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鍵是她吐出來的味道也很臭,她沒忍住就一直吐,不過神奇的是吐了之後,她感覺自己原本絞痛的肚子似乎好了很多。
這個時候,她纔看見火堆旁邊蕭子魚三人竟然在抱着南宮柔甩來甩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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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們在幹什麼?”魏輕歌有氣無力的質問。
“當然是救你們了,也不知道你們這是做了什麼喪良心的事,這下真的是惹了天怒人怨,讓老天爺都對你們降下天罰了吧!”季疏桐薄涼的說道。
“胡說八道,肯定是你們,是你們對我們下毒的。”魏輕歌堅定的相信,因爲她和季疏桐是不死不休的仇人,這附近就她們六個人,她們這一方都中毒了,可蕭子魚她們還活蹦亂跳的,那這毒若說不是蕭子魚她們下的,誰信?
季疏桐聽見魏輕歌這恩將仇報的話,頓時氣不打一處來,直接就將自己抱着頭的南宮柔往地上一扔,然後對蕭子魚說道:“小魚兒,你看我沒說錯吧?有些人就是白眼狼,即便我們辛辛苦苦的救了人家,可人家醒過來的第一時間還不是往咱們身上潑髒水,算了,這柔郡主咱們也別救了,免得再救一個白眼狼出來,生氣的只會是我們。”
南宮柔被季疏桐這麼一扔,頭着地,兩隻腿還被蕭子魚和丁琳抱着,就成了一個頭朝下的姿勢,竟然醒了過來,同樣的,她也是率先聞到那股臭味,直接要吐,可這個時候她發現自己竟然雙腳被人拽起來的,頓時大怒的想罵人,只是身體難受,導致她說出來的話沒有什麼威懾力,還斷斷續續的。
“你們……要對本郡主做什麼?”
見南宮柔醒了,蕭子魚和丁琳也就瞬間將抱在懷裏的腿扔了,南宮柔整個人嘭的一聲跌落在地,甩的她頭暈眼花,只覺得那股臭味越來越濃,不過好在她現在得到了自由,所以翻了個身,什麼也顧不上就開吐。
蕭子魚看了魏輕歌一眼,見她吐了之後,人雖然蔫兒蔫兒的,可好在嘴脣由黑色變成了沒有血色的慘白,足可見她體內的毒素已經排的差不多了。
“你們晚上都吃了什麼?怎麼會中毒?”人都已經救了,蕭子魚便多嘴問了一句,想着若不是她們下的毒,好歹能給她們提個醒。
可她不知道自己一片好心,卻被人當成了驢肝肺。
“攝政王妃,到了這個時候,你裝什麼好人?難道不是你們給我們下的毒?”魏輕歌臉色蒼白,可看着蕭子魚幾人的眼神,卻像是淬了毒一般,特別是看向季疏桐的時候,那眼裏的怒火更是熊熊燃燒着。
“我說你怕是有癔症,好端端的我們給你們下什麼毒?你以爲我們都給你們一樣,什麼下三濫的手段都會用?真的是有病,皇上這次出來狩獵還帶了御醫,我勸你趕緊出去,找御醫給你瞧瞧,你這腦子是不是進水了。”明明是辛辛苦苦的救人,卻被人誤解成下毒兇手,真是叔可忍,嬸都忍不了,加上季疏桐和魏輕歌如今就是仇人,魏輕歌話一說完,季疏桐就一句話給她頂了回去。
蕭子魚也不是什麼好脾氣,反正該做的,能做的,她們都已經做了,可以說已經是問心無愧了,所以她直接對季疏桐和丁琳說道:“我們走。”三個人直接邁步離開,回了自己的帳篷。
另一邊蘭溪沁跑出去搬救兵,可是越走肚子越疼,她可不想死在這荒郊野外的,最要命的是她手裏的木棍早就熄滅了,如今四處黑燈瞎火的,樹林裏不時傳來各種奇奇怪怪的聲音,她嚇得都快魂不附體了。
“救命啊!有沒有人啊!”蘭溪沁害怕的在林子裏扯着嗓子大喊。
好在賀旭東就在附近巡邏,這一次圍獵安全是由他負責的,所以他帶着人在林子裏四處穿梭查看情況,就怕有意外發生。
此刻天才黑不久,樹林裏竟然有呼救聲,聽聲音還是女聲,賀旭東想到進來打獵的六個女子,似乎白天一天都沒有見到她們,難不成是她們出了什麼意外?
賀旭東這麼一想,頓時雙腿用力夾了一下馬腹,那馬兒頓時就朝着聲音的來源處跑了過去。
馬蹄聲噠噠噠噠,蘭溪沁聽見聲音,在昏迷之前,只來得及看見是賀旭東手持夜明珠,騎着馬出現在她面前的。
賀旭東騎着馬過來,發現竟然是蘭溪沁,看她的模樣好像是中毒了,她此時狼狽的靠着一棵大樹坐着,她的馬被她拴在靠着的大樹上面,而她整個人已經人事不省了。
賀旭東讓人上前查看了一下,那人走過去試了一下蘭溪沁的鼻息回話:“侯爺,蘭二小姐知道還沒來。”
“將人送回營地,請御醫給她看看究竟是怎麼回事?”聽見狩獵場裏有人中毒,賀旭東心裏一緊,擔心是人爲的,所以立刻讓人將蘭溪沁送回去,而他繼續帶着人在林子裏巡邏。
而南宮澈此時帶着人在林子裏打了不少野味之後,也是燃起篝火在歇息,負責警戒的馮陽忽然聞到一股煙味,他立刻飛身上樹,站在大樹頂端,四處看了一下,便回來給南宮澈稟告:“王爺,後方樹林裏有濃煙升騰,不知道是不是誰在林子裏用火,不相信將樹林燒起來的。”
南宮澈一聽,立馬飛身上樹查看了一下具體方位,今晚在樹林裏歇息的人可不少,皇上和淑妃也在,萬一要是有人出了事,那後果不堪設想,南宮澈立馬帶人朝着那散發着滾滾濃煙的地方飛了過去。
同一時間,皇上身邊的御林軍也發現了濃煙,一時間好些人都朝着蕭子魚她們所在的地方飛奔而去。
南宮柔吐的昏天黑地的,等她吐完,魏輕歌也踉蹌着朝她走來,兩個人立刻遠離了自己吐出來的污穢,跑到遠一些的地方,重新點燃了一堆篝火,南宮柔看了看,沒有看見蘭溪沁的身影,便問道:“蘭溪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