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小傢伙答應的很痛快。
時莜萱道:“小豬,如果媽咪帶你離開L國,好嗎?”
“好呀,什麼時候走?”
女兒答應的痛快,時莜萱鬆口氣,只是放鬆的太早了。
很快小傢伙又興奮的追問:“我們走多長時間呀?不告訴爹地是要給他個驚喜嗎?我要親自給爹地選禮物,爹地每次出門都送我禮物,還要送給叔叔,齊衡,院長奶奶,小小老師……”
合着這孩子給“離開L國”當成出國旅遊,出去幾天就回來的那種。
時莜萱猶豫着,猶豫要不要給事實告訴女兒,告訴她以後都不回來了,如果她哭鬧起來,自己計劃就白費。
但欺騙孩子的事情她又不願意做。
帶時然離開L國,是從此改變她的生長軌跡,她有知道的權利更有選擇的權利。
猶豫片刻,她還是決定告訴女兒本來計劃:“小豬,我們這次離開就再也不回來了,到新的地方開始新的生活。”
“爹地一起去嗎?”
時莜萱搖頭:“爹地不去,只有我們倆個人,這件事你也不可以告訴爹地。”
“嗯,我不告訴爹地,我也不走。”時然搖頭反對,這次回絕的很痛快。
還歪着小腦袋瓜問:“媽咪我們爲什麼要離開這裏,爲什麼要離開爹地?在家裏不好嗎?外面那麼遠,以後我就看不見爹地,叔叔,和幼兒園裏的老師小朋友,我不願意。“
“如果媽咪自己離開,你留下願意不願意?”
“不願意。”
小姑娘這次反對的更堅決。
對小孩子來說,爹地媽咪在一起纔是家。
她想不通爹地媽咪爲什麼要分開,媽咪還不許問爹地,那就是不同意。
時莜萱又開始頭疼,對這麼小的孩子怎麼解釋?
她正想要怎麼才能給女兒解釋明白,最好讓她欣然同意,正平穩行駛的車突然一個急剎車,巨大的慣性給她彈到隔音玻璃上,頭撞的“咚”一聲。
時然被她下意識摟在懷裏,好在孩子什麼事都沒有。
“怎麼回事?連車都不會開的嗎?”時莜萱本來心裏就憋着氣,又遇到這樣的事情,很是火大。
喊出來沒得到迴應,這才發現隔音板是放下來的,司機根本聽不到她說話。
而這時候有人敲車玻璃,她想應該是司機,也沒看就打開車門,等看見外面的人想再關上已經來不及了,她根本沒有外面人力氣大,車門更拽的更大了。
“叔叔”。
小姑娘歡呼,靈活的越過時莜萱就往盛翰鈺懷裏撲!
她在身後拽一下沒拽住,盛翰鈺已經給小姑娘抱出車外。
“想叔叔沒有?看,送你的。”盛翰鈺變魔術般從身後拿出一款最新拼裝玩具,小姑娘高興的很:“謝謝叔叔,正好家裏的已經拼完了。”
“那麼多都拼完了啊?我然然就是聰明。”他驕傲的很。
時莜萱氣不打一處來。
她在車裏喊孩子,連喊了好幾聲都沒有迴應。
可惡的盛翰鈺,抱着孩子往遠地方走幾步,假裝聽不見的。
他帶着不少人,司機和保鏢都被他的人控制住了,時莜萱沒有幫手只能自己下車“搶”孩子。
“孩子還給我!”她伸出手要抱回來,盛翰鈺靈活的一扭身子,沒抱到時然卻差點給他摟個滿懷。
“盛翰鈺你混蛋。”時莜萱使勁踹他一腳,然後抱着自己腳,單腳獨立,痛的不得了。
像是踢到鋼板上一樣,這男人五年在監獄都幹嘛了?
每天都和人打架嗎?
時莜萱沒想到她還真猜對了,盛翰鈺開始確實就是這麼過來的,每天和人打架,打生死架!
他就盼望監獄裏的亡命徒能給他打死,或者打死對方。
目的只有一個——不想活了!
結果他鍛煉出一身健壯的肌肉,和無人敢惹的名聲。
“是不踢痛了?我看看。”盛翰鈺放下孩子,過來給時莜萱檢查腳有沒有受傷?
她剛要喊“滾開,不要碰我”。
肩膀卻被人攬住,朱一文不知道什麼時候過來的。
他親密的攬着時莜萱肩膀,對盛翰鈺道:“盛先生請自重,她是我夫人。”
“表面的夫人而已,自欺欺人有意思嗎?”盛翰鈺知道早晚他都有和朱一文正面交鋒的一天,反正早晚都要有這一天,那就擇日不如撞日,就選擇現在攤牌了。
朱一文看向時莜萱,他第一反應就是她告訴盛翰鈺的。
否則他怎麼會知道。
“你不要胡說八道,我們夫妻感情好的很,小豬過來。”時莜萱去拽時然的手。
時然跟着媽咪過來,突然就蹦出來一句:“媽咪,你要離開爹地就是因爲叔叔嗎?”她在幼兒園有小朋友爹地媽咪鬧離婚,就是爹地在外面有了別的阿姨。
那個小朋友很可憐,時然不想自己也變得那麼可憐。
本來她對盛翰鈺印象很好,結果看見這一幕,瞬間就變差了。
時莜萱差點暈過去。
她想跟孩子講“民主”,結果這熊孩子卻給她出賣了。
還是在最不合適的場合,給她賣了!
朱一文連表面的溫文爾雅都不願意保持,一把捏住時莜萱手腕:“真可以啊,當面說一套背後做一套,要不是孩子說出來,你還要遮遮掩掩瞞到什麼時候?”
“鬆開,痛!”
時莜萱皺眉,確實好痛,手腕像是要被捏斷一樣的。
但朱一文並不鬆手,他一定要時莜萱立刻給他解釋,否則這件事沒完。
盛翰鈺忍,忍,忍不下去了。
他扣住朱一文胳膊,用力——“咔”骨頭碎裂的聲音。
朱一文喫痛鬆開時莜萱,時莜萱獲得自由卻顧不得自己,而是去看查看他胳膊怎麼樣?
“起開,不用你假好心。”
他頭上泌出細密的汗珠,最輕也是骨裂。
後面的保鏢見家主喫虧一窩蜂往上涌,王勇帶人也不是喫素的,雙方對峙都怒瞪着對方,就等對方老大下命令,立刻就能打起來。
“我們去醫院,去醫院看看胳膊有沒有事,然後回家你想怎麼樣都可以,好嗎,好嗎?”時莜萱流下眼淚。
不知道爲朱一文還是爲自己,連她自己也說不清。
但她知道兩邊不可以打起來,朱一文在L國根基深厚,不是盛翰鈺初來乍到就能撼動了的,如果打起來這個仇就算結下不死不休。
兩邊誰死誰傷她都不想看見,所以只能委屈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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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走不了那就不走吧,她不能眼睜睜看着兩個男人廝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