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硯辭裝糊塗裝上癮,試圖矇混過關,林淺甩出確鑿證據揭穿他,“看看這些帖子還有照片,你不承認的往事,網友都幫你記錄着。”
她將自己的手機丟給顧硯辭,顧硯辭接過,正正好看到一篇名爲《我們在最適合談戀愛的年紀,相知相許》的“記錄貼”。
看到帖子開頭那一張他面對着鏡頭,張疏影一手摟着他,一手比心的“合影”,顧硯辭恍然間明白一切。
他順勢坐進靠背椅,交疊起筆直修長的長腿,若有所思地問:“誰跟你說,我跟她談過戀愛?”
林淺慢條斯理地回答:“還能是誰,當然是你的寶貝妹妹!”
顧硯辭肆笑,搖了搖頭,“老說我糊塗,她說什麼我信什麼。我承認,之前的我確實是個糊塗蟲。我糊塗,你也差不離,她隨口亂說,你竟然信以爲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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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淺雙手環在身前,反駁說:“不是我偏信她,是證據確鑿,我不信也得信。”
顧硯辭冷哂:“你以爲的證據確鑿,只是你以爲。”
“這些證據還能造假嗎?”林淺的嘴角綻出一朵冷笑,“帖子的發佈時間在十幾年之前,她那時候就造上假了?十幾年前她才幾歲?也就八九歲吧,我可不覺得八九歲的孩子有這份心思。”
顧硯辭耐着性子解釋:“造假不一定是她造的,可她很懂得利用假證據。”
他勾住林淺的衣角一拉,林淺往前一撲,正好坐到他的大腿上。
顧硯辭圈摟住林淺,大拇指和食指按在屏幕上一劃,照片隨機放大,“仔細瞅瞅,看出來了嗎,這張照片,有明顯的ps痕跡。男孩的身子,可不是我的身子,我沒有那麼矮,腿沒有那麼短。”
上一次看照片時,林淺只顧着看臉,忽略了身體部分。
今天仔細一看,照片上的“顧硯辭”確實挺矮,身高几乎與旁邊的張疏影持平,腦袋與脖子的連接處,更有明顯的違和感,俗稱“ PS痕跡”。
照片上的破綻顯而易見,昨晚自己竟沒看見。
林淺有點子尷尬,對上顧硯辭略顯嘲弄的眸光,她的腳趾在拖鞋裏痙攣,險些將鞋底扣穿,在地面上扣挖出三室一廳。
林淺輕咳一聲,爲自己找補:“照片是假的,那下邊的文字呢?這些記錄者寫的親眼所見,也是弄虛作假?”
顧硯辭輕抿嘴脣,拿事實舉例:“編故事誰都會編,咱倆的粉絲超話裏, CP粉們編寫的各類故事多了去。”
林淺聽懂他話裏的潛臺詞,“你的意思是,照片是CP粉PS的,故事也是CP粉瞎編亂寫?”
顧硯辭簡簡單單地答出兩個字:“正是!”
“ CP粉!”林淺抓住重點,譏諷說:“都有CP粉了,你和她談的那場戀愛,看來是轟動全校。人盡皆知。到底是你,有商業頭腦,那時候就懂得營銷人設,搞流量變現。”
她胡思亂想還鑽牛角尖,顧硯辭一整個大無語,腦門冒出幾顆汗珠。
他沉下臉,進一步解釋:“你難道不知道,某些人很喜歡亂磕CP,強行將兩個不相往來的人組成CP磕。”
林淺:“……”
知道她不信自己給出的解釋,顧硯辭關閉當前頁面上顯示的帖子,用貼吧的私信功能,給發帖人發了條私信:#你當年在XX貼吧發佈的,名爲《我們在最適合談戀愛的年紀,相知相許》的帖子,全篇捏造事實,給當事人造成非常嚴重的名譽損害,我要委託律師,給你發一份律師函。#
見顧硯辭突然間激動,林淺嗤笑:“喲,還生氣了呢,我聞到一股惱羞成怒的味道。”
“確實生氣,”顧硯辭的神色慍怒,語氣憤懣:“那時我一心撲在學習上,別的事情一概不管。我都不知道某些人將我和她組合成CP,更不知道這些喫飽了撐的慌的神經病,又做假照片又編故事的亂磕CP。他們的行爲,說輕一點是惡作劇,說重一點就是造謠。”
顧硯辭發出的私信,那邊的人估計沒看見,過了半天也沒個回覆。
顧硯辭冒火,又發了一條:#回話啊,有膽造謠,沒膽擔責啊?#
“別發了,你發再多條都沒用,”林淺略一尋思,提醒說:“貼吧早就冷清了,很多用戶都跑路了。這位用戶,怕是有好幾年沒登錄貼吧賬戶,你發再多條,他都看不見的。”
她說的有道理,顧硯辭撇了撇嘴角,翻看筆記本電腦,雙手在鍵盤上快速敲打。
他根據發帖人的賬號,順藤摸瓜地找到發帖人現在所使用的電話號碼。
顧硯辭在手機上輸入號碼再撥號,電話剛打通,他直言不諱地問:“你在XX貼吧上的賬號名,是***?”
對方說了一聲是,語氣很疑惑地問:“怎麼了,有人盜用我的賬戶,發表不當言論嗎?”
顧硯辭火冒三丈,說話很衝:“不當言論分明是你發的,話說你當年很無聊啊,心思不用在學習上,用來造謠生事。你趕緊登上賬號看看,我給你發了條私信。”
那邊人嘀咕:“神經病,我什麼時候造過謠。”
過了兩分鐘,她急吼吼地解釋:“原來,你說的造謠,指的是十多年前我發的那篇帖子。聽我解釋,那時候好多人都覺得,你和她挺登對的,我們磕CP編寫故事,也是基於網絡上的流行風氣。再說了,我們只是在貼吧裏寫故事,並沒有四處擴散,更沒有損害你的名譽,你發律師函起訴我,有點小題大做了……”
她在電話那頭解釋,顧硯辭在電話這頭,朝着林淺解釋:“聽見沒?她自己都承認,那故事是她編的。”
林淺的眼皮一掀,眼眸裏閃爍着犀利的冷光:“沒談過戀愛,你卻瞭解她,知道她以前不會說Q國話。”
顧硯辭掛斷電話,撓了撓頭皮說:“在同一個圈子裏來來往往的人,相互之間肯定有些瞭解。”
“哦,”林淺瞭然,“懂了,她是你交際圈裏的朋友。”
顧硯辭坦率承認:“是,之前上學的時候,我都沒注意到她。後來在交際圈裏見到她,才正式的認識她。”
“哼,”林淺喫味,酸溜溜地說:“我現在才知道。原來你還有屬於自己的交際圈,你不帶我入圈,是覺着我拿不出手吧!理解,如你母親和妹妹所說,你這樣的人,要娶個門當戶對的大小姐,方纔配得上你。”
顧硯辭:“……”
他扶額,“知道你不喜歡人際往來,更不喜歡交朋友,所以我不帶你進入我的交際圈。你想涉足那個圈子,以後再有機會,我帶你入圈就是。”
“我不去,”林淺面色微冷,“你那些喊着金湯匙出生的朋友們,是看不起我的,我不想跑到他們面前丟人現眼。”
頓了頓,她轉變話題:“說吧,你爲何要把她招進公司當助理?你應該想得到,以她的身份,去你的公司當你的助理,有辱身價。更應該想到,她另有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