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聽見了無爲子道長的話,他整個人就像是被天雷給劈傻一般,站在了原地一動不動了。
他的腦子裏面已經亂成了團。
葉小公子明明是男子,怎麼可以像女子一樣抱着道長不撒手。
即便是師徒也不能這般。
再有這男子是如何懷孕的?
莫非是葉小公子有男男生子祕方?
那讓他有了身孕的男子是不是拋棄了他,才讓他會想到投奔道長來的?
饒是這樣,他心底裏還有一個想法呼之欲出,也許葉小公子她是女子。
女子?
“葉,葉小公子,你是男是女?”
沉嵐問出了他心中的疑問。
然而,並沒有人回答他。
他沒發現他說話的聲音特別的小,葉硯汐還在跟她的師父撒嬌,完全顧不上他。
“師父,師父,你怎麼知道我有了身孕?”
葉硯汐一臉的驚訝,不就只有爾絲知道嗎?
“師妹,師父今天一早就已經知道你要來了,便早早的準備你喜歡喫的東西,還特意站在這裏等你。”
葉硯汐的大師姐妙玄道長在一旁笑着說道。
她也沒想到今天一早師父突然要下廚房,這東西做好了也不喫,就走到廟門這裏往外看。
瞧着瞧着就瞧見了葉硯汐居然來了。
“師父果然是最疼我的,不如我留下來好了。”
葉硯汐又蹭了蹭無爲子道長,她要留在這裏侍師,回什麼京城。
“傻孩子,莫說傻話,有些事情是註定的。”
無爲子道長伸手捏了捏葉硯汐水嫩的小臉,自個的徒兒大概還不知道,她的命格貴重,有些事情總歸是避不掉的。
老天爺是公平的,給了她貴重的命格,也給了她同樣的重擔。
“……”
葉硯汐聽見無爲子道長的話有些心塞,難道她逃不掉?
她可不信!
可是,師父從來沒有騙過她。
不管了,反正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蕭景暘又不知道她小的時候住在這裏,他肯定找不到這裏的。
葉硯汐覺得她高枕無憂了。
“師父,師父,我要喫你做的杏仁豆腐,白果燉雞、神仙鴨、橙香松鼠魚。”
“饞貓,跟師父走吧!”
葉硯汐就這麼快樂的跟着無爲子道長去了膳堂,完全忘記了他身後的沉公子。
妙玄道長無奈的對着自家的師父和師妹搖了搖頭,那還有個大活人呢!
於是,走到了沉嵐的面前。
“這位公子,請隨我來。”
“有勞道長,我有一事不知道可否詢問道長。”
沉嵐覺得與其問葉家小公子,不如問問這位道長好了。
“公子請問。”
妙玄道長也不知道這個跟隨葉硯汐來的公子到底是何人,若是能回答便回答好了。
“道長,葉家小公子是男子他是如何有孕的?是否貴觀有男男生子祕方?”
沉嵐的問題讓妙玄道長的臉抽了抽,這位公子長得玉樹臨風的,怎麼腦子有問題?
“公子,我們汐兒是女子,而非男子。”
女子?
真的是女子?
“道長,你,你是說,葉小公子,他,他,他是女子?不是男子?”
瞧見沉嵐那驚掉下巴的模樣,妙玄道長倒是猜到了幾分,想來汐兒又把這個公子給騙了。
“對,是女子。”
沉嵐聽見妙玄道長的話,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但是,還沒松多久,他又開始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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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他一直以爲這葉小公子是男子,他到底是怎麼想的?
又想起先前跟葉小公子說他喜歡男子,後面自己又想若她是女子,他定然上門提親。
現在他的心願也成真了,可他之前都把話給說出去了,即便再喜歡這葉家小姐,想要娶她爲妻,怕她也不信了吧?
哎,頭疼。
妙玄道長不知道沉嵐的想法,只是帶他到了膳堂去。
這剛一進膳堂,沉嵐就覺得他也餓了。
是的,因爲他又瞧見了葉硯汐在那裏大快朵頤的喫着飯,就這還沒忘記給道長夾菜。
“公子,請!”
“多謝道長。”
妙玄道長拿了兩副碗筷,也跟着坐下了。
沉嵐還真的以爲這些菜都是葷菜,夾了一口那個白果燉雞,他發現,那是素雞,卻比真的雞肉還香。
讓他暫時放下了煩心事,專心喫飯。
而葉硯汐這一次喫得最多,卻沒有一點想吐的感覺,就是她師父的手藝好,無人能及。
喫完飯後,無爲子道長讓葉硯汐先歇着去了,這舟車勞頓的,即便她不休息,那肚子裏面的孩子也還是要休息的。
葉硯汐便聽話的去睡覺了。
沉嵐也被帶到了無爲子道長師兄那邊去休息。
他躺在牀上翻來覆去的睡不着。
到底是哪個負心漢,負了葉家小姐,她已經有了身孕,還迫不得已遠走他鄉。
沉嵐在這裏腦補葉硯汐的悲慘宿命,在心中暗暗下定決心,無論如何,只要葉家小姐肯嫁他,他便娶她。
那個孩子他也會當成自己的孩子來認真的撫養。
想到這裏他覺得之前胸口的陰霾都沒有了,明天,就是明天,他要跟葉小姐表明心跡。
這難以成眠的沉嵐終於是睡着了。
*
蕭景暘收到了玉安送來的消息,嘴角微微上揚。
說到底還是自家的岳父好騙,這麼容易就上當了?
想來他快要找到汐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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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找到的話,他得先打一頓她的屁股,都要當孃的人了,怎麼還敢跑。
“父皇,剛剛玉安送來消息,說葉尚書已經出了京城了。”
“喲!他這麼容易上當了?”
蕭太后覺得有點奇怪,該不會這老傢伙又要虛晃一槍吧?
“父皇,放心,兒臣已經派了三隊人跟着葉尚書,他早晚都要回來的。”
蕭太和聽見了蕭景暘的話,很是滿意。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往哪跑?
“暘兒,隨我去見賢妃。”
蕭太和起身讓蕭景暘陪着他去冷宮。
自從接風宴之後,賢妃就被打入冷宮之中,這讓賢妃的心一直懸着。
皇上也沒有來過,景寧的傷怎麼樣了,她也不知道。
還有被景松給砸傷的那個人,他的身份不能暴露。
一旦暴露了,必定沒命,這樁樁件件的事情都讓賢妃既擔心又害怕,卻遲遲沒有結果了。
她一夜之間白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