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 謎底

發佈時間: 2025-01-06 15:24: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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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切做好後,極致的疼痛讓她整個身體止不住的痙攣着。

 她踉蹌的扶着牆壁走到了洗手檯,冰涼刺骨的涼水撲到臉上的那秒,這種猛烈的衝擊,逼的她不得不清醒。

 “軟軟,需要我幫忙嗎?”

 何景琛猶豫着,還是敲響了衛生間的門。

 “不要,我這就出來。”

 關了水龍頭,她咬緊牙關強迫自己就算再疼,走路時也要走的像平時一樣。

 衛生間的門剛剛打開,何景琛就迎了過來,“軟軟,怎麼臉色這樣不好?”

 她腳下不穩,撞在何景琛的胸口,聲音虛弱道,“景琛,怎麼辦?我還是好疼,我好難過…”

 何景琛臉色徹底暗了下去,伸手摟住了她,眸色陰冷的停在了陶軟手腕處的乾坤珠上,“軟軟乖,動了胎氣沒這麼容易好的,先去牀上休息好不好?”

 他溫聲安撫着,順勢摘下了那串乾坤珠背手扔給了文仲。

 多年的默契,有些事不用何景琛開口,文仲就能夠領會,他將乾坤珠接住,打了個手勢,帶着衆人撤了出去。

 臥室安靜了下來,他耐心着哄着陶軟入睡,心裏卻再沒有一秒能夠安寧。

 陶軟帶着何鎮文的乾坤珠中毒這件事,就彷彿一個常年壓在他心頭的禁忌即將被解開了謎底,他迫不及待想知道這答案,又怕這答案真的和這一切有關,跟肖冰的死有關係。

 畢竟,何鎮文是他的父親,這是改變不了的現實。

 他看着陶軟的睡臉,聽着她均勻的呼吸聲,一張臉像垮掉了般疲憊的躺在了她身邊。

 不知道躺了多久,手機隔着西裝褲兜嗡鳴,他伸手揉了揉眉心,帶着幾絲不耐煩按了接通。

 商青的電話,他不得不接。

 那場國際會議他沒有出面,已經讓公司的元老有了不滿,有些事他不得不出面應付了。

 看了眼熟睡的陶軟,見她沒有醒過來的意思,他輕輕起身除了房門。

 “喲,何總這是做了什麼虧心事嗎?腳步這麼輕,是怕打擾了誰?”

 “有話快說。”

 何景琛靠在牆壁上,掏出了根菸,他沒興趣理會商青的揶揄。

 “何景琛,你不要仗着我喜歡你就可以這樣和我說話!”

 “沒事的話我掛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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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後天的國際會議,我可是求了我爸好久出面給你捧場,你不要不識擡舉!要是再敢放我鴿子,就沒這種機會了!”

 濃烈的煙霧從他的薄脣吐出,“行,那就這樣。”

 “何景琛!什麼就這樣了?你有沒有禮貌?我幫了你這麼大的事,你難道不知道要謝謝我嗎?何….”

 嘟的一聲後,電話被何景琛掛斷了,他可沒時間聽一個女人在這喋喋不休,太吵。

 “何總。”

 “嗯。”

 文仲已經到了有一會兒了,見着何景琛掛了電話纔敢出聲。

 “結果出來了?”

 何景琛捻滅了煙,眸色深沉的看着文仲手裏那張紙。

 “出來了…何總。”文仲雙手遞上那份化驗單,提心吊膽的觀察着何景琛臉上的表情。

 他接過那張化驗單,轉身去了書房,這裏不是談話的地方。

 幽暗的書房內,明着一盞檯燈,映着男人忽暗忽明的臉。

 那張紙在他手中被捏的嘎吱作響,“館葒?”

 何景琛說這話時,聲線發顫的可怕。

 文仲不敢多言,只點頭算作迴應。

 “你…念給我聽。”

 他說完這句話,坐在轉椅上背過了身。

 文仲拿過了那張化驗單,總覺得很沉重,他知道這對何景琛對何家都意味着什麼。

 “館葒,慢性毒藥,與桃製品相配,可觸發其毒性,多產在極寒之地,少有流出市面,長期服用館葒者,耳部,脣部,呈紫色,身體外部無過多明顯病狀,內裏腐蝕致死….”

 咣的一聲,幽暗的檯燈砸落在地,摔的支離破碎,男人手腕上的鮮血滴答滴答的砸在地板上。

 “何總….”

 文仲猛地跪下,每根血管崩的發緊,他知道,何景琛是真的動怒了。

 “您小心身體….”

 書房裏安靜的可怕,只有菸頭靈星的火光。

 文仲哽着呼吸,不敢發出一點多餘的聲音。

 一次次打火機的按動聲,足足半小時後,何景琛才聲線沙啞道,“去把吳巖從老家接回來。”

 文仲頭皮一瞬發麻,嗯了一聲,退了出去。

 漆黑的書房內,只剩下何景琛一個人。

 一聲聲悶響後,男人的雙手已砸的鮮血淋漓,大理石的書桌裂開一道道縫隙。

 他仰靠在轉椅上,久久沒有再動一下。

 入夜。

 書房的門被敲響。

 男人猛地擡起頭,眼底盡是戾氣。

 “誰!”

 “景琛….是我….打擾你了嗎?”

 他有些愣神,眸色一點點變的溫柔,“軟軟…進來吧。”

 桌上那份化驗單被他鎖進了抽屜裏,剛彎下腰想要擦地板上的血跡,陶軟的聲音就響在身邊,“景琛,可以把燈打開嗎?太黑了我看不清楚你…”

 他的手有些發僵,他不是第一次聽陶軟的聲音,可此刻她的聲音聽在耳裏,卻像長了手似的,安撫了他即將點燃暴躁的心。

 何景琛緩緩擡起頭,看到眼前肚子隆起的女人,她今天沒有梳着丸子頭,一頭烏黑的長髮柔柔的垂在身後,清冷的臉上不沾一絲世俗的煙火氣,逆光中,那身白色連衣睡裙,好似墜落凡間的精靈。

 “景琛?”

 他伸出手徑直將她拉進了懷裏,也許只有她在身邊的時候,他才活的像個有血有肉的人,陶軟對他而言,無疑於就是救贖。

 “景琛?你怎麼了?心情不好嗎?”她小心翼翼的詢問着,瞥了一眼他手上已經有些乾枯的血跡。

 “軟軟,讓我抱一會兒,我好想你。”

 他低頭蹭在她的脖頸低語着,更像是呢喃。

 “景琛,那串乾坤珠可以給我嗎?我想還給爸爸…”

 感受到懷抱又緊了一些,何景琛的呼吸也沉重了幾分,她繼續道,“那是媽媽送給爸爸的,爸爸一直很珍惜,我想快點還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