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哭不哭,我一直都在,以後我們都要好好的。”
溫言擡手一把擦拭掉顧川澤臉上的淚痕。
“相對於哭,我更喜歡你笑,以後不許再哭鼻子了,這可不是顧大總裁的作風,我更喜歡看你冷冽威風的樣子,我們家阿澤可是站在最高處的男人,你一直都是最棒的。”
溫言緊接着又捏了捏顧川澤的臉頰。
這可是男人平日裏對她最愛做的動作。
只是他最近瘦了不少,側臉都瘦削成刀鋒了。
“好,都聽言言的。”
顧川澤很是珍惜眼前的幸福。
如今溫言再次回到他身邊,他只會比以前要更珍惜她,更愛她。
只見顧川澤再一次將溫言緊緊摟在懷裏。
兩人緊閉雙眼,很快進入溫柔的夢鄉。
第二天。
早飯過後,顧川澤送溫言去陶藝店。
陸知秋本想着挽留溫言在老宅多待幾天,想要照料好她的身體。
溫言卻表示身體已恢復不少,再說她也有一小段時間沒有回去上班了,擔心店裏客人多其他三個女生忙不過來。
陸知秋見溫言如此堅持也沒再說什麼。
一個小時後。
陶藝店門口,顧川澤的勞斯萊斯停穩下來。
“晚上過來接你。”
“好。”
溫言下了車後,正想往店裏走去,卻又轉身回頭。
“啵~”
只見溫言開了車門低頭朝着顧川澤的臉頰輕輕一吻。
“小心開車。”
“好。”
顧川澤坐在駕駛座上目不轉睛看着溫言一路走進陶藝店,而他嘴角的笑意一直保持着。
看來得到愛情滋潤的男人可是意氣風發。
溫言剛走進去,卻沒想到裏面坐着一個她很不想見到的女人。
此時她臉上的笑容慢慢斂下去。
“言言。”
雲靜姝朝着腳步聲看過去,一見是溫言,立馬放下手中的杯子並朝着她走過去。
“你過來做什麼?”
溫言一想到眼前這個女人當年狠心拋下自己並遠走高飛,心裏很是不好受。
雲靜姝當初既然選擇了不要她,如今就不應該回來找她。
“我……我過來看看你。”
此時,雲靜姝看着溫言時說話的表情以及語氣是那麼的小心翼翼。
她一大早就過來陶藝店了,店裏還沒開始營業就一直在門口等。
而林淺是第一個到店裏的,見是雲靜姝便迎了進去。
林淺還不知道雲靜姝和溫言之間的關係,純粹以爲是客戶過來店裏商談合作事宜。
而這之前一直都是溫言在跟雲靜姝聯繫,所以林淺並沒有想太多。
“我很好,你走吧。”
溫言話音剛落,直接略過雲靜姝進了裏間放好包包。
再次出來的時候,雲靜姝還站在那裏。
見着她這般憔悴的模樣,溫言頓生一絲心疼,不過很快一瞬而過。
溫言做不到大度原諒她。
一個對於孩子生而不養的母親不值得可憐以及心疼。
“言言,可不可以給我十分鐘時間?我們好好坐下來談談好不好?”
雲靜姝摸着溫言的手真誠懇求道。
“不好意思,現在是上班時間,我沒空。”
溫言面無表情甩開雲靜姝搭上來的手。
“那下班呢,我可以在這裏等你。”
只要溫言肯坐下來聽她好好說,雲靜姝就算在這裏等上一天也願意。
“下班我要回家陪我爸媽,沒時間陪雲女士在這演苦情戲。”
溫言故意將“爸媽”兩個字的音咬重了些。
在她看來,她的父母只有溫楚江和白淑怡。
儘管他們和她沒有血緣關係又如何,但他們從小就待她視如己出。
這份恩情溫言可是要記一輩子的。
而云靜姝呢,憑什麼生下她卻又不管她。
她當初還這麼小,這個女人是怎麼狠下心的。
溫言雖不怨恨,卻也做不到心平氣和跟雲靜姝相處。
她就不應該回來。
“言言,我……”
雲靜姝被溫言這淡漠的眼神給徹底傷到。
其實她早該想到的,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對狠心拋下孩子的人笑臉相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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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溫言因爲這事不生氣,她纔會覺得奇怪。
怨就怨吧,這本該是她的劫。
而云靜姝也從未妄想過溫言能喊她一聲媽。
只是她希望溫言能夠靜下心來聽她說一番心裏話,這可是她憋在內心裏足足有二十八年的心裏話。
“你走吧,我沒有話想跟你說,而你的話我也不想聽。”
溫言直接下了逐客令,語氣也變得更加嚴肅了。
“好,我走。”
雲靜姝終是敗了,她依舊無計可施。
看來得等溫言消氣後再找她談談比較好。
只見雲靜姝轉身往門口走去,走幾步回頭看一眼。
而溫言早就離開去幹活,一眼都沒有瞧着雲靜姝。
最終兩人還是以失敗溝通散場。
過後,雲靜姝坐回車上,終是忍不住哭了起來。
她是個不愛哭的人,可偏偏她的每一次淚水都是爲了溫言。
以前在國外的時候,她常常因爲過度思念女兒而流淚。
如今回了國內,因爲女兒的冷漠態度而讓她心痛落淚。
另一邊,溫言並沒有雲靜姝的出現而嚴重影響心情。
在她看來,她的家人只有溫家人和顧家人,而云靜姝最多隻算是一個過客。
緊接着溫言便忙着去處理手上的活。
前段時間因爲雲靜姝的建議,陶藝店的宣傳力度加大不少,訂單量也多了起來。
如若不是因爲這件事,溫言很感激雲靜姝這個貴人。
可如今因爲那個真相的發展,事態變得越發不可控制。
她同樣不知道以後和雲靜姝會相處得怎麼樣。
此時,作爲旁人的林淺和小助理自然是發現了溫言和雲靜姝的異樣。
“淺姐,你說言姐和雲總之間發生什麼事了?從前她們見面不都會互相擁抱一下,還有說有笑的,可這一次怎麼感覺她們倆之間有仇似的,哦不,應該說言姐好像對雲總有很大意見,那嚴肅冷漠的表情我可是很少見,是不是合作方面出現了什麼問題?”
小助理擡手摩挲着下巴,好似一名偵探一般分析着情況。
“不應該啊,若真是合作方面出了問題,言言肯定會告訴我的,目前我也沒看出店裏運營有啥問題,我反倒覺得她倆這是因爲私事,算了算了,咱們也別瞎猜,至於言言跟不跟我們說看她意願,我們也別插手。”
林淺直覺溫言和雲靜姝之間的事並非表面上的爭執這麼簡單,好似有一個祕密正在揭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