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莊的出現猶如一道暖陽,吸引了所有人的視線。
他走上前來,牽起池蓮的手,樣子溫柔得很。
一旁的兩個小男孩見狀,一時間愣了。
片刻,謝之藍喊道,“衛總。”
他的話剛出口,謝之敏跳上去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巴,謝之藍咿咿呀呀的掙扎着。
謝之敏連忙對池蓮和衛莊說道,“沒事,沒事,衛總你們先忙。”
衛莊側眸瞧了一眼謝之藍,脣角輕笑,似有些奇怪。
池蓮不懂他這抹笑容的意思。
夜色中。
謝之藍是被謝之敏拖拽着離開的。
走時他還嚷嚷着那支桂花。
池蓮和衛莊回到民宿,乾枯的桂花還傳來一陣香味。
池蓮瞅了一眼衛莊的腳,已經痊癒。
他此刻正坐在沙發上蹺着二郎腿打電話,似乎是醫院的事。
待衛莊掛了電話,他看向池蓮道,“明天一早我們回韓城吧。”
池蓮問,“診所這邊的事搞定了?”
衛莊點了點頭,“嗯,沒問題了。”
這一趟出來,一晃就是大半個月。
只要一回去,即將又要恢復着機械一般的生活。
池蓮說不出到底是一種什麼心理。
她喜歡雲舍村,說到底其實是在逃避,逃避着韓城那種早出晚歸十年如一日的日子。
可她畢竟是個俗人啊,她又不得不回到那種日子裏去。
池蓮開始收拾起了衣服。
介於前些天已經寄回去了不少,此刻收拾起來倒是沒花太多時間。
等整理好一切,窗外吹起了微風,桂花的香味又一次飄在屋中。
池蓮掃了一眼乾枯的花枝,託曬問道衛莊,“這桂花……你知道什麼意思嗎?”
衛莊只用餘光掃了一眼,不屑的笑道,“呵,小孩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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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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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蓮有些不懂。
衛莊摸出了打火機點了煙。
他解釋道,“他們這兒有個風俗,在新人的訂婚儀式上會搶捧花,將搶到的捧花拿去送給自己心愛的人,如果對方接受,那就說明郎有情妾有意。”
“啊?”
聽到這句話,池蓮都驚訝死了。
她皺眉,指了指那支桂花道,“你的意思是,阿藍當初在阿書哥訂婚儀式上搶到了這支花,然後送給我……”
呵!
池蓮不是傻子。
她明白了謝之藍的意思。
只是,她和衛莊在一起的事是全雲舍村人都知道的呀。
謝之藍這個小孩子,他怎麼還……
這麼一想,池蓮擺了擺手,說道,“嗨,他還是個弟弟。”
衛莊瞅了她一眼,“但你接受了人家的花。”
他說得酸溜溜的。
池蓮憋笑道,“那是因爲我不懂他們的風俗。”
衛莊當然知道。
他剛纔不過是和池蓮開了句玩笑。
次日一早。
陳琛和他們一同回到了韓城。
至於謝之藍這個小插曲,池蓮自然沒放在心上。
她沒帶走那支桂花。
或許等到謝之藍再次去民宿裏看的時候,他應該能明白池蓮的意思吧。
十月底。
韓城已迎來了深秋。
但不同於淮海那邊,韓城的深秋已經降到了只有幾度。
甚至還在夜裏飄起了雪花。
然而剛回到工作崗位沒幾天的池蓮,就迎來了一個頭疼的顧客。
女人姓曹,三十歲。
這一年來在池蓮這兒做過不少項目,小到雙眼皮手術,大到調整五官,目前已成功成爲一位科技型選手。
聽說池蓮出差回來了,她第一時間給池蓮打了電話。
非得邀池蓮去咖啡廳坐一坐。
介於對方是個大客戶,池蓮忙完後應邀而去。
咖啡廳。
池蓮剛走進去,就看見一個身材高挑,渾身上下皆是名牌的氣質女人走了過來。
她就是曹英。
曹英似乎等池蓮很久了,見池蓮到來,她連忙客氣的迎了上去。
“池醫生,來,這邊坐。”
曹英上前挽上了池蓮的胳膊,帶着她轉身進了一間小包房。
她提前點好了咖啡。
服務員很快就端了上來。
待服務員離去後,曹英道,“點的你常喝的那種。”
池蓮倒也不客氣。
她給曹英說了謝謝。
而曹英也不拐彎抹角,開門見山的對池蓮道,“池醫生,本來我早就想給你打電話了,你是不知道,你出差的這段時間我有多難熬。”
池蓮喝了口咖啡,放下後輕聲問道,“怎麼了?”
曹英拿出天行醫院最新的宣傳冊,翻開後指着上面最新款的鼻頭對池蓮說道,“我想把現在的鼻子換成這個,池醫生你幫我算算做這一款,前後一共需要花多少錢。”
池蓮擰了擰眉。
她看了一眼曹英的鼻子。
將宣傳冊合上道,“暫時,不適合吧。”
曹英才做了鼻子沒多久,上一次做的手術到現在還沒完全恢復呢。
曹英聽出了池蓮拒絕的意思。
她連忙補道,“你放心,價錢這個沒問題。”
“不是……”
池蓮解釋着,“這不是價格的問題,兩個手術時間太相近,你還得休息。”
池蓮雖然想掙業績,可她總不能將患者的健康拿來開玩笑。
曹英上一次的隆鼻手術,籠統也不過三個月時間。
“哎呀池醫生,你就幫幫我吧,我相信你的技術。”
曹英的需求似乎很迫切一般。
池蓮繼續拒絕着,“這真不是技術問題,而是,我要爲你的身體健康負責。”
曹英卻不依不饒道,“那距離下一次做手術,得什麼時候才合適?”
這個……池蓮確實不好說。
她輕聲道,“得看個人身體恢復情況。”
“唉!”
曹英擰緊了眉頭,長嘆了一口氣。
池蓮觀察着她的神色,看出了她臉上的焦急。
池蓮試探的問道,“你想這麼快就換,是對上一次的手術不滿意?”
曹英擺了擺手,往四周瞄了瞄。
後湊到池蓮面前小聲道,“不是,主要是……是……嗨,這麼給你說吧,我之前那個前男友,他回來了,他對女人鼻子這方面特別在意。”
曹英指着宣傳冊上的說道,“這就是他喜歡的。”
“前男友?”
池蓮有些疑惑,她道,“你不是都結婚了嗎?”
這句話說出來時,池蓮又後悔了。
曹英是誰,在池蓮的那些患者當中,曹英是個另類的存在。
曹英似乎並不在意池蓮的話,她說,“婚姻嘛,不過是個形式,這人啊,主要的還是要活得開心。”
說完她喝了口咖啡,懶洋洋的蹺着二郎腿看着池蓮,突然驚訝的說道,“誒,池醫生,你的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