妃情況如何?”
大夫把脈之後回答:“回稟王爺,蘭側妃並無大礙,不過蘭側妃懷着身子,如今忽然落水,又受到了驚嚇,得服用幾副安胎藥,好好養一陣子纔是。”
“那你趕緊去將藥抓來。”南宮澈說着就將蘭溪若打橫抱起,看都沒看蕭子魚一眼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