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糊塗啊!”阿振拉過她,立即清理着地上的痕跡。
素瑤坐在一旁的長椅上,臉色難看至極,想起了那日發生的事情不禁環抱住自己,只覺得無比的冷。
“她該死!她害我被那些人糟蹋,一輩子不能嫁做人婦,不能做母親,又害我們姑娘差點死掉,剛纔又想來害死小王子,我不殺了他難道還留着她繼續禍害我們姑娘嗎?”
素瑤一臉決絕,說着就已經在廚房裏找刀子了。
“素瑤,你如此做側妃會怎麼樣?她就只有你自己了,她剛失去素芽。”阿振立即攔住素瑤。
素瑤被抱在懷中,氣的直髮抖。
“她也不一定會找到我的身上,丫鬟那麼多,她怎麼可能注意到我。”
“你傻嗎?側妃出事第一個能想到的也只有王妃啊。”
素瑤頓時不再掙扎了,她是無所謂的,但她不能再連累姑娘了。
“早晚有一天我要親手殺了她。”素瑤滿眸恨意。
看到她這樣,阿振也有些心疼。
“素瑤,我知道那些事讓你很是難過,但是過去的事情得讓他過去啊,往事既然眼睛如此,那就嚮往後看,側妃已經叮囑過孔藥師了,現在他正在到處給你尋找名醫,以後你一定能兒孫繞膝,福壽滿堂的。”
素瑤知道陶瑾夢一直在記掛着她的事情頓時落淚,不自覺的撲入阿振的懷抱。
“會好的,一切都會好的。”阿振拍着素瑤的後背小聲安慰着。
素瑤抽泣了一會兒,外面突然傳來嫣然激動的聲音。
“醒了!世子醒了,快看啊!世子醒了。”
兩人立即分開,阿振安慰了素瑤一下便轉身離開。
素瑤立即離開了魏清影的院子,生怕再給陶瑾夢惹上什麼麻煩。
整個王府鬧了一夜,一直到早上纔算消停。
陶瑾夢頭腦昏沉,唯安只在夜裏咳嗽,她一直抱着他在不停的轉悠。
在這個時代生個病不算是小事,尤其是小嬰兒,陶瑾夢還是很擔心的。
她是懂一些醫學知識的,可現在問題是懷中的寶貝是個小嬰孩,這個地方又沒有藥,她即便是有法子也不敢卵用。
“姑娘,王爺叫人拿了乾淨的衣物給姑娘,姑娘快換上歇息片刻吧。”素瑤伸手接過唯安,將衣物遞給其他的下人。
陶瑾夢疲憊的向內室走去,聽到王府裏消停了,她知道世子應該是沒事了。
“世子怎麼樣?”
“回側妃的話,世子被濃煙嗆住了,太醫們正在盡心診治。”
沒死,陶瑾夢腦海裏浮現這兩個字的時候竟然有些輕鬆。
沒死卻又病了,如此一來魏清影便有的忙了,她也能消停一會兒,也會有時間去扳倒魏家了。
“王爺呢?”陶瑾夢沉聲道。
“回側妃的話,王爺自昨夜就在王妃的院子裏,側妃可有什麼事情要叫王爺嗎?奴婢這就差人去叫。”
陶瑾夢立即搖搖頭,這樣一看,似乎魏清影的孩子真的是他的一般。
“側妃,早膳已經好了,側妃要用些嗎?”下人小心翼翼的問着她。
看到眼前比她矮了一截的小女孩,陶瑾夢突然又想起素芽。
她們一同長大,素芽卻喪了命。
“你幾歲了?”
“回側妃的話,奴婢十三了。”
才十三歲,竟然就要出來做工了。
“不用忙了,我自己來,你去傳早膳吧。”沒有問小女孩是從哪裏買來的,陶瑾夢接過衣衫層層疊疊穿在自己身上。
然後便走出屋子,看着唯安因爲咳嗽憋的臉色通紅無比心疼。
“聽說昨兒夜裏賈側妃也被嚇了一跳,也驚着了胎氣。”
“是啊,你說這好端端的,世子怎麼會去小王子的院子裏呢?莫非真的,一切都是天意?”
陶瑾夢揉着發痛的手臂,聽着外面窗下之人的議論,不自覺的向那邊走去。
“誰說不是呢,咱們王爺這麼厭棄王妃,一定是王妃不好,怎麼就那麼巧,世子突然嗆奶,就去了小王子的院子呢,這就是上天安排。”
陶瑾夢愣愣的站在屋內,正好那個時候嗆奶染溼了衣衫,所以去了唯安的院子嗎?
真的就這麼巧,一切就都是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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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突然開始相信惡有惡報了,否則這一切怎麼解釋呢?就純純是湊巧嗎?
陶瑾夢緩步向外走去,“主子的事情輪不到你們議論。”
“是側妃,奴婢們不敢了。”丫鬟們見到陶瑾夢立即低着頭認錯。
“這話傳出去,不光你們,就連我也會被弄死,你們更應該愛惜自己,不要輕易說一些不着邊際的話讓人拿住把柄。”
說完陶瑾夢又轉身向屋內走去,她有心離開這裏,可她那裏未必有這裏安全,唯安還病着。
“姑娘怎麼臉這麼紅?”正在陶瑾夢沉思的時候,素瑤突然問道。
陶瑾夢有些疑惑,擡手撫了一下臉龐,瞬間便感覺一陣眩暈。
素瑤擡手撫着她的額頭,“呀!姑娘這是着了風寒了,快,快去叫郎中。”
“姑娘快躺下,奴婢這就去叫人熬一碗熱熱的薑湯來,姑娘喝了好發發汗。”素瑤拉着陶瑾夢向牀邊走去,不由分說便將她摁在牀上。
陶瑾夢本來不覺得有什麼事,但素瑤這麼一提醒倒是渾身無力上了。
“算了,我去偏殿睡吧,別將病氣過給唯安。”怕傳染給唯安,陶瑾夢掙扎着起身。
“可姑娘,這院裏沒有偏殿,只有王爺的書房。”
“那就去那兒吧。”反正他也沒有回來,她去睡會兒也沒什麼。
陶瑾夢說着便起身向書房走去,“照顧找唯安,還有,這院子裏好像很多下人,我覺得不需要那麼多,你去回稟了他減掉一半。”
怕人多手雜,陶瑾夢邊走邊吩咐着,雖然昨日慕筠沛的眸間有緊張,她還是不想主動去跟他講話。
“姑娘別操心了,奴婢就算是豁出命去也是要保全咱們小王子周全的。”素瑤扶着陶瑾夢進屋,鋪好了榻讓她躺下。
許是白天的溫度高一些,唯安白天並未咳嗽,陶瑾夢也睡的安穩。
另外一個院子的魏清影卻是蓬頭垢面,整個人猶如叫花子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