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章 其次
至於現在找着的東西,永寧候想,現在當務之急是先將手頭的事解決完之後晚上的時候找張文萊商議清楚。
到底是 走個 流程的事情。日落西斜,殘陽如血暈染了一片白。
整個城 北靜悄悄的,幾乎沒人 在這個時候選擇出門,或者說 是不敢出門 ,都老老實實待在家裏哪兒也不去,其中不乏有永寧候的意思。
一行人走在路上 ,因爲 有了消息,所以永寧候回去的步子也邁的更大了些 。
等他 帶着人回到城主府的時候,看着府中一夥人因爲他的提前一炷香的時間回來一時之間有些措手不及,因而廚房裏的人還未來得及準備晚膳,永寧候沒去管這件事,只是 專注的將視線放在了自己手裏的這些書信上。
身後還跟着一個侍衛,手中拿着的正是那些瓶瓶罐罐的。
現下有時間了,永寧候順道將那幾個大夫也一併叫入書房裏。
自己看着書信,那幾個大夫則是對着這些不知道裝着些什麼東西的瓶瓶罐罐進行研究。
張文萊倒是不知道永寧候比自己現一步回了城主府,現在的他還在處理 一些簡單的 後續工作,當然,也就是在給 病患服用 壓制藥的過程中,病患忽然患病,正好此人的病症在發病的過程中是瘋症那一掛的可想而知,現場會有多麼的雞飛狗跳。
所幸大夥 都是有經驗的,見這個病患忽然 發病之後,他們直接將人給打暈過去 ,看着 倒在地上的人,一旁看着的 張文萊吐出一口氣,接着讓原來給這個 病患服藥的大夫讓他將這藥喂完。
那個大夫聽到張文萊的話後並沒有立即 照做,而是將視線放在了站在他身邊的那個侍衛看過去,這個侍衛是 城主府的人,他將大夫看着 他,身子一僵,低垂着眼,沒說話,只是將自己的左手伸出去 給現場的 人 看。
方纔 因爲那人犯病,就是這個侍衛出手將人完全制止接着把人打暈。只不過這 過程中難免是磕着碰着了,加上人瘋起來力氣總是比往常打了許多,所以侍衛受了傷,雖然不重,但一直在流血,且這個傷口似乎是被那個病患刮出來的 。
現場人都知道這代表什麼意思 ,這個侍衛會在一個時辰內感染。如果完全感染後,這人之後的病症必然會同 方纔的病患一樣,會時不時瘋起來。
然而他們並不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於是侍衛目光平靜的看了衆人一眼,接着是離他最近的 那個大夫,最後就是 看向張文萊,此刻他面色沉沉。
“把人帶下去,勞煩成大夫了”
張文萊沉聲說完這句話後便轉過身去別的地方,將另外幾個病患也一併處理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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彷彿沒有放在 心上。
成大夫看着張文萊的背影只是 嘆口氣,沒說 什麼 ,轉過身 就帶着侍衛離開了這裏,往 他們先前 就準備好的地方走去。
侍衛一直 老實 的 跟在 成大夫身後,他沒說話,心想着自己怕是要沒命了 ,跟着自家 城主 身邊也不知道 有 多少年了,城主什麼脾性 他這個做屬下的 ,雖然不能說全瞭解,但是 基本的他還是知道的,城主或許是 在爲自己接下來的命運感到一點傷心還是怎的。以前還想着自己如果在哪一天死了 的話,他希望自己在死前能爲城主做些什麼,現在怕是要落空了。
他們來到一個宅院裏。
這裏是專門安置那些被感染的侍衛們的地方。且大多數都是城主府裏頭的人。
成大夫將壓制藥準備好接着便看着侍衛將藥服下之後,仔細叮囑了會接下來的注意事項後,轉過身便離開了這裏。
待在一旁的侍衛看着新來的他,面無表情的跟自己打了聲招呼。
剛進來的侍衛亦是面無表情的回道:“是我,好久不見”
等成大夫回來的時候,張文萊那邊的後續也差不多整理完了。
張文萊最後看了 眼 這個鬼地方,轉過身便 讓衆人先回城主府。
到達城主府門口 後,所有人 都需要進行簡單的消毒,也就是進行服藥在 自己身上噴上類似藥水的玩意 。
這個是永寧候從京城帶過來 的,據說在此之前,這個瓶罐是用來裝薰香用的。
南語城位置偏僻,又慣來是窮鄉僻廊的,所以關於薛氏薰香店鋪的 事蹟一概不知。
所以張文萊看着這類似噴水式消毒法,即便是一天過去了,仍是 覺得新奇極了。
所有人消毒完之後,張文萊一進 城主府,看着 府上擺着的一些工具,他腳步一頓,接着反應過來,永寧候的比 自己先一步回來,且不知道 回來多久了的這一事實。
張文萊轉過身往廚房 看了眼,晚膳快 做好了 。
他若有所思,心想着 永寧候比自己快了 半個時辰回來的。
張文萊沒說什麼,看着書房滿屋的明亮,心想着侯爺現在就在書房。他沒有在多猶豫,擡腳就往書房的方向走過去。
張文萊沒有直接進去,而是敲了敲門。
即便這是他的書房,但是又國侯爺在這裏,他覺得只要侯爺的一句話,自己的這個位置也就一下子沒了。
裏面傳來永寧候的的話聲音,是讓他進去。
只不過這話裏的語氣爲何有些奇怪?
張文萊在心底這般想道。但他 沒多想,將門推開之後,背過身又將門給關上了。
轉過身在去看永寧候在幹些什麼,張文萊平視前方,很快就注意到被感染永寧候放在桌上的那一堆書信。
接着他聽到瓶瓶罐罐相互碰撞的聲音,側過身 去看自己左邊的位置,幾個大夫圍在 那裏,也不知道在看些什麼 。
張文萊愣住,接着蹙眉,不解的看向永寧候,他問道:“侯爺 ,這是做甚?”
永寧候聽到他的問話,終於從那一堆書信中擡起頭來,眸色帶着幾分沉鬱,嘴角緊抿,一副鬱氣難平的模樣。
他看了自己好一會兒後,這纔開口,沉聲道:“這次的瘟疫最開始的 來源 其實是在城北的小 鎮上,具體傳染的東西是一個男人賣給其他百姓的菜,其次便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