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我們當真只在此處歇息一夜嗎,要不咱們跟官差大人說說,讓他多通融幾天,奴婢怕老爺的身子實在……”
月流鈴去打水。
兩個丫鬟也伺候在一旁。
淺黛出口的語氣裏滿是擔憂。
“無礙,父親的身體我很清楚,好生休息一夜,便已足夠。”
“那些官差已經很通融我們了,莫要再讓他們爲難。”
“哦,小姐。”
小姐回絕了自己的提議,淺黛明白地點點頭。
主僕三人在井中取了水,便往回走。
夜色深沉。
他們只能藉着月色,原路返回。
可就在剛進入院子時。
月流鈴突然聽得一旁的樹上有輕微的響動,緊接着便有一個黑影從天而降。
“小心!”
月流鈴大喝了一聲。
丟了水盆子,拉着兩個丫鬟避閃到一旁。
幾人手中的水盆子都掉落在地上,發出沉悶的聲音,好不容易打上來的水也灑了一地。
而方纔她們站立的地方,立着一個黑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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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刀深深插在地裏,若是插在她們的身上,幾人必死無疑!
見驚擾了幾人。
那些黑衣人也不再隱蔽,互相對視了一眼,便直接現身,將主僕三人圍在中間。
“你們是何人?”
月流鈴盯着這些黑衣人,大喝出聲。
闊袖下的手腕翻轉,每兩根手指頭中間都夾着一支麻醉劑。
她警惕地盯着對面的人,準備隨時出擊。
“取你們性命之人,上!”
爲首的黑衣人頭領一聲命令落下,其他人握緊了手中的大刀,直接砍向中央的幾人。
“你們小心。”
月流鈴對着兩個丫鬟囑咐了一句。
便立刻舉起手中的麻醉劑,對準了最近的一個人,直接朝着他的胳膊上注射了一針。
針落人倒,大刀落在地上發出刺耳的聲響。
那些黑衣人都沒有看清女子是如何出招,甚至不見她移動半分,他們的人就倒下了一個。
剩下的黑衣人都變得緊張,不敢再輕易行動。
“都謹慎些,此女會巫術!”
黑衣人頭領見此一幕。
立刻下達新的命令。
瞧着這些黑衣人膽戰心驚的模樣,月流鈴就知道,她的方法奏效了。
月流鈴閉眼感受着微風拂面。
接下來。
便是該另一樣好東西上場了!
思及此。
她雙眸驟睜,暗自收起了手中的麻醉劑。
轉而從藥箱裏拿出一個小黑瓷瓶,裏面裝的,則是腐蝕之物!
今夜威風正好,風向也恰到好處。
只要藥粉粘在這些人的皮膚上,他們一個都逃不掉!
見女人半天沒有任何行動。
黑衣人頭領一聲輕笑,“不過虛張聲勢,上!”
那些人的膽子又大了些。
舉起手中的大刀,便砍向女子。
月流鈴緊緊盯着他們的步伐,眼看距離差不多了。
正好一陣微風拂來。
示意兩個丫鬟蹲下身子,她身子則一轉,大手一揮,瓷瓶裏的藥粉隨風吹向黑衣人。
只聽得幾聲痛苦的慘叫響起,那些人便倒在地上,再沒了反應。
“老大,此女實在詭異,我們怎麼辦。”
同伴的倒下。
嚇破了他們的膽,連說話的語氣中都有些顫抖。
“上頭交代了,這女人今日必須死,上,都一起上!”
黑衣人接受到命令,都不敢退縮。
他們鼓足了勁,直衝衝地砍向三人。
“小姐,怎麼辦。”
素心嚇壞了,但她還是強撐着身子,給自家小姐鼓氣。
“你們到那邊去。”
話落。
月流鈴拔出早已準備好的匕首,划向殺過來的黑衣人。
黑衣人胳膊上被重重劃了一刀,直接惹怒了他,開始暴走,接下來的力道更大。
月流鈴幾次都差點沒有接住。
匕首和麻醉劑互相配合。
月流鈴險險解決了幾人。
但是這些黑衣人似是受何人指使,擺明了要她的命。
她的體力很快不支,漸漸處於下風,胳膊上也被劃傷了幾刀。
儘管很痛,但她還是咬牙強撐着。
男女力量懸殊大,若是再這樣下去,她一條小命兒恐怕是要交代在此處了。
月流鈴一邊抵禦殺過來的黑衣人,腦子裏一邊快速運轉,想着解決法子。
突然靈光一現。
她停止了手上的行爲。
看向這些黑衣人,大喝,“停!”
“休想耍花樣!”
“你們可知我手中是何物!”
聽到女人的話。
那些人都紛紛看向她手裏的東西。
只見女人的一隻手高高舉起,握着一個小瓶子,卻是不知裏頭是什麼東西。
“什麼東西?”
“這個呢,叫做蝕骨粉,只要你們的肌膚沾上了一點點,你們就會潰爛至死。”
“糊弄誰呢!”
“不信啊?你們看看,方纔你們的同伴,死得多慘啊,不僅不能瞑目,甚至連個全身都沒有,你們若是不想死呢,咱們就做個交易……”
“什麼交易?”
“你們背後的僱主給了你們多少錢,我出三倍的價格,你們去將那人殺了!”
聽到女人如此狠話。
那些黑衣人面面相覷,都不敢相信此女如此狠毒。
與此同時。
屋內的梅氏和月生海聽到外頭打.打殺殺的動靜。
紛紛蹙起了眉頭。
“我聽那聲音,像是鈴兒,她說去打水,現在都未歸,會不會是她出事了,不行,我看看去。”
月生海擔憂女兒。
他說完這話。
掙扎着就要從牀榻上起來。
梅氏趕緊扶着他重新躺下,輕聲地說道,“老爺,你好生歇息,我出去看看。”
說完。
她便出了房間。
從二樓往下看,正好看到自家女兒站在院子裏,而女兒的四周,都圍了黑衣人。
“鈴兒!”
聽到母親在叫自己。
月流鈴順着聲音看去,就見母親站在二樓處,正一臉擔憂地看着她。
“去,抓住她。”
見到黑衣人的反應。
月流鈴暗道一聲不好。
她還沒來得及反應,就有一個黑衣人運用輕功,直接飛上二樓,將梅氏控制住。
“你立刻束手就擒,否則……她就會死於刀下!”
月流鈴沒有衝動,緊緊盯着二樓那個黑衣人。
底下的人沒有聲音。
黑衣人繼續開口大喝,“要麼,放下你手裏的東西,要麼,她死!”
“不要傷及無辜,我的命,你們來取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