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悠然的暈倒讓司牧昀嚇了一跳，連忙把她打橫抱起，放進隔壁空着的病房裏，讓醫生檢查。
好在醫生查看後，發現楚悠然並無大礙，應該是長時間的精神緊繃加上勞累，導致了昏迷，適當休息就沒問題。
司牧昀這才放下心，看着病牀上的楚悠然，心裏難受，又涌起一股酸脹的疼。
不只是這一天發生了這麼多事，還有她這些年受了這麼多的痛苦，爲什麼老天要這麼對她？
爲什麼自己沒有早點遇到她？
他發誓，他以後絕不會再讓楚悠然受一點苦，絕不會讓她再這麼難過。
去病房裏看了糖糖後，司牧昀讓人端來溫水和乾淨的毛巾，坐在牀邊，小心地用溼毛巾擦去她臉上的血污。
動作溫柔又呵護，像是對待世界上最寶貴的珍寶。
而楚悠然，就是他的珍寶。
當他剛把楚悠然的手擦乾淨時，鍾棋走了進來，“司總，景先生的手術馬上要結束了。”
司牧昀立即站起身，“我這就去。”
他不放心楚悠然一個人，“你在這裏守着，我馬上回來。”
景清不僅是楚悠然的弟弟，也有可能是自己的弟弟，他一定得去確認他的手術情況。
結果，司牧昀回到手術室外室，發現除了秦鶴外，司道臣也在。
“爸。”司牧昀走到他旁邊。
景清做手術的時候他給司道臣打了電話，司道臣說他馬上就來。
短短一天發生的事情，讓爽朗的司道臣變得嚴厲，神色中也多了憔悴。
雖然司牧昀和楚悠然還沒有結婚，但他早就把糖糖果果當做自己的外孫，把楚悠然和景清當做了自己的家人。
現在他們幾人出事，他又急又氣，不顧嚴繼平的勸阻，堅持趕來醫院。
“我聽說景清的手術要做完了。”司道臣道，“先來看看這邊。”
剛說完，手術室的門被推開，一名醫生率先走出來。
“醫生，怎麼樣了？”司牧昀頭一個問，“沒問題吧？”
醫生點點頭，“手術成功。”
三人這才鬆了一口氣。
醫生摘了口罩，繼續說，“子彈離病人的心臟就幾公分，還好他命大。”
“不過雖然手術成功保住了他的命，但是他什麼時候醒來還說不定。”
這句話讓秦鶴眉頭一皺，“什麼意思？”
“他失血過多，臟器受損，好比沒有電的手機關了機，要等電量充了一些才能開機。”醫生打了一個比喻，“但每個手機的陳舊程度和流暢度不一樣，有的充幾分鐘電就能開機，有的則要充很久纔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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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次中彈雖說沒有生命危險，但機體損傷嚴重，短一點明天就能醒，長的話幾個月，甚至幾年才能醒過來，最壞的情況，可能他這一輩子醒不來。”
醫生的話讓三人的表情頓時變得沉重。
景清有可能變成植物人。
想到這種可能性，司牧昀感到呼吸一窒。
如果景清真的是他的弟弟，他還沒有來得及和他相認，難道就無法相認，無法再見面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