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女人此話。
兩邊的黑衣人都互相對視了一眼。
其中一個離得近的,舉起手中的大刀,朝着女人一步步逼近。
月流鈴則一直緊緊盯着他,握緊了手裏的小瓷瓶。
那黑衣人走到女人面前,見女人都沒有任何反應。
他一聲大喝,舉起刀就砍向女人。
“不要!”
見女兒有生命危險,梅氏崩潰大哭。
淺黛和素心站在一旁,都爲自家小姐捏了一把汗。
素心見那刀就要落在小姐的身上。
她想也沒想,直接衝上前來,抱住黑衣人的胳膊,一口咬上去。
黑衣人喫痛,差點扔了手裏的刀。
等他反應過來時,又舉刀對準素心。
月流鈴沒想到素心會牽扯進來,她好看的眉心緊鎖,一顆心都懸着。
就在千鈞一髮之際。
只聽得長劍破空的聲音傳來,那些黑衣人都一一倒下,沒有任何徵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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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流鈴看去。
見是一百一黑兩個身影。
黑影從黑衣人的手下救下了她的母親,而白影解決完了那些黑衣人,來到她的跟前。
看清人的面孔,月流鈴甚是震驚。
“宣小侯爺?”
“你沒事吧?”
“我沒事。”
面對宣日朗的關心,月流鈴輕輕搖頭。
再見二樓的母親沒有大礙,她才長長鬆了一口氣。
“多謝小侯爺相救,方纔若不是小侯爺及時趕到,我們一家恐怕就要命喪於此了。”
月流鈴朝着宣日朗微微福身見禮,真誠地感謝。
“不過舉手之勞,月二小姐不必客氣。”
“宣小侯爺,外邊天涼,您若是不嫌棄的話,請屋裏坐。”
梅氏的危機解除。
她趕緊從樓上下來,來到幾人的身前。
宣日朗點點頭,隨着衆人進了屋。
梅氏則拉着女兒,左右打量着,滿臉地擔憂,“鈴兒,你沒受傷吧?方纔那些人都是什麼身份,爲何會對你下殺手,可是你最近得罪了什麼人?”
這句話剛落下。
藉着屋裏的燭光。
她赫然看見女兒的胳膊上有一道深深的傷痕。
她整個擔心極了,“你受傷了,快坐下,娘給你處理一下。”
在母親的提醒下。
月流鈴這纔看到胳膊上有一條傷口,許是方纔她同那些人拼搏時留下的。
方纔情況緊急,她倒是沒有注意自己。
現下安全了,她才感受到胳膊上傳來陣陣痛意。
“鈴兒,痛不痛,娘這就去報官,一定要揪出那些人的背後指使者!”
梅氏說着,氣勢洶洶地轉身就要離去。
月流鈴趕緊拉住她,脣角勾起一抹淺笑,輕聲地安慰道,“娘,我就是一點小傷,沒有大礙的,現在我們都是罪臣家眷的身份,如何去報官,那不是將我們自己置身於險境麼。”
“待日後,父親官復原職,有機會了,我們再查明此事也不遲。”
“鈴兒說的也是,只是你這傷口……哎,都怪娘沒有照顧好你,讓你置身危險之中。”
說着說着。
豆大的淚珠就從梅氏的眼眶裏流出。
她看向女兒的眸子裏,滿是自責的神情。
“娘,這如何能怪你呢,要怪就怪那些殺手,我們已經被流放南蠻了,他們還要將我們都逼上絕境。”
“鈴兒,你可知那些都是何人?”
月流鈴微微搖頭,“不知。”
屋內的月生海聽到外頭的聲音。
也很擔心,他從牀榻上起來,繞過屏風,就見到自己的夫人和女兒在外頭。
看到女兒的胳膊有血跡。
他頓時變得着急。
“鈴兒受傷了?”
“爹,小事。”
月流鈴趕緊從袖下取出一個瓷瓶,簡單的將傷口處理了。
傷口很快止血,結痂。
二老這才放心了些。
“鈴兒,方纔……”
知道父親要說什麼。
月流鈴趕緊打斷了他的話,掃了眼一旁的宣日朗,“爹,娘,今日若不是小侯爺出手相救,我們恐怕都沒命了。”
在女兒的提醒下。
梅氏這才反應過來。
她趕緊起身,親自倒了一杯熱茶,推到宣日朗的手邊,“這茶葉是我們從京城帶出來的,口感比不上貢茶,還請小侯爺見笑。”
宣日朗端起茶盞,輕抿了一口,淡淡地笑道,“味道不錯。”
“今日多謝小侯爺出手相救,否則我家小女……”
月生海看着宣日朗。
最後一句話,他終是沒能說出口。
“我只是湊巧路過此處,舉手之勞罷了,月大人不必客氣。”
聽到男人此話。
月流鈴心裏面倒是疑惑。
“宣小侯爺不是在京城麼,爲何會出現在此處?”
她直接問出了心中的不解。
要知道,這裏離着京城,至少二三百里的路程。
對上女人眼中的疑惑。
宣日朗輕聲笑道,“我領了江南治水的差事,恰好與各位一天出發的,也是順路經過此處,天色已晚,就在此處落腳。”
“聽到後院有打鬥聲,我們趕過來,就見是月夫人和月二小姐陷入危機。”
聽男人如此說。
月流鈴這纔打消了心中的疑慮。
相信了他的說詞。
“如今危機解除,各位安然無恙,我便先告辭了。”
話落。
宣日朗直接出了房間。
望着男人離開的背影。
月流鈴心中重生疑惑。
方纔宣日朗與那些黑衣人打鬥時,她將此人的身形看得清清楚楚,總覺得其神韻甚是眼熟,好似在何處見過。
但是她想了許久,都沒有想起來和誰相似。
梅氏給夫君報了平安。
她回頭就見女兒望着門口陷入沉思中,心不在焉的,不知道心裏面在想什麼。
她打趣地出聲,“鈴兒,是不是在想宣家那小子了?”
“要說宣小侯爺江南治水,同咱們恰好順路,還真是緣分。”
“今日若不是他啊,我還真不敢想,我們會有怎樣的後果。”
“待日後咱們回了京城,一定要好好兒地感謝人家。”
母親的話這才拉回了月流鈴的思緒。
她收回視線,放在母親的身上,“娘,我怎會想他,我只是擔心父親的身體。”
爲避免心思被窺探。
說完話。
她就來到父親的身邊,再次搭上父親的脈搏。
與此同時,手下的儀器已對準了身體,開始檢查。
“父親的情況基本已經穩定了,明日趕路沒有任何問題,夜已經深了,大家都快回去歇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