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蓮不想搭理。
但衛莊卻朝她手機上掃了一眼。
他道,“誰啊,能讓你這麼不待見。”
池蓮往菸灰缸彈了彈菸灰,嘆氣道,“宋淮安。”
衛莊嗤笑,眼神很是不屑。
他調侃道,“沒想到我們的池醫生魅力還是一如既往的大,在哪都能遇上那麼幾隻蒼蠅。”
他故意笑話池蓮。
池蓮倒也不在意。
她又吸了一口煙,仰靠在沙發上淡淡的說道,“哪裏是什麼魅力。”
說完,她白了一眼衛莊,“我那天又不是沒給你說過,宋淮安這人現在三天兩頭的找我,無非就是想在我面前找優越感而已。”
衛莊疑惑道,“他在你面前找什麼優越感?”
池蓮道,“之前吧,他是他們學校的標杆,我是我們學校的尖子生,我們雖然不同屆,可當時好歹也是被稱爲校園神話般存在的好吧,說白了就是他出國了幾年,總得要讓以前認識的人知道他如今的輝煌成就。”
“他那也叫成就。”
衛莊聽聞,不屑的說了一句。
對於衛莊來說,宋淮安這人自然不入他的眼。
可對於池蓮來說,如今的宋淮安已經站在兩所學校所有校友的最巔峯。
“對了,告訴你一件事。”
提起宋淮安,池蓮難免會聯想到曹英。
她看了一眼衛莊,神祕兮兮的說道,“曹英你有印象嗎?”
衛莊皺了下眉頭。
池蓮知道他沒想起來。
便提醒道,“以前秦懷如的那個患者,後來轉到我這兒來了,上個月剛轉成金卡的那位劉太太。”
但凡提及到錢,衛莊自然有印象。
他恍然大悟一般。
池蓮補道,“前男友勒,宋淮安是她的前男友。”【1】【6】【6】【小】【說】
“嗯?”
衛莊明顯有些驚訝。
池蓮繼續道,“我也是才知道的,曹英原來做這一切,都是因爲宋淮安,她在咱們醫院花了那麼多錢,甚至不顧自己的身體健康,還打算又做一次鼻子。”
池蓮說得越多,衛莊對曹英的印象也越來越大。
他懶洋洋的說道,“我記得她不是剛做了沒多久。”
“說的就是,這不現在宋淮安突然回來了,她又想將上次做的鼻子改成咱們推出的最新款。”
衛莊冷笑着,不齒道,“這種女人也真是不要命了。”
池蓮認可的點了點頭。
片刻,衛莊的眉頭似乎變得越來越緊。
他思索了幾秒,拿過手機翻了翻。
最後冷笑的將手機扔到了沙發上。
衛莊換了個姿勢蹺二郎腿,不鹹不淡道,“我說曹英這人怎麼這麼熟悉,原來如此。”
池蓮不解,問道,“怎麼了?”
衛莊抽掉了最後一口煙,將菸頭摁滅在菸灰缸。
他邪笑道,“她老公劉乾,以前做出版公司的,小企業。”
“對。”
“前段時間他還在找阿椿辦貸款。”
池蓮動了動眉頭。
衛莊補道,“之前破過產,如今想東山再起。”
池蓮更不懂了,她問,“付子椿的銀行不是搞不下去了嗎?”
衛莊淡道,“苟延殘喘而已。”
池蓮脫口道,“那劉乾還找他貸。”
衛莊笑道,“就他現在的資產評估,但凡效益好一點的銀行,也沒誰貸給他。”
也是!
池蓮看了眼窗外。
長噓感嘆着。
說起這個劉乾,池蓮覺得他也真是個大怨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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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前的出版公司小歸小,但至少有營收,後來爲了給曹英治病,不單公司沒了,還倒欠了一大屁股的債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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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年來經濟又稍微有點好轉了吧,卻未曾想他所捧在手心中的曹英小寶貝給他戴了綠帽。
真是個妥妥的大怨種。
好在劉乾不知道曹英的事。
若是知道了,他不要了曹英的命纔怪。
池蓮問,“那付子椿那邊現在怎麼樣了?”
衛莊淡漠着,“老樣子,畢竟他身邊還有凌琳那個拖油瓶,那女人不成事。”
池蓮試探的問,“他最近沒找你幫忙了?”
“呵,怎麼會沒有。”衛莊說完似乎想起了什麼一般,他道,“對了,下週付家分行新開張,到時候你和我過去一趟。”
“啊!”
池蓮有些不太樂意。<br意。
衛莊笑道,“放心,是付子云的銀行,姓凌的不敢作妖。”
“好吧!”
說完,衛莊看了那張有着五百萬現金的銀行卡,對池蓮說道,“錢不多,你收下。”
話題又被轉回了這張卡上面。
池蓮猶豫着,問道,“私人的,還是醫院的?”
衛莊白了她一眼。
“我雖然窮,但也不至於這點錢也拿不出來,放心吧,私人存款。”
相比於還銀行的高額利息,池蓮確實寧願欠衛莊的利息。
既然衛莊得知他要買房,並在這麼短時間內能給他五百萬,說明衛莊是下定了決心要給她這筆錢。
池蓮也沒在墨跡。
她從胸前的口袋拿過筆,又順手在衛莊辦公桌上拿了張A4紙,她說,“我給你寫個欠條。”
衛莊聽聞,眼角跳了跳。
很顯然,他不高興了。
錢這種事,哪裏管得了衛莊高不高興。
池蓮洋洋灑灑的很快寫好了欠條,她往衛莊面前推了推,“親兄弟明算賬,更何況,我又不是你養在外面的女人,在你沒有將我開除之前,我有工作,還能掙錢。”
池蓮這人就是這樣。
她貪圖富貴,可她要的富貴卻是她自己一步一個腳印走出來的富貴。
衛莊欣賞她這點。
只道,“隨你。”
牆上的時鐘響了起來。
兩點整。
池蓮在衛莊辦公室身心都挺放鬆的。
只是這時間一到,她又得忙着下午的工作。
池蓮擡杯喝掉面前的水,起身道,“三點有手術,我先去工作了。”
衛莊點了點頭,‘嗯’了一聲。
然而就在池蓮剛拉開他辦公室門的瞬間,衛莊的電話就響了起來。
他看了一眼來電號碼,冷道,“什麼事?”
對方不知道說了句什麼。
池蓮剛準備關門,餘光卻瞥見辦公室裏的衛莊眉頭一擰。
他的臉色瞬間黑了下來。
衛莊生氣了,似乎氣得不輕。
池蓮沒打擾,輕輕將門帶上的同時,突然聽到衛莊壓低了聲音,他怒道,“艹,他敢。”
站在門外的池蓮聽聞,下意識的抖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