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硯辭深思:“你的意思是,她喜歡我?”
林淺眼皮上掀,翻了個白眼:“事實明擺着,她喜歡你,你也中意她。”
顧硯辭的臉色一黑,瞧見黑鍋從天而降,“誰中意她啊,不要亂講好不好!”
林淺嘴巴一張,學着他之前的口氣,怪腔怪調地說:“不錯,有你在,我和他再沒有溝通障礙。”
顧硯辭腦袋左側的太陽穴隱隱抽搐,完了完了,小嬌妻真的喫醋了,還是哄不好那種。
他抽出一張紙巾,捂住林淺的嘴巴,可憐兮兮地懇求:“小祖宗,別說了好不好?”
林淺撥開他的手,又陰陽怪氣地重複另一句:“別讓他送你,男人懂男人,我看得出來,他對你有點歪心思。”
顧硯辭:“……”
顧硯辭崩潰,唉,女人哪女人,破事就是多,他隨口一句,她醋海翻波。
他苦着臉,說明他關懷張疏影的原因,“先說一聲,她進我公司,源於她要接手家族企業,又沒有相關經驗,進宇寰只爲積累經驗。我那天關心她,只因她父的親是我公司的合作商,她出事,我沒法對她的父親交代。”
這番解釋,林淺聽完,醋意更甚,“什麼合作商,直接點,喊準岳父吧。你倆多合適哪,你欣賞她,她喜歡你,你母親還中意她。她既是你工作上的得力助手,又是合作商之女。你倆簡直是天造地設的好姻緣,比起她來,我啥都不是,充其量是隻飛上枝頭的烏鴉……”
林淺小嘴叭叭的正起勁,顧硯辭冷不防推倒她,壓着她的身子,以吻封緘她的嘴脣。
林淺後面的話,被他封堵在脣齒之間,化作含糊不清的哼唧。
他的吻,強勢又霸道,氣勢洶洶,半吻半啃,像是要把她吞喫入腹。
他的雙手,從她的衣襟下襬探入,覆蓋着薄繭的手指劃過她水嫩的肌膚,留下微疼灼熱的觸感。
腰肢被他的左右手狠狠地掐捏住,林淺喫痛皺眉,偏過腦袋說:“疼,放開。”
顧硯辭目露兇光,眸底翻涌着陰鷙晦暗的光芒,腔調狠厲地問出一句:“非要我*你三天三夜,*到精盡人亡死在你身上,你才安心?”
他的眸底翻涌着陰翳的紅光,大有說幹就幹動真格的架勢。
怕他來真的,林淺推搡他:“別鬧,你沒有一百多歲,到底有一百多斤,給我成熟點。”
“沒鬧,給你安全感。”顧硯辭抱起她,走進裏間的病房。他將她丟到病牀上,再撕爛她身上穿着的病號服。
嘴脣沿着她的脖頸,一路向下,在她肌膚上留下密集的紅痕,密密麻麻,幾乎看不到縫隙。
林淺緊閉雙眼,默默承受。
熱吻像雨點般落下,落在林淺通身上下的肌膚上。倏然間,顧硯辭抱起她,薄脣貼着她的背脊親吻。
林淺睜眼,從穿衣鏡裏,她看到她身上掛着撕成破布條的病號服,肌膚上遍佈或深或淺紅痕。
顧硯辭半跪在她身後,神色癡迷,薄脣含着她背脊上的一小片肌膚吸吮。
他的雙手,緊緊地掐捏着她的腰肢,指關節明顯泛白,幾近要掐斷那一段纖纖細腰。
倆人的視線在鏡子裏對上,顧硯辭摟着她往後,她的背脊貼上他溫熱的身軀。
他順勢吻住她的肩窩,囈語般低聲說:“看見了吧,我愛你,有多迷戀你的身體,就有多愛你。”
他的話,順着林淺的耳膜直達心臟,在她心裏掀起滔天巨浪。
回想這幾日,林淺垂下眼眸,眼底水光瀲灩。
病中的她,遠比平時裏敏感。他愛她,她感受得到。
林淺轉身,抱住他的上半身,哽咽幾聲說:“我知道你愛我,可你終究是男人,以現實爲重。我怕,怕你有朝一日想通,在利益與我之間,選擇利益。”
顧硯辭抓住她話裏的重點,眸光一閃問:“怕?怕我拋棄你?告訴我,你是因愛我而怕?還是因捨不得顧太太的地位而怕?”
林淺面露不悅,冷聲哼出一句:“鬼稀罕顧太太的地位,我有獲取榮華富貴的能力。我不是顧太太,照樣過得上喫香喝辣的好日子。”
“明白,”顧硯辭言笑晏晏,“你愛我,因愛喫醋,因愛恐懼。”
他說出林淺的內心所想,林淺垂眸,低聲說:“你說的沒錯,藥物和電療改變我的思想和觀念。我發現,我離不開你了,很想跟你天長地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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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硯辭沒說話,徑直轉過她的身子。
倆人面對面,顧硯辭再次推倒她,身軀壓制而下,吻上她的嘴巴。
林淺熱烈迴應他,倆人四肢糾纏,在病牀上翻滾。嘴脣像是被強力膠粘合住,自始至終緊貼着。
吻到快要窒息,林淺偏過腦袋,大口大口地喘氣,“病友們說的沒錯,愛是治癒抑鬱症的良方。一個很愛自己的愛人,比得上十個心理醫生。”
“我治癒你了?”顧硯辭半信半疑,眉間眼底浮現着喜悅,“是有愛能治癒抑鬱症的說法,可是,治療期很漫長,不可能在短時間內起效。”
林淺拉着他的手,貼在自己的腦袋上,“我感覺到久違的,讓我興奮到飄飄然的快樂。人之所以感受到快樂,在於神經遞質分泌出多巴胺。”
顧硯辭瞭解抑鬱症的發病原理,抑鬱症患者之所以情緒低落,源於大腦的中樞神經,分泌不出調解情緒的多巴胺、5-羥色胺、去甲腎上腺素類神經遞質。
所以說,抑鬱症既是心理性疾病,又是生理性疾病。
抑鬱症患者日常服用的藥物,恰好能起到修復腦神經遞質,促進神經遞質的分泌。
醫生說,抗抑鬱藥物,要服用一段時間後才能起效。
顧硯辭算了算日子,如今,正好是藥物起效的日子。
“我們看到勝利的曙光了!”顧硯辭樂不可支,“以後,繼續服藥。醫生說過,治療抑鬱症,以藥物和生物治療爲主,關愛治療爲輔。咱們就這麼治療下去,我相信,用不了多久你就會痊癒。”
此話一出,顧硯辭的心底,浮漫起不祥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