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就這麼稀裏糊塗的發生了。
宇文珍之前只是跟着宋嶼,瞧見他進了房間之後,她想着這說不定是個認識的好機會。
於是宇文珍特地去衛生間補了妝,還整理的衣裙,練習了自己最滿意的笑容,預想了好幾個自我介紹的開場白,這才走到了那個房間去。
她只輕輕敲了兩下門,就聽見了門把手轉動的聲音,那扇門開了一條縫隙。
宇文珍還沒來得及說出練習了很多遍的自我介紹,就被一隻手抓住了她的手腕,直接將她拽進了那扇門裏。
房間裏一片漆黑,門也在她的身後直接關上。
一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裏,宇文珍下意識就想呼救逃跑,可是一隻強而有力的大手捂住了她的嘴,另一隻手牢牢地箍住了她的腰,男性強烈的荷爾蒙伴着酒精的味道將她包圍。
“是你嗎?”男人磁性溫潤的聲音在她的耳畔響起:“我的月中女神……”
宇文珍聽見這個稱呼,整個人也是一愣,難道宋少喝醉了,所以誤將自己當做他病弱的妻子了?
“從第一眼見到你,我就知道你是我的月中女神,神聖皎潔……”男人似乎很享受征服的樂趣,他滿意於女人那單薄的身體展現出來的每一個細微的變化:“我視你如掌中珍寶,我對你一見鍾情!”
聽見男人這樣說,宇文珍的身體微顫。
沒,沒有錯。
宋少口中所說的那個月中女神就是她!宋少對她一見鍾情!
畢竟,之前她就是這樣對大家介紹她的名字的,她叫宇文珍,父親說她如掌中珍寶一般。
“做夢我都想擁有你,別拒絕我……”男人移開了捂住她嘴脣的手,轉而挑起她的下顎輕聲說道:“叫我的名字,我喜歡聽你叫我的名字。”
宇文珍嘴脣輕抿,在黑暗中怯生生地開口呢喃出聲:“宋嶼。”
這兩字一出口,宇文珍便一下子羞紅了臉,連大氣都不敢出。
忍耐在此時已經到了盡頭,宋嶼自己本就喫過助興的藥丸,這會兒自己的腦子都一陣發燙,若不是爲了他最在意的征服的樂趣,早在人進來的那一瞬間就撲倒對方了。
從貼着門的熱吻到滾上牀的索取,一切都水到渠成。
宇文珍青澀的反應讓宋嶼心中鄙夷極了,又不是第一次,跟他裝什麼清純呢?還敢在他的眼前跟宇文啓勾肩搭背放浪形骸,他今天會讓她知道,誰纔是真男人,誰纔是真正能征服她的男人。
帶着好勝的念頭和征服的狂野,宋嶼沒有半點憐惜,可下一瞬伴隨着宇文珍的呼痛,宋嶼也整個人僵住了。
“你!你不是白心予!”宋嶼的聲音頓時再沒有半點溫度:“你是誰!”
“白心予?!”宇文珍也愣了,宋嶼的月中女神是……
宋嶼的理智也只恢復了一瞬便覺得脹痛難忍,乾脆將心一橫,乾脆一手捂住宇文珍的嘴了,另一手固定住她的腿便更加粗暴地繼續下去。
錯愕、震驚夾雜着屈辱,伴隨着撕裂一般的疼痛蔓延全身,恨意和不甘也在心中翻騰,沒有絲毫愉悅可言的初次體驗成了足以烙印至靈魂深處的恥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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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一切都在一陣戰慄中結束。
粗重的喘息聲迴盪在這黑暗的房間裏,隱隱的啜泣聲也夾雜其中。
宋嶼緩解了身體的不適,這心裏的厭煩肆意蔓延,他晦氣的嘖了一聲,這才坐起身來一邊慢條斯理的穿衣服一邊開口道:“我不知道你是誰,但是今天的事情我很抱歉,我也是被人下了藥才變成今天這種情況。”
“被人下了藥?難不成你叫白心予月中女神也是被人下了藥?!”宇文珍咬着下脣聲音夾雜着哭腔:“宋嶼!你混蛋!”
宋嶼的動作僵了僵,卻也知道今晚能來出席宴會的人都是名媛貴婦,不管牀上的人是誰,一旦傳出去都會影響他的形象,於是宋嶼耐着性子說道:“今天是我對不起你,這樣,你開個價吧,要錢還是要合作都行。”
“你!你當我是什麼!”宇文珍氣的直髮抖不敢置信地看着宋嶼。
“事情已經發生了,總要有解決的辦法吧!”穿好了褲子,宋嶼又去拿襯衫,如果今天這人是白心予,他還願意象徵性哄一鬨,但現在都不知道這人是誰,宋嶼真是連哄都懶得哄,要不是對方知道他的身份,那他真想穿了褲子直接走人了。
這時,門外響起了有節奏的敲門聲,這是尚薇信息裏有提過的暗號,一共三聲,這就證明三分鐘之後有人要來。
聽見敲門聲,宇文珍立即緊了緊懷中的被子,一副害怕的模樣。
“很快就會有人過來了,你最好趕緊離開。”宋嶼見時間不多了,隨便繫好了釦子就要去拿外套,嘴上繼續說道:“我是有老婆的人,不可能對你負責的,你是想收了好處當做什麼事都沒發生過,還是想身敗名裂魚死網破,你自己選。”
把外套往身上一搭,宋嶼便準備開門離開,臨行前還不威脅道:“圈子裏都知道我對我妻子深情專一,今天的事情你說出去也不會有人信,若是我最後說是你勾引我的,最後惹麻煩的人也只會是你。”
“你!你有老婆還喜歡白心予!深情專一!我呸!”宇文珍聽見宋嶼這樣說更是氣的渾身發抖:“你不要臉!”
宋嶼準備走人。他才懶得跟這種一夜風流的女人解釋那麼多。
“宋嶼!你敢走!”宇文珍對着宋嶼的背影喊道:“我就去告你!”
“嗤。”宋嶼完全不將宇文珍的話放在心上,到時候他只說自己中計了被下了藥,按照他平時樹立的深情人設,誰又會信他如此癡情的人會做對不起泱泱的事。
宇文珍瞪圓了雙眼,拿過旁邊的手包,便將裏面的身份證件直接丟向了宋嶼的後背砸中了他,咬牙切齒警告道:“看清楚了!你敢走,我就敢讓你身敗名裂!”
聞聲,宋嶼不屑地勾了勾嘴角,擡手先是開了燈,便撿起宇文珍的身份證件,原想丟回給宇文珍,卻在掃了一眼證件之後便整個人一僵,搭在門把手上的那隻手也徹底垂了下去,他不敢置信地轉過頭看向了牀上的人,腦子裏一片空白。
宇文珍冷眼看着宋嶼,微揚着下巴,眼神冷冽陰森。
事情已經到了這種地步,宇文珍絕對不會讓自己淪爲笑柄,她的身體清白也不是隨便就能被人拿去的。
既然她已經深陷煉獄,那就讓所有人都陪她下地獄!
時間又回到現在,宇文慶旭怒視着宇文珍,氣的渾身發抖,宇文珍望着宇文慶旭淚眼婆娑,一旁的宋嶼面色鐵青抿着脣,下頜緊繃,尚薇怎麼都想不通自己做的局本該是陷害白心予的,怎麼會變成宇文珍,而宋嶼……他怎麼沒有按照計劃離開?!
還、還成了真愛!
而站在旁邊的白心予面無表情,只一雙手在身側捏成了拳頭,一隻微涼的手將她捏成拳頭的右手包裹在了掌心之中,對她輕聲說道:“別擔心,有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