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以前,兒子對於一件事情也並未有這麼深的堅持,只是隨遇而安,這次他說給他換學院,他卻是怎麼都不高興,也不鬆口,只是願意留在學海。
這學海到底是有什麼魔力,才讓他這般的喜歡,只怕是跟他學舍的那幾個人脫不了干係,徐老爺現在倒是很想見見他們了。
但是依兒子的意思,似乎是不太願意讓他看到他們,也罷,就在等一等,時機成熟了,他會親自去一趟的。
因爲學院大賽的原因,所以陳平安這次回家,比以前的時間要早了一兩天,他回家的時候也並未有人知道,就連姜芽兒,也是在看到他的時候驚了一下。
陳平安故意的在門口呆了一會才進去,院裏的姜芽兒依舊是在鼓搗自己的那些草藥,以前那些見風就倒的草藥,現在倒是長成鬱鬱蔥蔥的一片了,風一吹,就晃動起來,綠油油的一片。
吳氏正躺在院子裏的椅子上,閉着眼睛,“芽兒,這算時間,平安也快回來了吧。”
“是,婆婆,在過一日平安就要回來了。”姜芽兒笑着說到。
吳氏算着日子,然後嘆了一聲,“這日子過得當真是快,一轉眼,平安去學院都快半年了。”
“可不是嗎。”姜芽兒附和到,“您莫要太掛心,平安會照顧好自己的。”
“我想着,這去求學的人,只怕是咱們平安最小,雖然這孩子平日裏總是一副老成的樣子,可也才十三歲。”吳氏說起這話的時候,眉頭是蹙在一起的。
若是以前的話,姜芽兒只怕也是會擔心的,但是現在,她只是笑笑,“平安心智早成,這是好事,我們該高興纔是,婆婆。”
“是,高興,若是子恆那小子也跟平安一樣就好了。”吳氏嘆了一口氣說到,語氣中滿是惋惜,“說起來,那孩子也有多久沒來了。”
雖然吳氏不記得,但是姜芽兒是記得日子的,她掰着手指算了算,然後才道,“約莫是有十日了。”
“都十日未來了,這小子,可是這次從平安那裏拿走的書看不懂了。”吳氏擔心的說到,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說給芽兒聽。
芽兒聽後,面上不動聲色,“許是因爲如此。”
“等平安回來後,去知會他一聲,讓平安爲他講解講解。”吳氏自顧自的說到。
姜芽兒給草藥拔着縫隙裏的雜草,擦了一把頭上的汗,她道,“等平安回來後,問一下他的意思。”
“怎麼還要問他的意思,之前不是已經說過了,平安要幫子恆。”吳氏着急,又有些不悅。
姜芽兒放下手裏的鏟子,看着吳氏說到,“婆婆,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等平安回來,看看是否會有旁的事情,若是平安本就有事,如何能幫子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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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我知道了,你且快些幹你的活兒吧,然後把午飯給做了。”吳氏被姜芽兒說教了一番,臉上有些掛不住。
姜芽兒只好是收回了自己的眼神,“知道了,婆婆。”然後她就繼續的忙自己手裏的活兒了。
“娘,芽兒姐,我回來了。”在外面聽了一會兒後得陳平安聽到他們沒有聲音之後,才推門進來。
“平安的聲音。”吳氏沒有睜開眼睛,“芽兒,我聽到平安的聲音了,我可是出現幻覺了。”
姜芽兒則是在聽到陳平安聲音的第一時間就往門口的方向看過去,結果便看到陳平安站在那裏,“婆婆,就是平安回來了。”
“平安。”吳氏睜開自己的眼睛來,“你怎麼今日回來了。”隨後她便顫顫巍巍的朝着陳平安走過去。
陳平安像是對剛纔的事情全然不知一般,他到,“這幾日有學院大賽,所以回來的日子也就提前了。”
“好好好,芽兒,愣着幹什麼,還不把平安的包袱接過去。”看到姜芽兒在那傻站着,吳氏呵斥她到。
陳平安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的陰霾,但是很快,這兩人都沒有看到,姜芽兒上前想要接過陳平安的包袱,但是手一伸出來,她的手裏還拿着鏟子,手上還是髒兮兮的,她又忙收了回去,“我的,我的手太髒了,我去洗洗。”
然後她便快步的去洗手了,吳氏看着她急匆匆的背影,不由得罵了一句,“沒用的東西,這點小事都做不好。”
“娘,只是一個包袱,我怎麼就不能拿了。”陳平安自己拿着包袱說到,本來他也就沒有想讓姜芽兒幫自己拿。
隨後他扶着吳氏往屋裏走,姜芽兒洗乾淨手之後,到底還是過來,幫他把包袱接了過來,然後便進了屋裏。
吳氏對自己的兒子,自然是不會擺什麼臉色的,她笑眯眯的說到,“趕了這麼長時間的路,一定餓了吧,娘這就讓芽兒去準備午飯。”
“娘,還好,我喫過早飯來的。”陳平安淡淡的說到。
姜芽兒把包袱放下之後,就到了門外,然後看着陳平安,沒想到這次平安回來的這麼快,比以前足足早了好幾日。
吳氏看到兒子,心裏怎麼都是高興地,“剛纔我還跟芽兒提起你呢,沒想到你現在就回來了,真是應了那句話,說誰,誰就到來着。”
“說曹操,曹操到。”陳平安接過她的話來,吳氏是個村裏的農婦,並不知道這些個話,也幸虧陳平安懂她。
聽到兒子接上來自己的話,吳氏高興的點頭,“對對對,就是這句話。”
剛纔在門外的時候,陳平安早就把他們的話聽得一清二楚了,現在他也沒有在拆穿吳氏,只是應和着。
兩人又說了一會兒的話,吳氏纔開口,要讓陳平安去休息一會兒,陳平安便也就沒有推脫,直接的回了自己的屋裏。
這屋子跟他走之前大抵是沒有什麼區別的,依舊是原來的模樣,被芽兒姐收拾的井井有條,東西也是擺的整齊的很。
這些讓他有一種回家的感覺,這種感覺是誰都不能給他的,芽兒姐已經把他的包袱擺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