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靈珊這一聲撕心裂肺般的喊叫聲讓衆人這纔再度想起早已經被他們拋之腦後的蘇子衿,畢竟這件事太過震撼世人,自然的誰也不會再想起那不在場的蘇子衿。
只是蘇靈珊這一喊倒是又讓不少人懷疑起蘇子衿來。畢竟一開始的女主角說的可是蘇子衿。如今發生了這種事她又不在,那麼這麼久的時間她去哪裏了呢
“蘇靈珊,你休得張嘴胡說,大姐平日你待你不薄。你做了這等不知廉恥的事不悔悟竟然還如瘋狗一般亂咬人,是和居心”蘇穎當即指着蘇靈珊怒罵了起來,這個時候蘇子衿好不容算是脫險了。可不能被她再拉進去,若蘇子衿在這裏出了事。她可就也跟着完蛋了。
蘇靈珊並沒有急着反駁蘇穎的話,反倒是拉着醫女的手艱難的爬起來。跪在地上,淚水早已經是滿面,雙眼通紅,倒是有幾分可憐兮兮的模樣。
“二姐。我也不想如此的,可事實就是如此,是大姐她她她故意引我來這小院。引我入那房內的。之後我就不省人事了,之後就”說到此處,蘇靈珊就再也說不下去了,雙手掩面嚎啕大哭起來,小小的身子也跟着顫抖起來。
“你這話說的可真是可笑,大夫可都檢驗過了,你根本就沒有中藥,卻說不省人事,這是當我們都是傻子不成”沐雨彤也在人羣之中開了口,冷言睨向蘇靈珊越發的反感。
這蘇靈珊當真是個牛皮糖,怎麼甩都甩不掉,她都落到這個地步了還企圖拉蘇子衿下水,真是太陰毒了
“這事我也不清楚呀,我當時急着找大姐,走過落春院的時候正好看到大姐的背影,我叫大姐,可大姐卻不理會我,我擔心大姐纔跟上去,可大姐有武藝在身,腳程極快,我一直追不上,等追到這小院的時候已經沒有人影,我這才進房去看的。
沒想到這一進房內就見到四殿下和六殿下躺在地上,還沒等我反應過來我就被人打暈了,之後的事我真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等清醒過來,聽着各位的言語這才知曉,我我的清白我的貞潔都沒有了我只是一個閨閣女子,我難道會拿自己的貞潔說謊嗎”
最後一句話蘇靈珊近乎是尖叫起來,劃過這長空在山間迴盪,那般的淒厲,這也讓不少人心裏有些動容,特別是女子,更能體會貞潔有多麼重要。
在南楚,貞潔就等於女子的性命,更何況是未出閣的女子,在這般大庭廣衆之下和兩個男人發生這般事情,誰都不會願意,而且看那樹下的血跡也能看得出這蘇靈珊還是個處子,就更是不該會如此。
“這要讓人沒有神智並非必須用藥,貧道聽聞陰陽歡愉散若是足夠強烈,其中某人只要服用少量就可以達到效果,而且難以被查出來,敢問大夫可是如此”華風道長將手中的浮塵一揮,轉眸看向老大夫。
老大夫雖然對這個華風道長極爲不喜,可當着皇上的面他也不敢說謊,畢竟這種事隨便問一個太醫就能問出來,只
好不情不願的低下頭道:“的確是如此,若是女子,只需少量引子就夠,只是”
“皇上,皇后娘娘,靈珊說的話也是在理的,她是嬪妾的侄女,從小嬪妾是看着她長大的,是個沒有心眼的孩子,又才這般小定然是不敢說謊的。”不等大夫把話說完,柳賢妃抓準時就打斷道。
柳賢妃的話落入蘇靈珊的耳裏讓她的心頓時安了下來,她就知曉她們無論如何都想要除掉蘇子衿,她怎麼樣對於柳賢妃來說或許無所謂,可若有拉蘇子衿下水的可能她必然是不會放過的,這就是她唯一的求生機會。
“賢妃娘娘,這蘇三小姐會不會說謊可不是一句兩句就能說得清的,但她說的話實在有所歧義。”沐雨彤向前一步,走到皇上和皇后面前,福身行禮後方才道:“皇上,皇后娘娘,這蘇三小姐話實在不通,她說是荷悅郡主引她來的,那也就是說剛剛四殿下說的人影是荷悅郡主了,可荷悅郡主不過是今日的賓客,如何能在六殿下的酒水裏下藥”
沐雨彤說話間厲眼瞥向蘇靈珊,似在警告她,雖然現在誰也不知道蘇子衿到底去了哪裏,可她也容不得別人趁她不在往她身上倒髒水,企圖來個強行判罪。
“這有何難的。”正當所有人細細思考沐雨彤的問題時,蕭玉蘭突然開了口。“今年的壽宴本公主是臨時定在清故別院的,一切都很匆忙,所有僕人也都是從公主府裏匆忙調用過來的,自然沒有在公主府那般防備森嚴,荷悅郡主又是會武功的人,要潛入廚房並非沒有可能。 360搜索:.\半浮生
而且這件事也確實是荷悅郡主最有嫌疑,畢竟引宴開始的時候正是她失蹤的之時,那時候男客還未入院來,女客都在後院,除了她沒有任何人有可能了。”
沐雨彤沒想到這個時候蕭玉蘭會插嘴進來,作爲別院的主人,她這般幾乎是給了這件事最後敲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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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話加上蕭落宇,再加上蘇靈珊說的話,整個事就這麼圍繞着蘇子衿是罪犯鏈接了起來,一開始她自己裝不舒服回房,然後潛入廚房對蕭落塵下藥,打暈了來找蕭落塵的蕭落宇,然後故意引誘蘇靈珊來此,把她打暈後對她用了少量的藥物,讓其發生關係之後卻查不出她中藥,從而讓她徹底的身敗名裂。
這樣的連貫讓所有人都覺得是對的,不由得衆人心裏都開始偏向這個定義,畢竟蘇子衿此時此刻不再,即使沐雨彤爲她再多做辯解都是空談。
眼見着衆人交頭接耳間都開始將蘇子衿往罪犯的位置上放,沐雨彤和許氏是急的如同熱鍋上的螞蟻,想要解釋可卻無從開口,手腳無措下只能看向一直未說話的南宮秋月。
而南宮秋月卻只是依舊溫婉的笑着,挽着身旁蕭落淨的手,漂亮的眸子望着隧道的方向。
“長公主這話說得有些太有敵意了吧,這不分青紅皁白就把這帽子往臣女頭上戴嗎”就在南宮秋月所注視的地方,一聲清冷好聽的聲音響起。