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婉一口氣堵在胸口上不去下不來,她強忍着想一巴掌拍死這個渣男的衝動。
“你說得沒錯,我就是喜歡龍先生怎麼了?我不僅喜歡他,還想跟他結婚,以後還要小米叫他爸爸。
你不是說我沒有女人味,像根木頭嗎?鄭暉我就讓你看看,你不珍惜的人自然有人珍惜。
龍先生就是比你好一千倍,一萬倍,你連他一根手指頭都比不上。”
鄭暉徹底被激怒,扯着楚婉的手腕把她按在牆上。
“你個臭不要臉的女人,說,是不是之前就跟他睡過了?
難怪這一年來你跟抽風樣,不讓我碰怎麼,在給他守身嗎?
楚婉,我告訴你,像龍陽那樣的男人不可能認真的。
就算跟你睡了也只不過是玩玩,我是男人最清楚,想讓他娶你?
呸!也不撒泡尿照照鏡子。
你這一身肥肉,要臉沒臉要胸沒胸,他會跟你認真,真是癡人說夢!
聽着他嘴裏的侮辱和咒罵,楚婉用盡渾身力氣甩出一巴掌。
鄭暉紅了眼,擡手就要打向楚婉。
巴掌落下去的那一刻,只覺手腕傳來劇烈的疼痛。
回頭一看,龍陽那道駭人的疤痕離自己只有幾釐米近。
隨着咯吱一聲手腕被掰斷的聲音,震耳的慘叫聲響徹走廊。
保安聞聲而來,看見三人的情況警惕地看向正在施暴的男人。
“退後,不然我們就報警了。”
龍陽一個猛勁將鄭暉甩在地上,保安詢問道:“先生,您沒事吧?”
鄭暉晃悠了下手腕,劇烈的痛感襲來,額頭浸出豆大的汗珠。
“斷了,我的手腕斷了。”
龍陽看見他那副樣子就來氣,“再吱吱歪歪信不信我把你的胳膊也給卸了。”
鄭暉知道龍陽的勢力,嚇得不敢大聲。
楚婉見狀徹底對鄭暉失望透頂。
“你如果還想保留一點在小米心中好爸爸的形象就快點滾。”
鄭暉知道龍陽在這,自己拿這個女人沒辦法,狠狠地瞪了眼楚婉,撂下一句我還會來找你的就離開了。
保安見當事人都跑了,他們也沒追究的必要,只囑咐楚婉注意點,有事叫他們。
龍陽無語,這些人還真是眼睛有毛病難道就因爲他長得凶神惡煞了點,就覺得他是壞人?
保安走後,走廊裏只剩下楚婉和他,剛剛楚婉的話她都聽見了,看着面前面露尷尬的女人,他覺得有些事還是攤開說了好。
“我們找個地方談談?”
楚婉看了眼裏面,“小米,發燒了,我不能離開,要不就在這吧。”
“小米發燒了?爲什麼不帶她去醫院?”
龍陽緊着眉,埋怨道:“你這個女人怎麼當媽的,孩子病了怎麼還有時間和那個人渣在這浪費時間?”
楚婉腦袋亂糟糟地不想說話。
“怎麼又不說話了?”
“楚婉,出了事爲什麼總是一個人扛,你可以找人幫忙的。”
“我們什麼關係?你又有什麼義務要幫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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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婉疲憊不堪,眼睛紅紅的,她最不喜歡就是欠別人的。
龍陽愣了下,沒意識到自己爲什麼會這麼激動,楚婉問得他接不上話。
“我們是朋友,不是嗎?鄭暉那個人渣來找事,你不找個男的幫忙,自己一個人怎麼行?”
“這些年我都過來了,抗一抗一切都會過去的。”
楚婉微垂着眼瞼,心裏有些異樣的情緒劃過。
究竟是什麼時候有的她不清楚,好像是剛剛擡眼看見他的時候,心底會莫名的安穩,可是……
楚婉很快將這些突然冒出來的情緒趕走。
“龍先生,你回去吧,我還要陪小米。”
龍陽站在原地,緊握着拳頭。
楚婉打開門,突然聽見房間裏傳來小米的哭聲。
趕緊跑進去,發現地下吐了一地。
小米臉漲得通紅。
“媽媽,我難受!”
楚婉慌了,趕緊扯過一旁的衣服給她穿上。
“小米乖,媽媽在這,我這就帶你去醫院。”
見她單薄的身子抱着小米踉蹌的樣子。
龍陽脫下外套,一把搶過小米來。
“我來抱,你去把車開過來。”
說着把衣服遞給她。
楚婉顧不上那麼多了,趕緊按照他說的做。好在醫院離他們也不遠,經過檢查,小米是過敏合併病毒性感冒。
“過敏?”
楚婉知道小米是過敏體質所以在離開前特意交代了哪些東西不能碰,怎麼會過敏呢?
輸上點滴後,症狀緩解了不少。
小米睜開眼,看見媽媽滿臉着急。
她很內疚,眼睛紅紅的,“媽媽,對不起,是小米沒有聽你的話。”
“小米,你告訴媽媽是不是碰了什麼東西?”
小米緊抿嘴脣,看見媽媽這麼着急只好說了實話。
“是爸爸,爸爸告訴我,只要我生病媽媽就會心軟回來,我們一家人就又可以在一起了。”
“所以,我碰了水晶熊,纔會這樣的。”
楚婉只覺胸口的窘迫感越發厲害,像是有隻大手噙住自己的脖子,讓她難受得喘不上氣。
“你是說你爸爲了博取同情,不惜讓你過敏?”
她真的後悔剛剛給他一巴掌真是輕了。
龍陽看見女人,臉色由白變紅,眼中的怒火掩都掩不住。
安撫道:“現在最主要的是小米,其他的都好辦。”
楚婉看見小米內疚的樣子,強壓下心底的怒火拉住她。
“小米乖,一切都跟你沒關係,你現在只需要好好休息,快點好起來。”
“媽媽,你真的不生小米的氣嗎?”
“嗯!媽媽不生。”
得到肯定答案後,小米才閉上眼安心睡了。
看着那白皙的小臉被折騰的蠟黃,楚婉很自責。
龍陽在一旁眉頭緊皺,想到之前對她說的話,覺得有些重了。
難道就因爲她是孩子的媽媽,孩子出了事就都怨她嗎?
想到什麼,龍陽起身退出了病房。
過了一個小時,再次折返回來。
楚婉看着去而復返的男人,手裏拿着兩個保溫桶,手腕上還搭着她拉在酒店的羽絨服。
將保溫桶放下,給她披上衣服。
楚婉覺得有些彆扭開口,“你不是走了嗎?”
龍陽冷着臉,“怕某些人一個人偷偷抹眼淚,萬一再想不開就麻煩了。”
明明就是關心人,可是說出來的話真膈應人。
不過看見遞到自己面前還留着餘溫的婉,楚婉還是忍不住心跳漏了半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