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走的時候說了,無論發生什麼事情,他們這個院子裏的人必須要陶側妃,她當然要順着素瑤說話了。
魏清影立即揮着長劍,“你胡說!你們主僕沆瀣一氣,你們敢污衊我!我殺了你!”
“消停會兒吧!”陶瑾夢突然大吼一聲。
魏清影猛地一抖,手中的長劍差點就落地。
“你不是有人證嗎?現在我也有,怎麼?要不然我們去陛下的面前分說分說?”陶瑾夢擡步靠近魏清影,雙手抱懷的樣子充滿了對魏清影的輕視。
魏清影氣到發抖,本來她也就是想用藉口出出氣,把陶瑾夢給弄進去,也許是因爲心虛,魏清影竟然有些語塞。
“你這是臨時拉來的證人,我有的可不一樣,我的孩兒現在正在病重!”魏清影嘶吼着。
陶瑾夢又是一聲冷笑,“所以呢?”
魏清影眸間浮現一絲疑問,根本不理解陶瑾夢這話是什麼意思。
“因爲世子病重,所以你就有理,你說是我就是我?那這世上還要刑罰做什麼,誰慘就有理唄。”
魏清影被陶瑾夢堵的說不出話來,太久的心力交瘁讓她連劍都舉不起來,將長劍杵在地上,她氣喘吁吁,無比狠辣的看着陶瑾夢。
“陶側妃!你這就是狡辯了,竟然還敢對着我們王妃大喊大叫!”嫣然適時吼了一通。
陶瑾夢根本沒有擡眼去看嫣然,直接就漠視了她。
“定罪也是要看完整的證據鏈的,你單憑一個人一張嘴就指正我,那我找幾個人去指正你,是不是也能把你送進大牢呢?”
“陶瑾夢!你不要太囂張!我……”
“對哦,要說比慘,我可是剛從大獄中出來沒多久呢,我倒是有證人指正那次的誣陷是王妃所爲,我是不是也可以狀告你呢?”陶瑾夢聲音冷厲,目光冷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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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清影氣憤到心口疼的不行,扶着門框狠狠的瞪着陶瑾夢。
越是說不過陶瑾夢,她就越想殺了陶瑾夢以此泄憤!
“陶瑾夢!我告訴你,你別想逃跑,我今天不管怎麼樣都要將你送到大牢裏!”魏清影說着便舉起長劍向陶瑾夢的脖子伸去。
素瑤立即向前,伸開雙手擋在陶瑾夢的面前。
“啊!”
魏清影還沒有能真正的發力,手腕突然被一人抓住,猛地甩到了一邊。
倒在地上的魏清影擡眸便看到了一個高大威武的身影,不是慕筠沛又是誰呢?
“王爺!王爺怎麼能,怎麼能這麼對王妃呢。”嫣然趕緊去扶,口中還不望指責一句。
素瑤狠狠的瞪了地上的人一眼,“是嗎?那你一個奴婢又怎麼敢跟王爺如此說話?”
“王爺你看,光天化日,她們竟然帶着人就來要我們姑娘的命了,再怎麼說,我們姑娘也是小王子的生母。”
素瑤立即嚮慕筠沛告着狀,絕不讓陶瑾夢喫虧。
魏清影從地上爬起來,仰着眸歪着頭嚮慕筠沛靠近。
“王爺,咱們的世子現在生死未卜,是她!有人指正她就是放火之人,就是她要害世子!”
“夠了!”慕筠沛突然大吼一聲。
魏清影又是猛地一抖,目光呆滯的看着慕筠沛。
慕筠沛冷冷的俯視着眼前的人,又掃了一眼魏清影身後的家丁,“昨日之事到底如何,你比任何人都清楚,若想演戲就去戲班子,王府不是演雜技的地方。”
魏清影的身子搖搖晃晃,嫣然趕緊去扶着。
“王爺怎的如此說?王妃現在心裏跟油煎一樣,王爺應該……”
“你在教本王做事?”慕筠沛將眸光定格在嫣然身上。
她瞬間低下了頭,完全不知道自己是在仗着陛下的權利纔敢對慕筠沛如此說話。
可慕筠沛卻覺得這個丫鬟有些放肆,甚至根本沒有將自己放在眼中。
“好生照顧你們王妃,否則這王府中怕是要辦喪事了。”慕筠沛的命令聲中帶着一絲警告。
幾人同時都擡起眸子看着慕筠沛,個個兒都驚訝不已。
都知道慕筠沛現在不喜愛魏清影了,可怎麼也想不到他會說出如此絕情的話。
魏清影直接暈倒在地,慕筠沛揮揮手,幾個人上前便將她擡走。
素瑤臉上終於浮現微笑,轉身給陶瑾夢拉了拉披風,“姑娘咱們進去,小心着涼。”
陶瑾夢轉身向正殿走去,唯安還太小不能吃藥,只能讓乳母喝了藥再讓他喫。
可既是如此,屋內也是一股藥的味道。
雖然已經不再咳得那麼厲害了,可睡着的時候還是時不時的咳上一下。
“王爺安好,許是小王子喫的奶水裏有藥的緣故,這兩日一直多眠。”
慕筠沛去熱水盆裏浸了浸,拿着帕子邊擦手邊向唯安走去,伸手颳了一下唯安的鼻尖,目光瞬間溫柔下來。
陶瑾夢坐在一邊看着慕筠沛的側臉,他似乎沒有因爲世子的遇難而難受。
“快,快把小王子抱下去。”
正在她沉思的時候,乳母突然叫道。
她知道一定是唯安的尿墊溼了,便讓開了路。
素瑤識趣的也退出了屋子,只留下兩個人在裏面。
可兩個人皆是沉默不已,似乎誰也不打算說話。
陶瑾夢垂着眸,手指緊緊的攥着袖口,過了大概有一刻鐘,終於還是先擡起了眸子。
“昨兒夜裏,乳母抱着唯安離開你是不知道的,那院子裏會走水這件事情你知道嗎?”不知道爲何,陶瑾夢突然就脫口而出這一句。
慕筠沛劍眉微皺,轉眸看向陶瑾夢。
“你如此問是何意?難不成你以爲本王會拿一個孩子去威脅魏清影或者陛下?”
陶瑾夢的頭瞬間更加低了,她不想如此認爲,可剛纔那一瞬間,她確實那樣想了。
“皇室之人不是本來就沒有什麼親情嗎?再說了,你向來都是豁得出去的。”陶瑾夢沒有去看慕筠沛的雙眸,本來是想要確定一些什麼,可話出來就變了味道。
慕筠沛冷笑一聲,快要兩年了,她竟然認爲他是一個那樣的人。
“夫不知妻,妻不知夫。”慕筠沛的眸間浮現一絲失望,或許一開始就是註定好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