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允:“……”
你們可真是狗。
呵。
路邊的陸堯:“……”
有誰能麻煩想起一下他。
陸堯咳嗽道:“那我先走了。溫大影帝,多謝!您先上薄爺的車吧,附近有您的粉絲,看到就不好了。”
溫允眉頭緊擰。
他修長的指腹操作了下。
代駕司機說路上出車禍,過不來了。
他捏了捏眉頭,索性進了車裏。
阿開立馬去開車。
明枝從自家男人腿上下來。
她坐在中間。
左右爲男。
溫允上車後,壓低鴨舌帽。
他閉起眼睛。
長長鴉羽的長睫漆黑。
似乎,並不想跟她多言。
明枝也自討沒趣,沒找二哥說話。
薄司洲抱小姑娘過來。
她被迫又被他抱身上去了。
她壓低聲音道:“薄司洲,我二哥在,你別動我——”
一旁的溫允眉頭緊蹙。
他不知道是反感這小鬼跟薄司洲在一起。
還是在煩些什麼。
總之,不喜歡一些沒有邊界感的情侶。
因爲他沒有。
溫允正眯着眼閉目養神。
驀然想起什麼。
他眸子一頓,上下找了一下。
薄司洲察覺到,男人脣角微翹道:“阿允,在找什麼?”
他單手抱着小姑娘,不讓她亂跑。
明枝也感受到二哥丟了東西。
她道:“二哥丟什麼了?”
溫允不願解釋。
他淡淡道:“附近劇組停下。”
他語氣很冷淡,似是不願多說半個字,繼續生人勿近的模樣。
薄司洲脣角微挑。
男人慢條斯理,不緊不緩。
他吩咐阿開,“停劇組。”
阿開道:“是,薄爺!”
車很快就停在了劇組外。
溫允下車似是看起來腳步很疾。
他迅速進了紀荷的車裏,找到什麼。
確定它在,才安了心。
明枝看在眼裏。
她跟着一起下了車,看向薄司洲。
“我一會坐紀荷的車跟我二哥回去。薄司洲,你先回薄家。”
她低聲說了下,關上車門。
薄司洲薄脣翕動。
他連一個親親都沒親到。
走得就這麼幹脆。
男人脣角低淡道:“阿開。小姑娘是更愛我一些,還是她家裏人?”
阿開:“……”
這可不敢說啊啊。
“應該是更愛薄爺一些……”
阿開說完就對天發誓自己不該撒謊,別遭報應了。
薄司洲脣角低淡,“嗯。挺好。”
他薄脣咬了根菸,幽藍色的焰火點燃。
騙騙他也挺好。
老婆對他有愛,但不多。
阿開趕緊安慰薄爺,“薄爺,明枝小姐本就跟普通女孩子不一樣。那些上趕着來舔薄爺的女人,薄爺不是很不喜歡嗎?”
就好明枝小姐這口。
明枝小姐就是那種,時常讓人捉摸不透,忽冷忽熱,忽遠忽近的感覺。
總讓薄爺覺得抓不住。
就是這種感覺!
纔對味兒!
薄司洲脣角低磁淡勾,“開車。回公司。”
男人眸光掃向小姑娘。
他還沒親熱夠。
晚上不可能放過小姑娘。
阿開尋思薄爺談個戀愛,真是忙前忙後,百忙之中還有時間談,還有一堆公務都能處理掉。
所以姐妹們,千萬別信那些說自己忙沒時間的狗男人們!
真正愛你的人,永遠會爲你敞開時間陪你。
阿開就覺得薄爺是最好的。
明枝下車後,她走到紀荷車旁。
紀荷正在劇組那邊收工忙活着。
她看向二哥,手裏拿着的那本泛着金色的十分厚重的聖經。
“二哥有信仰?”
她挺好奇。
他時常帶着這本書,它丟了,他會四處找。
看上去,很珍惜。
溫允瞥她一眼,他嗓音低淡道:“信仰?這世上要是有信仰。怎麼會有這麼多等着救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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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從不信什麼信仰。
也從未,等過誰的救贖。
過去的溫允,早就死了。
每一天早上醒來,都是新的皮囊,新的殼子。
等待着哪一天,找個合適的日子,結束自己。
明枝神色微頓。
她說道:“月亮也是信仰。每天早起的太陽,升起的月亮。二哥每天喫的每一口飯,喝的每一口水,也都是信仰。”
活下去的信仰,纔是最重要的。
“二哥。我們早點把這部劇拍完吧。”
明枝低低說道。
溫允很難得,見到她露出這樣的表情。
他猜不透,她現在在想什麼。
他身形高大挺拔,將她籠罩。
忽然有那麼一瞬間,她其實看似也很小巧,需要保護。
他萌生出,一個可笑的信仰。
“拍完怎麼?”
溫允擡起書,敲在她的腦袋上,“你跟薄司洲好早點結婚?生孩子?”
明枝微頓。
“不是。”
她是想,希望二哥開心一些。
不要再勾起曾經痛苦的回憶。
這些過去的陰霾,不應該讓他再去演繹出來。
她被敲頭後,又不悅擡眼道:“你敲疼我了。”
溫允忽而哂笑一聲。
他嗓音低淡道:“怎麼,你才反應過來?”
他以爲她沉浸在那邊,想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都顧不得懟他了。
明枝看他這副幸災樂禍的樣子。
她一臉清冷道:“你低下頭來。”
溫允身高一米八八,男人修長的身軀彎腰。
他冷淡道:“你跳起來,敲我腦袋?試試?”
明枝:“……”
她說道:“二哥,我詛咒你。”
溫允嗤笑一聲。
小鬼頭,人小鬼大。
他彎腰捏住她的臉蛋兒,道:“詛咒什麼?你們這些小孩成天在想什麼。詛咒自己哥哥?好大的臉兒。”
明枝杏眸閃動。
她淡淡看着面前的男人,擡眼與他對視。
“我詛咒二哥,永遠不會不快樂。”
她道:“永遠開心。平安,健康。”
溫允身軀一僵。
他脣角的譏諷緩緩收斂幾分。
他眸子裏,卻是泛着看不透的閃動。
男人灰寂的眸子,宛若烏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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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詛咒。還真特別。”
他嗓音沙啞。
卻收回了捏疼她的臉兒的手。
明枝微笑道:“這個詛咒是不是很可怕?”
溫允淡淡掃她一眼。
他道:“可怕什麼。”
明枝認真道:“既然這些都不可怕,那就表現給我看看。二哥。”
溫允眸子微眯。
看了她的眼睛好一會兒。
他收回視線,脣角嗤笑道:“神神叨叨。小神棍。”
他覺得,她是被薄司洲寵傻了。
溫允上了車,拉上車門。
卻有一瞬間的,眼瞼裏,閃爍着光。
他指腹摩挲着聖經。
明枝微笑。
下一瞬,她接到家裏一通電話。
電話對面,媽媽曾芸一臉焦急,“枝枝,快回來!你三哥出事了……”
明枝一瞬間大腦炸開。
她嗡嗡一片空白。
“我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