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高紅田兩兄弟又認命的往鎮上趕,兩兄弟在路上走着,高紅才忽然開口說道:“四哥,如今媽年紀大了,你說話的時候,要注意點方式方法,別再把她老人家氣出個好歹,到時還是給咱們自己找事。”
高紅田聽完點點頭,真要高老太太出事,那麻煩的可不就是他們兩家?高紅良那裏,他們是根本指望不上的。
兩兄弟緊趕慢趕跑到派出所打聽,結果人家公安同志來了一句:“你們誰是她丈夫?”
“兩兄弟同時搖搖頭,高紅田說道:“我們是他哥,親哥。”
“親哥也不行,高紅芳已經結婚,能夠來詢問情況的,只有她的丈夫和孩子。”
哦豁,兩個人來來回回折騰半天,最後得到這麼一個結果,喊他們去把周世奇弄過來詢問情況?他們纔不要呢!前一秒鐘剛和人吵完,後一秒鐘又去求人的事情,他們兩兄弟都幹不出來。
最後兩個人是人也沒有見到,又不想回家去聽高老太太嘮叨,兩個人乾脆找了個空曠的地方,躺着曬太陽,拖拖拉拉到晚上纔回去。
劉春秀從孃家趕回來,看着自家的小攤還在忙忙碌碌,她那顆被張梅花氣炸的心也漸漸安寧下來。
日子都是各過各的,誰還能顧得了誰?連自己都顧不好。
“媽媽,你怎麼回來的這麼早?”這還是上午呢!劉春秀的孃家在桲林村,從天水鎮過去,光是走路來回都要四個小時了。
劉春秀還不到中午就回來,只能說明,她在孃家逗留的時間並不長。
“你大舅找我回去說點事,說完我不就回來了?”劉春秀朝着陳麗和許兵笑着打招呼,兩人也都很好奇,爲什麼劉春秀拎着大包小包的禮物回孃家,回來的卻是這麼早。
但是這是別人的事情,他們也不是那種看不懂事相的人,肯定不會開口問。
有了劉春秀的加入,這賣東西的速度快了不少,等東西賣完,見天色尚早,劉春秀乾脆邀請許兵兩夫妻去家裏喫飯。
這兩夫妻也都是喫貨,在外面呆了這麼多年,對他們來說,喫到的最美味的食物,應該就是在周家。
此時劉春秀開口邀請,許兵當即就回答:“那感情好,我們就是來給幫幫忙,竟然還能混一頓飯,要不以後我們每天都來?”
“親家,你這話說的就外道了,咱們如今可是乾親家,你來我家喫飯,我們隨時都歡迎。”
“大家如今都成了親戚,可就不能再說那些外道話,不過我今天是真的很感激你們兩夫妻能過來幫忙,不然只有世羣和淺淺,還有……咦?流年人去哪裏了?”
忙了半天,劉春秀總算是發現陸流年不見了,不過因着陸流年就是鎮上的孩子,再說他的身份,在這天水鎮,肯定是不可能出事情的,所以劉春秀並不擔心。
周淺淺回答:“流年被四嬸打了。”
劉春秀喫驚的問道:“你四嬸?”
“對……”周淺淺吧啦吧啦的,把高紅芳今天的所作所爲,一一告訴了劉春秀。
劉春秀越聽越生氣,她憤怒的說道:“你四嬸怎麼能這樣?咱們賣什麼她就學什麼,偏生又不是安分的人,這出事可不就是一個早晚。”
“可真是翻了她的天了,自己生意不好,被人指嫡了幾句,竟然就掄着大勺子,來找我們的茬,要不是你乾爸爸眼疾手快,只怕咱們的鍋都會被她砸了。”
“這種人真真是不能容忍,不然她真的就會變本加厲,得寸進尺的。”
“那咱們回家要告訴奶奶他們嗎?四叔知道了,會不會怪我和小姑姑?”
“回家和你奶奶和爸爸提一句就好,至於你四叔那裏,別管他,他要真敢上門來質問,我也有話回答他。”
“這高紅芳膽子真的是越來越大了,竟然想當街打人,要不是陸流年替你捱了打,今天受傷的可就是你了。”
想到周淺淺可能受傷,再想到去年夏天周淺淺落水差點就身亡的事情,劉春秀抱着周淺淺的雙手都在顫抖,她就這麼一個女兒,可承受不起失去的痛苦。
“媽媽,我沒事,有事的是陸流年,他的半邊臉腫得像個豬頭一樣,被他家人直接從衛生所就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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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咱們一會兒,將這些傢伙什送去大水井那裏,清洗乾淨之後,先去供銷社買點禮品帶着,再去陸家寄放傢伙什吧!”
“好。”
收完攤子,許兵兩夫妻和劉春秀她們兵分兩路,許兵和陳麗藉口回家換衣服,這身衣服,今天幫忙幹活,煙熏火燎的,一股子油煙味,穿着去別人家做客不禮貌。
劉春秀一再說他們現在是親戚,就是一家人,哪裏有那麼多講究,可這二人堅持,加上劉春秀還要去辦別的事情,也就乾脆分開,約好待會兒,在他們擺攤子的地方碰頭。
等劉春秀帶着周淺淺和周世羣到了陸家,不知道是不是周淺淺的錯覺,她總感覺吳冬梅對劉春秀,還是一如既往的熱情,可對她,卻有着一股子從來沒有的疏離。
陸流年老遠的對着周淺淺笑了笑,一笑就扯着他那受傷的臉,看上去似乎那臉比之前腫的更厲害了。
要是以前,陸流年肯定會過來和周淺淺說話,可今天他不能,不然就會讓吳冬梅將怒火,轉移到周淺淺身上。
周淺淺和陸流年沒有說上話,劉春秀代表周家,自責了一通之後,好在吳冬梅和陸濤也沒有再因此事生氣,不過劉春秀心裏還是揣着對陸流年的愧疚。
“淺淺,世羣,咱們去豬肉攤子上買點豬肉。”許兵兩夫妻要去家裏喫飯,家裏也不能總拿臘肉給人喫不是?
“好的。”只是她們來的不巧,此時已經中午了,加上是正月,買肉的人家比較多,她們把天水鎮的三個豬肉湯都轉了一遍,最後還是在周淺淺六舅公那裏,買到了一塊僅剩的五花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