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枝深吸一口氣。
算了,她來也不是爲了他來的,而是重要的事。
“薄司洲。”
她杏眸灼熱道:“你把戀綜撤了,這跟你無關。我二哥曾經發生過不好的事,我纔會想去報復王鈿的。”
男人脣角不鹹不淡,“猜到了。”
他眸子閃爍灼熱,摩挲她的脣角,低勾道:“我已經把王鈿封殺了。他的那檔戀綜,已經徹底倒閉。”
明枝微愣,“什麼時候?那你怎麼……”
她接到的消息就是他投資了戀綜。
薄司洲脣角低淡,“投資是投資。已經被我收購。”
他薄脣親了她一會兒。
他怎麼捨得,讓她一個人單槍匹馬,孤軍奮戰。
他說過,要她多依賴他一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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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枝眉頭微擰,她說道:“可是,你這樣對他趕盡殺絕。萬一他發現,你是爲了我,而我又爲了二哥……”
一個人如果失去所有一切,難免瘋狂。
萬一做出什麼事來……
薄司洲脣角淡勾道:“治安局的人已經去拿人了。王鈿這幾年做的惡事,都記在案上。有我在,嗯?”
男人抱着小姑娘,輕輕低哄她。
明枝杏眸泛着水光。
她咬脣道:“薄司洲,謝謝你。真的。”
她以爲自己要大動干戈,甚至做好賠上一切的準備,沒想到他卻暗暗幫了她這麼多。
男人脣角低勾,“不着急謝。哥哥這就來收利息呢。”
薄司洲低磁輕笑,親了她一會兒。
明枝本想給他點獎勵。
但下一瞬,她的手機忽而傳來一陣催命的電話。
“阿堯?”
對面陸堯瘋了般道:“明姐!!快!人命關天!南州醫院送進來一個自殺的患者,快要不行了!”
明枝面色微變。
她立刻道:“我就來。”
她看向薄司洲,“薄司洲,人命關頭。我有臺手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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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抱着小姑娘起身,他帶上車鑰匙。
他眉頭微動道:“阿開。”
薄司洲吩咐阿開立刻速度開車。
阿開聽說是救命的,趕緊一路二百碼狂飆。
車停在了南州醫院。
明枝立刻下車,她戴上口罩,就看見停着的擔架。
護士哭得滿臉都是淚,跪下道:“北枝醫生,求求你救救他!救救他吧!我們無能爲力!求您了……”
明枝立刻道:“手術室。”
她即刻跟護士推着擔架進去。
可半路一身白大褂的男人出現。
溫西故攔住了她,“枝枝,這臺手術我能做。你去看看爸媽。”
明枝神色一怔。
“爸媽怎麼了。”
身旁的護士提醒道:“溫夫人忽然在家昏迷了過去,北枝醫生,您去看看吧。”
明枝看了眼擔架上被蓋着白布的人。
她略微有些顧慮。
“好。有事叫我。”
總感覺,有什麼事哪裏不對。
護士看見人走後,整個人發軟跪下,哭着守在手術室外。
“上天啊,求你保佑他!求求你!”
護士雙手合十,滿眼淚水跪在地上,祈禱着手術順利。
她是他的粉絲。
他吃了太多的苦。
他不應該,就這樣離開的!
他怎麼捨得!
明枝趕到病房的時候,溫柏臉色消瘦,幾乎神色怔忡,守着病牀前慘白的曾芸。
一旁站着一名溫婉的女子。
姜知心看見她來了,緩緩帶她出了病房門。
“枝枝。你好,第一次見面。我是你大哥的朋友。姜知心。”
女子談吐溫柔,輕緩。
明枝道:“姜小姐。我母親怎麼了?”
她來的路上,右眼皮跳了一路,心口沉悶,有些不好的預感。
姜知心溫聲寬慰,“沒關係。阿姨只是低血糖,我知道你很擔心。枝枝,別擔心,有我在呢……”
緩緩地伸手,輕輕抱了下明枝。
明枝一頓。
她問道:“到底,出什麼事了?”
姜知心微微笑道:“沒什麼。別想太多。乖。姜姐姐會保護好你的。”
明枝緩緩搖頭。
不對。
一定有什麼事。
她轉身就走,陸堯趕緊跑了過來。
阿堯道:“明姐!病人大出血,需要熊貓血……”
可醫院裏,沒有罕見熊貓血!
明枝脣色微動,“我是熊貓血。我過去。”
阿堯拉着道:“不行,這會把你抽乾的!”
不遠處,男人一米九的身軀走了過來。
薄司洲看了眼自家小姑娘,他脣角低淡道:“抽我的。”
他型號匹配。
陸堯感激涕零,“薄爺,謝謝您!請這邊過來!”
阿堯把人帶走。
明枝瞬間有不好的預感。
她疾步走到手術室去。
明枝的手機怦怦響不停。
她下意識打開看了熱搜——
【#爆!當紅頂流影帝疑似割腕自殺!#】
【#犯罪嫌疑人王鈿落網,疑似事發前找過頂流談判!#】
明枝渾身一顫。
她手機掉落,幾乎忘了呼吸。
她渾身顫抖,嘴脣發白。
有那麼一瞬間,搖搖欲墜。
姜知心連忙上前去扶住她,聲音哽咽道:“枝枝……”
少女身形單薄。
她微微喘着氣。
阿開趕忙上前,“明枝小姐!”
明枝拂開了兩人,她一聲不吭,就站在手術室外。
她死死的盯着裏面,任誰勸她都勸不動。
直到她整整站了十個小時。
阿開趕忙喚道:“薄爺!”
薄司洲抽完血,他薄脣略無血色。
男人修長的腿提步走來。
他接住了小姑娘在懷裏,嗓音略啞道:“阿枝。”
明枝被他抱在懷中。
她不哭不鬧。
也不動。
她瞳孔幾乎空洞,守着手術室。
阿開趕緊道:“薄爺,您整整抽了六大血袋!您撐不住的,快歇息吧……”
明枝伸手,握緊了薄司洲的大手。
她握着他原本炙熱滾燙的手,變得幾分冰涼。
她咬緊脣,杏眸裏閃爍着淚光。
薄司洲感受到小姑娘渾身顫抖。
他薄脣親了她會兒,嗓音低磁道:“哥哥沒事。嗯?”
“阿枝乖,我陪你。”
明枝渾身發軟。
她死死握着他的手,不肯鬆開,眼睛盯着手術室。
直到手術室的燈滅——
擔架蓋着白布,被緩緩推了出來。
守在門口的護士看到這幕崩潰大哭,“不要啊!!!你醒過來!你醒過來!”
明枝看着推出來的擔架。
她心裏想的是。
不會是二哥。
不會是二哥。
不會的……
千萬不要是二哥……
千萬不要是二哥!
明枝睜開眼,她手顫抖的拂開白布。
映出眼簾的卻是——
男人熟悉的蒼白的俊臉,毫無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