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裏。
雨小喬睡得極不安穩,時常翻轉不寧,嘴裏低喃囈語。
“媽媽,你別不要我,媽媽”
“媽媽”
“不要走”
席晨瀚想要搖醒她,她一個翻身,緊緊抱住他。
“不要走,不要拋下我”
席晨瀚愣了幾秒,慢慢抱緊她。
“不走,不拋下你。”
她更緊抱住他,小臉窩在他的懷抱裏,像個尋求溫暖的小寶貝。
他心房一軟,舒服地摟着她。
效仿小時候,媽媽拍着他的樣子,輕輕拍着她的背。
她漸漸安靜下來,沉穩睡去。
他低頭望着她,本想一條腿壓着她。
那是他最喜歡,最舒服的睡覺姿勢。
但有擔心吵醒她,想了想只好忍了,僵着身體,任由她抱着他,枕着他的手臂。
第二天一早。
雨小喬從甜美的夢鄉慢慢醒過來,她大大地伸個懶腰。
“好舒服,睡得真好呀。”
她擡頭看了看一旁的席晨瀚,他依舊沒有醒來,她小心翼翼地湊過去。
在他的嘴脣上,輕輕親了一口,之後趕緊逃開。
席晨瀚的聲音,從後面猛然傳來。
“撩完我,就想跑”
雨小喬脊背一僵,“什麼撩你什麼時候我怎麼不知道”
“你以爲,我不知道”席晨瀚聲線幽涼。
她趕緊搖頭擺手,“沒有沒有,真的沒有,我那個有點頭痛,我去洗臉。”
她正要跳下牀逃走,席晨瀚長腿一伸,便將她撈了回來。
他的兩條大長腿,格外有力,她根本掙逃不開。
“我真的頭疼,哎呀,好痛。”她捂住頭,一臉痛苦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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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晨瀚筆直躺着,也不起來,大長腿也不放過她。
“有本事喝酒,就別怕宿醉頭痛”他一副秋後算賬的架勢。
“我再不喝了,還不行嘛。”她嘀咕着小聲音,像個知道自己做錯事的孩子。
席晨瀚依舊不買賬,繃着一張俊臉,聲線寒涼。
“說”
“說什麼”她眨了眨大眼睛。
“撩完我,怎麼辦”
“我我我沒有。”
“有”
“沒有”
“有”他霸道低喝一聲。
雨小喬的氣勢挫敗下來,“好吧,有。”
這個男人,發起脾氣的時候,像個不依不饒的小孩子。
“說怎麼辦”
“你你說怎麼辦 ”雨小喬眨了眨眼睛。
“過來”他命令。
“還是還是你來吧。”雨小喬羞澀地小聲說。
“你過來。”席晨瀚依舊筆直躺着,一副任人宰割的架勢。
她臉頰燒紅,“還是你來吧。”
“房間裏,只有你我兩個人,你不來,誰來”席晨瀚深眸一瞪。
“這種事女人怎麼來”
她捂住滾熱的臉頰,看都不敢看席晨瀚一眼。
席晨瀚緊緊凝眉,隨即瞭然,眉心緩緩放開,脣角勾起一抹玩味。
“你不來,怎麼知道女人不能來”他聲線戲謔。
雨小喬羞得脖子跟都紅了。
“我我我也不會啊”
“來一次,就會了。”
雨小喬羞得臉紅如霞,小心翼翼地湊到他身邊,聲音顫抖的支離破碎。
“怎怎麼來”
席晨瀚挑眉,“你說呢”
雨小喬閉上眼睛,一咬牙,一把將席晨瀚身上的睡衣撕開
。
“是這樣嗎”
席晨瀚好看的眉心一收,“也可以。”
雨小喬雙手按在席晨瀚的肩膀上,一副要強攻的架勢。
她此刻莫名有一種,女土匪強搶壓寨男寵的即視感。
望着席晨瀚那一雙深邃如海的眼眸,她怎麼都無法進行下去。
“那個那個我想問。”她小聲說。
“問什麼”他似乎在啞忍什麼,臉色有些喫痛。
“強上霸道總裁,會不會犯罪”
“噗”
席晨瀚差一點噴血。
本想逗一逗她的心情,也沒了,因爲被她現在這樣壓着,他的手臂真的很痛。
“我的手麻了。”
他只是想讓她過來給他按摩而已。
雨小喬趕緊起身,放開他,“你的手,怎麼會麻”
“你說呢”席晨瀚近乎咬牙。
雨小喬這纔想起來,自己好想枕着他的手臂睡了一夜。
她輕柔幫他按摩手臂,“你昨晚可以抽回去,忍了一晚,多痛啊。”
席晨瀚白了她一眼。
還不是因爲她離開他,便睡得不安穩,總是做夢吵個不停。
“下次不許再喝酒。”席晨瀚冷聲警告。
“知道啦。”
“輕點輕點,很痛”席晨瀚痛得俊臉一抽一抽。
雨小喬忍着笑,放柔動作,“現在有沒有好一些”
“沒有”
“現在呢”
“沒有沒有”
雨小喬繼續幫他揉手臂,他則閉上眼睛,一臉的很享受,脣角還隱約帶着一抹淺淺的笑紋。
忽然,席晨瀚問她。
“你想要一個,什麼樣子的婚禮”
雨小喬被冷不防問得一愣,仔細想了想,“都可以啊。”
“這麼隨便”他不悅。
雨小喬抿嘴一笑,“過程不重要,結果很重要。”
“什麼結果”席晨瀚疑惑凝眉。
雨小喬翻個白眼,“你的情商是零嗎”
“情商”席晨瀚忽然翻身坐起來,“那是什麼東西可以測試嗎我iq200。”
雨小喬一陣無語,“你智商這麼高,情商肯定負數。”
席晨瀚不悅睨她一眼,“我在問你,想要一個什麼樣子的婚禮。”
雨小喬現在算明白了,不將話和他說清楚,他又會偏執地胡思亂想。
“我說,只要是和你結婚,什麼樣子的婚禮我都喜歡。”
席晨瀚先是一愣,隨即笑起來,“算你會說話。”
雨小喬“呵呵”了兩聲,“現在手臂好了吧”
“沒有。”
他又重新躺好,等待她的按摩。
她的小手在他身上揉捏的感覺,真的很舒服。
他很喜歡。
“你明明已經好了,我的手都酸了。”雨小喬抗議道。
“伺候丈夫,是你的職責,抗議無效。”
他抓着她的手,放在他的手臂上,“繼續按”
好個大男子主義。
雨小喬只好像個小媳婦一樣,繼續幫他按摩。
他舒服地閉上眼睛,脣角笑紋深深,聲音柔緩地說。
“我要給你一場,盛大的婚禮。”
隨即,他又睜開眼睛,翻身起來,一臉的若有所思。
“怎麼了”
“我們的婚禮,怎麼能和別人同一天。”
“什麼意思”
席晨瀚大步下牀。
只穿着半截睡褲的他,周身剛硬的線條,暴露無遺,格外勁爆。
雨小喬羞澀地捂住眼睛,“你幹嘛去”
“有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