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1章 叫他不理她,叫他兇她!

發佈時間: 2024-11-10 09:15: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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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瞬間心裏的念頭閃過諸多,例如他纔剛回帝都,是誰這麼迫不及待要對他動手,這個人又是怎麼混進路家的重重盤查,但手下細膩的觸感讓他冷冽的眸底出現了一絲微不可察的錯愕,以至於手下力道錯了一分,但即便這樣也足夠讓人疼。

 一聲慘叫卡在被男人掐住的喉嚨裏,只能溢出來痛苦的悶哼。

 霍寒霆緩緩轉過頭,居高臨下地看着栽在自己手裏的獵物,卻在看清的一瞬間,眸光頓時冷凝。

 女人一隻手被他緊緊地拽在手中,被迫抵靠在沙發上,頭仰起露出修長的脖頸,命脈此刻就在他的掌下,脆弱得只要一用力,就能掐斷。

 此刻嘴脣不斷地翕動着,驚惶地看着他,那雙眼水霧瀰漫,流露出難耐的痛色,眼睫被淚水打溼,像是再也飛不起來的蝴蝶。

 赫然便是他那剛剛被他宣稱在家養病的夫人。

 錯愕只是一瞬,霍寒霆在她驚惶哀求的目光下鬆了手。

 顧晚顏身體隨着沙發背滑落下去,癱在地上,用另一隻完好的手捂着脖子不斷地劇烈咳嗽,咳得肺都疼了,嗓子像是火燒一般。

 手腕也還疼着,眼淚抑制不住地掉在地上,顧晚顏一邊哭一邊咳嗽,整個人狼狽至極。

 霧濛濛的視線中出現了一雙乾淨鋥亮的皮鞋,顧晚顏順着擡頭看去,男人居高臨下地俯視着她,看不清神情,她卻覺得這一刻他冷得驚人。

 方纔男人迅猛的反擊速度根本沒有讓她反應過來,那一剎那爆發出的彷彿要將敵人撕碎一般的強大氣勢讓她又驚又懼,直至現在還沒有完全平靜下來,心中殘留着悸動。

 那一刻,她是真的在他身上感受到了那股尖銳的殺意。

 男人在她面前半蹲下來,他伸出手,顧晚顏條件反射地往後縮了一下,他的手就那麼僵在了半空中,隨後收了回來,響起的男聲中間連情緒都淡淡的。,

 “你自己看一下傷到哪裏了,我去給你叫醫生。”

 顧晚顏反應過來,見他似乎有要起身的意思,立刻撲過去抱住了他,一隻手緊緊地攀附着他的脖子,頭埋在他的脖頸處,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疼……我疼……你幹什麼那麼兇……”

 霍寒霆頓了一下,感受到懷裏的溫軟,他緊繃的身體開始慢慢地放鬆,心頭的冷硬也塌陷了一塊,涌上來的是罕有的心軟和心疼。

 “很疼?”

 他垂眸去看她,手執起她那根剛剛被他扭過的手腕捏了一下。

 顧晚顏痛叫一聲,哭的得更厲害了:“好疼!手肯定斷了,我以後就只有一隻手了……”

 她邊哭,眼淚毫不客氣地全蹭在了他昂貴的西裝上。

 叫他不理她,叫他兇她!

 她看出來了霍寒霆似乎又因爲什麼事生她的氣了,這種氣跟以往不太一樣,不是她三言兩語就能哄好的,只能賣慘來解決。

 反正她確實很疼啊!

 “不會的,沒那麼嚴重,脫臼了而已。”霍寒霆將她打抱起,轉移到了牀上,讓她在牀邊坐好,自己半蹲在她面前。

 雖說說着不嚴重,但他拿起她手腕的動作,依舊輕柔了很多,更加仔細地查看過後,乾脆利落地捏着她的手腕一扭,骨頭一聲脆響,歸位!

 顧晚顏又痛得叫了一聲,但痛苦之後揉了揉自己的手腕,發現除了還有點疼以外,果然又可以動了。

 心裏有了些安慰,但她面上依舊沒個笑模樣,含着淚水,鼻尖紅紅的,一臉委屈地看着他:“可我還是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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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寒霆瞥她一眼:“誰讓你在我身後,太陽穴是可以隨便碰的嗎?”

 那是人體命門,他早就接受過專門訓練,對一些致命弱點的攻擊有了條件反射和肢體記憶,如果不是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在緊要關頭鬆懈了力量,她的手真會被他給折斷。

 顧晚顏一臉委屈:“我看你好像有點累,想給你按摩一下嘛!”

 霍寒霆給她揉着手腕,冷笑一聲:“現在是誰在給誰按?”

 顧晚顏撇撇嘴,低聲難過地道:“還不是你信息也不回,電話也不接,我沒辦法了纔來這裏找你,你爲什麼不理我?”

 霍寒霆腦海中一晃而過那天她在長廊上和紀修竹尺並肩而立的畫面,她身上披的那件西裝外套以及上他車的情景成了他心底卡着的一根刺。

 而且她還騙他。

 男人神情不自覺地冷了下來,鬆開她的手起身:“你在這裏休息一下,我請醫生過來看看。”

 “不要!”顧晚顏阻止他,眼神控訴地看着他,指着自己脖子上的掐痕,不客氣地道,“你讓他們來看什麼?看你小霍爺家暴嗎?”

 “家暴?”霍寒霆回眸看她,眼神有些危險。

 顧晚顏認慫:“又不是我這麼說的,別人看見這個痕跡很容易會這麼想吧?”

 “那你想怎麼樣?”

 顧晚顏就在等他這句話,低着頭捂着脖頸道:“我要跟你一起回去,等我有什麼不對勁了,你再叫醫生,沒事就不用叫了。”

 這點痕跡留兩天就沒有了,醫生什麼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得跟他在一塊。

 心裏小算盤打得響,但男人那邊半晌沒聲,顧晚顏偷偷看了他一眼,被抓個正着,那眼神似乎已經完完全全地將她看透。

 顧晚顏有點心虛,但霍寒霆卻點頭答應下來。

 “你住在哪,我讓人去拿行李。”

 顧晚顏報了酒店的地址。

 霍寒霆驀地沒了聲,他眼裏攀爬上一絲陰冷:“你這些天就一直住在酒店?”

 和那個男人?

 顧晚顏搖了搖頭:“不是,也才住了一晚而已,之前跟着徐老住在四合院裏,後來紀修竹走了,覺得不太適合再繼續住,我就搬出來了。”

 霍寒霆凝視着她,他沒想到能這麼輕易地從她嘴裏聽見這個名字,她表情坦坦蕩蕩,似乎沒有任何一點心虛。

 是真的跟他沒什麼,還是……

 她根本不愛他,就算跟其他人有了首尾,也一點愧疚之心都沒有,一如當年她跟賀天。

 “你不是說只有你和徐老嗎?”他聽見自己漫不經心的聲音,用一層平淡覆蓋着,實則底下都是酸掉牙的醋,“紀修竹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