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經足夠讓自己看上去像個人,可惜,還是有人搶先一步,用亮閃閃的寶石吸引那隻小烏鴉。
“嗡~”
他兜裏的手機傳來震動聲。
薄司夜看也不看,習慣性的掛掉。
忽然,他愣了一瞬間。
夏家人會把夏七言包裝成一個貴重的商品,找一個出價最高的賣家賣出去。
假如他也有權有勢,他也能跟着參與這場角逐。
薄司夜忽然掉頭,朝城外的另一個方向開去。
下車之後,夏老太太貼着夏七言的耳朵,不着痕跡的說了一句。
“遠離靳澤,他可不是什麼好人。”
夏七言下意識的看向靳澤。
靳澤對她溫柔的笑笑。
一聲嬌柔的聲音卻在他背後響起。
“靳澤哥哥,你來的真早。”
夏錦在夏七言面前牽住靳澤的手。
“靳澤哥哥,咱們先上樓吧。”
夏老太太咳嗽一聲:“夏錦,帶你妹妹上樓。”
夏錦面色不虞,使勁拽着夏七言的手,止不住的用力捏。
夏七言在心底裏冷笑,她正愁沒幸運值。
幾天不見,沒想到夏錦的幸運值又回到了九十,不愧是夏家的小錦鯉。
因爲夏老太太的要求,三樓佈置成了宴會廳。
剛進門,就有一個女孩衝着夏錦招手。
夏錦甩開夏七言的胳膊,撲向她。
“思思,你也來啦。”
鄭思思熱情的挽住夏錦的胳膊。
“我來看看你的新妹妹。”
她對着夏七言上上下下一陣打量。
“長得倒是不錯,一臉狐狸精樣。聽說你剛回家就敢欺負我家小錦?”
鄭思思長得明豔大氣,這幅盛氣凌人的樣子也讓許多人望而卻步。
夏七言微微一笑:“我很好奇,鄭小姐是如何看出我欺負她的?”
鄭思思的幸運值,在她的手和夏錦交握的一瞬間下降了百分之五。
鄭思思抓住夏七言的手腕:“你還敢說,你當我沒看見?你跟靳澤在樓下勾勾搭搭,還同乘一輛車,當我們都是瞎子。”
夏七言不動聲色的抽回手腕。
“那你有沒看見,從車上下來的還有我奶奶?我家的車半路拋錨了,靳澤好心搭我一程,這叫勾搭?”
她話鋒一轉:“你壞了我的名聲不要緊,我奶奶年紀大了,萬一讓她當真了,把我嫁過去,姐姐可就虧大了。”
夏錦氣得眼睛通紅:“你”
“牙尖嘴利,沒有半點教養,小錦,我們走!”
“我好心提醒鄭小姐一句,您最近運氣不好,千萬得離危險源遠點。”
幸運值20,黴運值30,總氣運跌下零了。
按照系統的說法,這可是能死人的黴運。
鄭思思氣得跳腳:“閉嘴,你咒誰呢!”
夏錦夏撫她:“我妹妹口無遮攔,你別跟她置氣。我家新到了一批翡翠原石。我帶你開幾個去。”
鄭思思有些眼饞:“行,到時候我把我表哥靳澤也叫來!”
她掃視人羣:“好像薄家沒人來啊。不止那個傻子,還有那個養子也沒來。”
夏錦臉色有些不悅,她又想起當年的一紙婚約。
“我家小門小戶的,人家薄家哪裏瞧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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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半個海城的人家都知道,薄家跟夏家有過一場傾城的婚約。
聽說這樁婚事是夏老太太和死去的薄老爺子定下來的,除非雙方協議,否則不能毀約。
當時轟動了整個海城,光是定親的彩禮和嫁妝就價值十幾億。
可惜薄夫人死的早,只生下一個兒子,據說還是個傻子。
海城的人也不知道這位薄家大少究竟是什麼情況。
薄總裁從來沒讓他在人羣裏露過面。
他反而從旁支裏撿了個孤兒回去,堂而皇之的收做養子。
海城的人都猜測,那個親生兒子多半是廢了,連帶着這樁婚事也沒多少人在乎。
夏七言遊走周旋在人羣裏。
上輩子的經驗讓她駕輕就熟。
夏老太太那本冊子上詳細記載了那些世家子弟的喜好和禁忌,甚至還給她羅列了幾個性格好的女孩當預備閨蜜。
她笑着跟衆人打過招呼,默默看了一眼系統。
“真累人,但儲存了六十點幸運值。”
那些商場上的年輕才俊,少有幾個是倒黴的。
他們身上的幸運值多半都在六十以上。
但夏錦還是人羣裏的異類。
“轟隆!”
一聲悶雷在空中炸響。
夏老太太皺起眉頭,居然真的下雨了?
幸虧今天沒有按照原計劃在戶外舉行。
否則夏家會變成海城豪門之中的笑柄。
她剛要叫過夏七言,不知是誰喊了一聲:“薄總裁來了!”
在場的人都驚呆了,一時間忘了這一聲有多失禮。
薄程建看上去約摸五十上下,神情冷肅,一身純黑,不像是來參加宴會的。
他身後跟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長相俊朗,跟薄總裁有五分相像,一雙眼睛卻有些陰鷙。
夏老太太不動聲色的介紹:“那是薄總裁和他的養子薄明亮。”
薄程建走到夏老太太身邊打了個招呼。
“夏老太太,這位就是府上的二小姐?”
“她跟夏錦是雙胞胎,可惜從小身體不好,一直送到國外養病。八字輕,大師說讓藏着,怕早夭。”
薄程建點點頭:“長得倒是不錯。明亮,把給夏小姐的禮物拿出來。”
薄明亮捧着一個盒子,在夏七言面前打開。
“一一小姐,歡迎回到海城。”
禮盒輕飄飄的,裏面只放着一張紙。
那是夏氏集團的股權轉讓書。
夏錦雙眼通紅,尖銳的指甲掐進掌心。
夏七言那個烏鴉精哪裏配!
薄氏集團掏出了整整百分之二十的股份。
夏七言就算躺着不幹,喫分紅都能喫到老。
夏錦咬着牙,她恨!
要不是因爲薄家少爺是個傻子,她早就
不,其實是個傻子也無所謂。
靳澤家雖然是老牌清貴,卻也因爲這個而入不敷出。
靳家的珠寶行業一直都不景氣。
上輩子的夏錦也因爲如此,給靳家指了兩塊帝王綠,靳家的產業才得以起死回生。
假如她能嫁進薄家,她哪還需要像上輩子一樣費勁擠到靳澤面前。
只要她兜裏有錢,靳澤就是她的囊中之物。
反正薄家那個傻子什麼也幹不了!
夏七言皺着眉:“對不起,這太貴重了,我不能收。”
夏老太太滿臉堆笑:“收着吧,你薄伯父給你添嫁妝呢,看來他對你挺滿意。”
夏七言面色微紅:“謝謝薄伯父。”
她捧着盒子的手止不住的顫抖。
如果薄家能幫她報仇,即使讓她嫁給一個傻子,她也心甘情願。
薄程建點點頭:“我先告辭,不打擾各位。”
他堅定地拒絕了夏老太太的挽留,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宴會現場。
薄總裁一走,宴會廳裏頓時炸開了鍋。
夏老太太捂着胸口,死死地盯着那個盒子。
“一一,把那個盒子給奶奶看看。”
她盯着那幾張紙,忽然笑開了。
她老得像是橘皮一般的皮膚連帶着上面的皺紋綻成了一朵花。
“不錯,真是我的好孫女!”
夏錦死死地盯着那個錦盒,氣得眼圈通紅。
憑什麼,那個喪門星哪裏配!
上輩子她提退婚的時候,薄家一毛錢都沒出,還從夏家訛走了兩個工程。
沒想到夏七言這個喪門星剛進來,薄家就這麼大方。
要是薄家人真看上了夏七言,那就完了!
她還怎麼報仇,還怎麼弄死這個小賤人?
夏錦氣得胸口發悶,呼吸急促,眼前發黑,幾乎要一頭昏倒在地。
夏老太太牽着夏七言的手,得意的在李若梅面前晃了一圈。
她小聲地說:“呵,你捨不得送出去的好女兒,人家薄家根本看不上。”
李若梅死死地盯着夏老太太手中那幾張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