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其實不想提及這些!我也想要徹底的遠離她,不再讓她傷心難過!”明宇扯脣。
因爲牽扯到傷口,他疼的倒吸了口涼氣。
“但是,我做不到!”
明宇的目光倏然飄遠,“偶然碰到她後,那些被強行壓在心中某個角落的思念就如同瘋狂生長的雜草!”
秦鳶的手指用力蜷起。
她又如何不知道思念是一種如何折磨人的毒藥?
看着明宇的眼神少了些怨恨,多了幾分的同情。
“你能幫我個忙嗎?”明宇突然開口。
“你說。”
“幫我去看看她,何瑞的脾氣很大!她過的很不快樂。”
秦鳶想起剛剛何瑞帶走溫念時,一雙眼睛好像喫人,便是爲溫念捏了一把汗。
“我會的!”
“謝謝!”他邁着一雙宛若灌鉛的腿,緩緩的離開。
望着他漸行漸遠的背影,秦鳶對着天空緩緩的吐出一口濁氣。
去了會長家,結果得知何瑞跟溫念並沒有回來,秦鳶更加的擔心。
她猶豫了好一會兒,還是聯繫了周文凱。
周文凱早已經被厲司丞給整的都快要成神經病了,此刻接到秦鳶的電話,斜睨一眼臉色黑沉的宛若鍋底灰一般的厲司丞,沉聲道:“秦鳶,你有事?”
厲司丞耳廓微動,斜了周文凱一眼,原本還想要好好拿喬拿喬厲司丞的周文凱秒慫。
他開了免提,跟秦鳶聊起來。
“能不能把何瑞的手機號發給我!”
她想要聯繫溫念,奈何,溫唸的包在她這裏,手機什麼的也都在包裏。
“何瑞?”周文凱擰着眉,“你要他手機號做什麼?”
厲司丞開口:“發生什麼事情了?”
驟然聽到厲司丞的聲音,秦鳶呼吸微變。
良久,她淡淡的道:“有事。”
“我當然知道你有事了!秦鳶,爲什麼給阿凱打電話,也不給我打電話!”
秦鳶想說,你身邊有那麼多的鶯鶯燕燕,我就算給你打電話,你也未必有那個時間跟精力搭理我啊!
不過,話到了嘴邊,終究還是被她生生吞入腹中。
“快說!難道你要我去查?”厲司丞的語氣已經完全沉了下去,那雙眼睛,像是要喫人一般。
周文凱搓了搓胳膊,癟癟嘴。
“反正就是發生了一點事,鬧了誤會!你把他的號碼給我,我打過去。”
“什麼誤會?!”
秦鳶第一次覺得厲司丞真的是好囉嗦,這麼喜歡打破砂鍋問到底。
“厲司丞,你真的要一直問下去嗎?”
“行!”厲司丞繃着嘴角,眸色沉冷,“我自己查!”
說着,他直接切斷了通話。
秦鳶真的挺無語。
一陣冷風拂面而來,她不由狠狠的打了個哆嗦。
反覆深呼吸,她索性打電話聯繫了袁靜,要到了何瑞的號碼。
不過,打過去之後,何瑞卻根本就不接電話。
一時間,秦鳶的心完全懸高起來。
“何瑞的定位。”
手機響起,是厲司丞查到的何瑞的定位。
秦鳶顧不得跟他道謝,驅車直接按着定位去了酒店。
厲司丞就像是神算,竟然在她剛剛下車時,又給她發了一條信息過來。
“想知道他的房間號?如果想的話,就打個電話過來!”
聽着這特別嘚瑟,完全將一切都掌控在股掌之間的語氣,秦鳶氣的想要咬死他!
她去了前臺,打聽了一下何瑞的房間號。
真的是問的很巧妙,可是,前臺始終保持恰到好處的微笑,愣是不告訴她何瑞的房間號。
秦鳶猜測着肯定是厲司丞一早就打過去電話警告這些前臺。
她鼓着腮幫子,氣哼哼的給厲司丞打了電話。
厲司丞許久都不接電話。
身邊的周文凱衝傅鑫撇嘴:“臭情侶什麼的,真的是太討厭了!”
傅鑫只是淡淡掀脣。
厲司丞眼波沉沉的掃向周文凱:“你要是覺得討厭,沒人留你!”
“艹!”
周文凱真的很懷疑,厲司丞每個月,不,每天都有那麼幾次不痛快的時候。
厲司丞黑如點漆的眸子又冷了幾分,“既然不走,那就管住你的嘴巴!”
“大姨夫的男人真可怕!”
厲司丞直接給了他一腳,疼的他眸光充滿控訴的瞪着厲司丞。
“我說的不對?”周文凱使勁揉着小腿。
“阿丞!”傅鑫毫不懷疑周身都是低氣壓的厲司丞很可能真的直接一腳送周文凱去火星,忙開口打着圓場。
厲司丞接起秦鳶的電話,也不說話,打定主意,她肯定不會再態度惡劣。
“厲司丞。”
沒人回答。
秦鳶咬牙,心裏嘀咕着:這臭男人,真的是太小肚雞腸了!
“老公!”
他依舊還是沒有應聲。
秦鳶惱火。
“厲花花,你想咋?”
厲司丞嘴角上揚,一掃心頭的鬱結情緒,將房間號告訴了秦鳶。
秦鳶得到了自己想要知道的,特別快速的切斷了通話。
厲司丞修眉深鎖,對着一點點暗下去的手機屏幕扯出一抹冷然的弧度。
周文凱生怕自己又會成了炮灰,趕忙腳底抹油開溜。
怎料,厲司丞手裏捏了一粒花生,瞄着他的後腦勺丟去。
“哎呦——”
他疼的不行,扭頭,控訴的瞪着厲司丞。
厲司丞眸色冷沉,又拿起一粒花生。
生怕受到二次傷害,周文凱匆匆離開。
“蠢!”厲司丞哂笑。
“你幼稚。”傅鑫開口。
“這個明宇,既然當初決定從念姐的世界消失,現在就不應該再出現!攪得念姐跟何瑞生出矛盾,他滿意了?”
“或許只是兩個人緣分沒有了斷吧!”
“反正這個明宇,就是個招惹桃花的體質。”
“你似乎對明宇非常有成見?”
厲司丞垂眸,想着在臨城的一幕幕,冷笑:“確實很有成見!看了就極其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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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鑫倒也沒有追問下去。
……
秦鳶出了電梯,來到酒店房間門口,按下門鈴之前,深吸了兩口氣。
何瑞開了門,對上秦鳶那雙寫滿擔憂的眼睛,繃着下頜,沉沉道:“她不管怎麼說,都是我喜歡的人,是我的妻子,我不可能對她做什麼。”
秦鳶嘴巴張了張,“那我能看看念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