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博文臉色鐵青,感覺一張臉被扒的血淋淋的,他怒目而視,咬牙問道:“上官,這可是真的?”
不等上官雲琪說話,宋玉暖接着道:“老爺子,您彆着急生氣,這都是沒證據的事兒,即便是真的,她不承認也沒用。
但是1951年8月份的那一次捐贈,除了十根金條是賣了你的兒子換來的,其他的幾乎沒有上官家的家產。
至於怎麼來的,那隻能問上官雲琪老太婆了,唉,你這個老阿婆啊,總是一次次的刷新我的認知。
當時有關部門深受感動,還專門開了一個大會表彰你,還給你頒發了一個捐贈的證書,憑着這些,你才進了北都大學的後勤。
說起來,你最該感謝的人是我的小舅呢!”
宋玉暖剛纔觸發了劇情。
雖然不多,但是也足夠用了。
上官恆爲什麼留人在這裏,是因爲這裏某一個地方還藏着金銀珠寶和古董呢。
這個藏寶地點,就上官雲琪都不知道。
所以,宋玉暖暫時不打算說出來。
等上官恆來了,觸發了劇情,再去掀翻也不遲。
上官雲琪終於反應過來,顫抖的手指着宋玉暖:“你……你血口噴人,根本就沒有這回事,都是你憑空想象和瞎編的。”
宋玉暖沒理她,而是看着夏新東:“小舅啊,你才五歲就值十根金條,還挺值錢呢。”
夏新東:“是啊,上官恆每次用皮鞭打我的時候,都會說:十根金條啊,你不給老子賺回來,老子扒了你的皮,當時不是很明白,如今這才知曉。”
輕描淡寫的幾句話,很多人的臉色都變了。
他們眼底裏有怒意,但都是對上官雲琪的。
宋玉暖發愁的道:“小舅,上官雲琪將你的賣身錢捐出去了,這也不好要回來啊。”
夏新東:“無妨,捐贈證書收回來,改成我的名字。”
宋玉暖笑的眉眼彎彎:“這個辦法好。”
會議室裏的人想象了很多次開會時的場面,感覺應該就像訴苦大會那樣的去譴責上官雲琪。
比如夏新東訴說三十年的痛苦,然後上官雲琪強詞奪理。
等差不多的時候,他們就跟着一起譴責。
那樣的話,上官雲琪想翻身也是不可能了。
這是正常的流程。
可其實,不是這樣的啊。
就很震撼很刺激很激動的那種。
他們不知道自己被宋玉暖給牽着鼻子走了。
上官雲琪尖利的嘶吼着:“假的,這都是假的,證據呢,你拿出證據來我認,拿不出證據來,宋玉暖,我要告你誹謗。”
宋玉暖可惜的咂咂嘴:“你呀,就是死鴨子嘴硬,無數次的事實證明,只要我說的,就都是真的,你在那虛張聲勢幹嘛呢?
再說了,你但凡有一點點的悔改之心,咱們兩家也走不到今天這個地步,這都是你自己造成的結果。
你看你這不見棺材不落淚的做派,可真不咋好啊。
夏老爺子走到今天不容易,他一介草根,要付出多大的努力纔能有今天的成就,你不但害了夏老爺子,還害了你的兒女。
你可真是自私自利到了極點。
你可別口口聲聲的爲了你的兒女好了,你真要是爲了他們好,在我剛纔說出十根金條的時候,你就該知道大勢已去,你只有老老實實交代真心認錯這一條路。
可你爲什麼還要證據?
上官老阿婆,你真當我拿不出證據嗎?”
上官雲琪死死盯着宋玉暖,嘴脣顫抖着:“……證據在哪裏,你拿出來我看看!”
宋玉暖嘆息了一聲,看着神情各異的衆人,當然了,幾個爺爺排排坐,一個挨着一個,臉上都是得意的笑容。
夏桂蘭看着女兒,恨不得抱住親幾口。
她閨女,咋這麼厲害呢。
夏新東腦海裏的聲音難得的不再尖利,而是嘆息着:“你說咱這大外甥女,到底是個什麼來路呢?”
夏新山:外甥女這麼厲害,我以後是不是也能不窩囊了,畢竟舅舅也隨外甥女呢。
顧淮安眼底裏都是笑意。
小姑娘有很多面,他還是第一次見到她輕鬆掌控全場的樣子。
宋玉暖聲音懇切的道:“其實這件事並沒有這麼複雜,事發之後,上官阿婆知錯就改,小舅選擇既往不咎,我們兩家是不是也能前嫌盡釋。
可她沒有,還想將我這個無辜的女孩賣去香江替她侄女嫁給一個瘋子,然後還敗壞我的名聲,如果不是縣裏的領導和我的二爺爺,她就得逞了。”
被點名表揚的季老覺得光榮極了。挺了挺脊背,坐的更直了。
他,季懷,小暖的二爺爺,親的!
老胡和老林都是野的。
只有他纔是最親的。
胡老和林老心裏酸溜溜的。
宋玉暖再次嘆氣:“真的,我們一點都不想走到這一步,這都是被上官阿婆給逼的。”
胡老一捶桌子:“沒錯,就是被上官雲琪給逼的,我們小暖多善良,膽子還小,那個鍾二少是個虐待狂,你不捨得你的侄女嫁過去,就捨得讓我們家小暖嫁過去?”
林老慢悠悠的質問:“上官啊,我也不大明白,按照時間線,那時候小暖和你就是陌生人,你是怎麼有了這個主意的,難道覺得害了夏新東一個還不夠,還想繼續害下去?”
季老:“我只想問上官雲琪一句話,在此之前,我家小暖得罪過你嗎?”
龔老爺子:“人無傷虎意,虎有害人心,這話興許是有點道理的,小暖啊,別怕,有什麼事情可以找龔爺爺。”
幾個老頭刷的一下去看龔老。
這是幾個意思?
好像是第一次見面吧,就自稱龔爺爺,有點太冒昧了吧。
宋玉暖看着夏博文:“您說,走到今天是不是你的妻子逼的?”
夏麗瑩都不敢說話。
夏至也是有點不知所措,雖然不至於緊張,可是,這麼多的大佬和長輩,也不敢亂說話啊。
他們只覺得無地自容。
將五歲的夏新東送去香江也就罷了,咱還收了金條呢,收了也就收了,爲啥還說是自己的嫁妝給捐出去?
就算是想幫母親說句話,也無從說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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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博文沉默的點頭,如果上官不咄咄逼人,的確不是這個局面。
他神情莫測的盯着上官雲琪。
冷靜下來的上官雲琪則是去看宋玉暖。
宋玉暖好像嚇了一跳,顯現出很心虛的樣子。
馬上閉了嘴,都不敢看她了。
上官雲琪冷笑,宋玉暖沒證據。
沒證據,她就要弄死她!
“宋玉暖,年齡小不是藉口,你胡編亂造陷害我,還蠱惑他人不明是非,今天,你不拿出證據來,我不但要告你,還要起訴你!”
宋玉暖是站着的,她終於去看上官雲琪了,她很無奈的道,聲音還帶着顫抖:“上官阿婆,你不要逼我。”
上官雲琪獰笑:“拿不出證據就等着蹲大獄吧。”
宋玉暖一瞪眼:“我可不想蹲大獄,你不要嚇唬我。”
夏博文心底裏升起了一絲不安。
可他沒動,冷漠的看着上官雲琪作死。
蠢貨,十足的蠢貨!
宋玉暖沒證據,敢這麼給你挖坑嗎?
寶子們,明天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